刘建明不明白陆永瑜话中的意思,只能模棱两可的回答:“还可以啊,他们跟以前差不多吧?”
陆永瑜没有说话,而是从手提包内取出一个平板电脑,打开。
很快,平板电脑上就开始播放视频画面,画面中陆金强、陆永富、陆永泉、陆建波正在一辆车里闲谈。
“你们说,刘建明这次出来,会不会要回公司?”问这话的是坐在后座的麻子脸陆永泉。
前面,陆永富甩着非主流发型,一边开车,一边说道:“让他回公司不是问题,有问题的是他问我们要多少钱!”
“还要啊?!”陆永泉抓了抓麻子脸,“他也不知道我们这几年又是请律师,又是上下疏通关系,给他花了多少钱。”
“多少……没有比较就不好说,你去年买了只表,比他现在住的两层小楼还要贵,谁还会嫌钱多呢?”陆永富一脸的不开心。
副驾驶的小白脸陆建波却道:“让明哥回来也好呀,我们跟开发商万山斗,多个帮手不是也很好么?”
“切,帮什么帮!”陆永泉挺着麻子脸,“难道叫他去举报涛叔,说撞死阿远的事涛叔是主谋。”
开车的陆永富马上对陆永泉说道:“你脑子被门夹了?你让他去举报,认谋杀罪,那不是把我们也拖下水?”
坐在副驾驶的陆建波哂笑,“哎,要不这样?找个人举报刘建明怎么样?啊?哈哈哈!”
陆永富立刻笑道:“这个靠谱,满好的,值得试一试……”
陆永瑜关掉了平板电脑,看着刘建明,“阿明,他们几个已经不是以前的兄弟了,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
“……”
刘建明沉默了一会,问道:“永瑜,你是不是又有事要我帮你?”
“错!不是帮我,是帮你自己。”陆永瑜看着刘建明,语重心长的道:“陆金强他们几个表面上尽心尽力为公司办事,但私下里一直再做损害陆国利益的事,煽动乡亲们跟承包商闹事,向父亲施压索取利益……你当年为了他们蹲了三年苦窑,他们如今却怕你回来分他们的钱,还想坑害你。”
陆永瑜伸出手轻抚刘建明的脸颊,“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你,不管他们变成什么样,我永远还是以前的三小姐,永远都站在你这边。”
要不是刘建明先一步看过原版电影,知道陆永瑜是个什么样的人,都差一点被感动了。
刘建明握住她的手,“那我倒底该怎么做?”
陆永瑜对他道:“我需要窃听他们,利用一切手段,让他们四个完蛋。他们四个对你没有戒心,由你去完成这个任务,最为稳妥,也最为容易。”
什么最难防?家贼最难防,坚固的堡垒往往都是从内部开始被攻破的。
刘建明点了点头,看了看陆永瑜,“你知道我拒绝不了你。”
陆永瑜很开心,伸出双臂抱住了刘建明,她早就知道这个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的男人会帮自己,义无反顾。
陆永瑜在刘建明的耳边道:“阿明,你不用担心,技术上的问题,我会找人帮你解决,我会为你聘请电脑高手……”
“不需要。”刘建明对她道:“人我有。”
陆永瑜离开刘建明的怀抱,看着他:“可靠么?”
刘建明点头,“非常可靠,是我在狱中认识的,早我几天出狱,是个高手。”
陆永瑜点了点头,“行,那你挑个时间,让他来和我见个面,设备方面我可以找人提供给他。”
刘建明掏出旧手机,“不用再挑时间了,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出狱之前,刘建明与阿祖早就约定好了联系的方式。
“喂,阿祖,我是阿刘啊,我家的地址你知道了吧?现在来我家一趟,有事找你。”
挂了电话,刘建明把旧手机塞进兜内。
陆永瑜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看了看腕表,“阿明,时间也快晚上了,你还没吃晚饭了吧?我去买点饭,你那位朋友假如来得早了,让他等我一下。”
“恩,好。”
刘建明应了一声,待陆永瑜离开之后,继续打扫家中的里里外外。
差不多收拾妥当,刘建明脱了衣服,用冷水冲了把澡。
刚巧陆永瑜拎着外卖回来敲门。
冲完澡,刘建明就披了件单衣,小麦色的肌肉暴露在空气中,散发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
陆永瑜一阵的脸红,不由得又想起当年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偷尝的禁果,那个时候,刘建明就是陆金强那帮男孩当中最强壮的人。
刘建明见陆永瑜一直盯着自己的肌肉看,于是出言说道:“永瑜,你买了什么好吃的?拿过来看看。”
“哦,哦!”
陆永瑜反应了过来,把外卖拎到桌子上,拆开,摆满了一桌。
刘建明笑道:“哇喔,永瑜,你买了这么多啊,你是打算把我吃撑啊?”
陆永瑜把筷子递给刘建明,笑道:“今天是你第一天出狱嘛,当然要多吃一点,想吃什么尽管吃,我买的都是你爱吃的。”
刘建明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阿明,你慢点吃,别噎着,我给你盛汤。”陆永瑜给刘建明打了一碗汤。
刘建明还没来得及喝,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刘建明道:“一定是阿祖来了,我去开门。”
陆永瑜说:“你先吃,我去开门。”
很快,阿祖戴着一个鸭舌帽,穿着电讯公司的制服走了进来,看到满桌的大鱼大肉,顿时大叫:“明哥,你这家里一定是开了矿了,一个人吃这么多啊?吃得下嘛?”
刘建明递过去一双筷子,对阿祖道:“所以才拉你一起来嘛,还没吃了吧?没吃的话,一起!”
阿祖接过筷子,“那我就不客气了。”
两人一阵胡吃海喝。
……
“哇,自从坐牢之后我从来没吃得这么饱了,好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请我吃这么一大桌的大鱼大肉,一定没有好事。”阿祖笑着看向刘建明。
虽然俩人在狱中只做了一年的狱友,但共过患难的人建立的友谊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描述的,也不是酒肉朋友可以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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