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真忽必烈》第五十四集：元文宗与元宁宗（十二）

    卜答失里：（不以为然地瘪了瘪嘴，鼻子里吭了一声）哼，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不就是男人和女人的那点事吗？我知道，丞相近两年自恃有功于朝廷和文宗皇帝，腐化的很厉害，娶了四十多各宗王的妻女为妻，天天摆宴席，一次宴席能杀十二头马。可是这些都是文宗皇帝生前赐给他的权力，作为一个有拥立皇帝之功的丞相，这也算不了什么，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伯颜，不是我说你，当初，是你和丞相精诚团结，共同辅助文宗皇帝登上了皇位，功不可没。我记得当初你和燕帖木儿好得恨不能穿一条裤子，你对他是言听计从，怎么现在老是背后说他的坏话？
    伯颜：皇后，你说的不错，可是，丞相太腐败了，你不知昨日的情景，简直是不堪入目，我进入了丞相府，下人说丞相正在卧室小憩。我要下人通报丞相，可是等了半天丞相，竟然不见他的踪影，我实在忍耐不住，便直闯她的卧室，谁知他竟然在自家客厅大堂上光着身子和几十个光裸屁股女人肉体横陈，搞淫乱活动，身为丞相，如此不讲究，荒淫无度，成何体统！
    卜答失里：你是嫉妒羡慕恨吧？嘿嘿，说一千道一万，你是否告诉丞相，说我有要事找他商量？
    伯颜：我告诉他了。可是他只是应了一声说，知道了，然后就继续淫乱、胡搞。皇后，你召臣和丞相来，究竟有何事？能否提前透露一下？
    卜答失里：（紧锁眉头）这个燕帖木儿，自从在良乡迎回妥欢帖木儿之后，竟然连日不上朝，致使拥立皇上登基之事一直不能落实。皇上去世都三个月了，国家大位岂可久虚？
    伯颜：是啊，这件事确实需要尽快定下来。
    正在这时，身体有些虚脱，脸颊浮肿，走路气喘吁吁有些发飘的燕帖木儿走了进来，也不经主人允许就坐在了卜答失里与伯颜的中间的椅子上。
    燕帖木儿：（喘气嘘嘘）皇后，究竟有什么事？半夜派伯颜去召唤臣，打扰了臣的雅兴。
    卜答失里：自从你把皇嗣从良乡迎回之后，就每日呆在家里，不上朝，不理朝政，这怎么可以？找你来是商议妥欢帖木儿登基之事。
    燕帖木儿：臣不同意让这个野种继位，文宗活着的时候，我们便以他不是宁宗之后为理由把他放逐到了高丽，现在又要立他为皇帝，这岂止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简直就是给自己脖子上套绳索。我不想死，所以坚决不同意立这个野种为帝。我还是那句老话，立燕帖古思为帝，文宗自己有儿子，干嘛非要立一个野种？
    卜答失里：丞相，你不要一口一个野种，不要忘记，那不过是你们当初想赶走妥欢帖木儿而虚构的一个理由，自己造谣，自己相信，可笑。（呲之以鼻）
    燕帖木儿：不错，是我们造谣，你没听说，谎言重复一千遍就成了真理吗？我再说一遍，只能立燕帖古思为帝。立那个野种，甭想！
    卜答失里：不行，我无论如何不能让我儿子燕帖古思做皇帝。
    燕帖木儿：皇后，我就奇怪了，皇帝的大位用黄金镶嵌，富丽堂皇尊荣华贵，全世界人民恨不得打破头去争抢这个位子，你却不让自己的儿子做皇帝，这究竟是为什么？
    卜答失里：难道你忘了文宗皇帝的遗言了吗？一则文宗皇帝有明确的遗愿，要把皇位让给大兄的后代，我们不该违逆先皇意愿。二则，有明宗皇帝在阴间作祟，那个皇位很不吉利，懿粼质班做皇帝只有一个多月就死翘翘了，哀家害怕我儿重蹈覆辙。
    伯颜：丞相，既然文宗皇帝有遗愿，让妥欢帖木儿做皇帝，皇后又不肯让燕帖古思做皇帝，那么不如就按皇后的意思，拥立妥欢帖木儿做皇帝。
    燕帖木儿：（大怒，跳了起来，咆哮）住口，不----不---我只要活着有一口气，就发誓不让那个野种登上皇位。赵世延请我去吃鸳鸯宴，咱家要去乐呵了，咱不和你们废话了。拜拜！（像一阵风飘然而去）
    卜答失里：与伯颜面面相觑0丞相好生无礼，这该怎么办？
    伯颜：（摊了摊手）凉拌！
    10
    内景，大都，丞相府，日、裸体的燕帖木儿扎堆在几十个个裸体的用纱巾包裹的女子堆中，燕帖木儿伏在一个女子身上，像睡熟了一样。
    女子：（摇动了一下身上的燕帖木儿）丞相-----丞相----（突然发现燕帖木儿身体下部流血，惊叫起来）不好了，丞相流血了----（推开燕铁木尔的身体跳起来）
    几个女子一起凑过来，把燕帖木儿身体仰面朝天（裸体用纱巾遮住身体某些部位）燕帖木儿双目紧闭，一个女子用手试了试他的鼻息，大叫起来：丞相没气了----
    画外音：在这年六月，燕铁木儿因荒淫无度，体羸溺血而死。
    燕铁木儿死后，在卜答失里和伯颜的主持下，议定由妥懽帖睦尔正式继承皇位。但这位前皇后在妥欢帖木儿的即位诏书上附带了一个附加盟约条件，就是将来妥懽帖睦尔驾崩之后，皇位再转给她的儿子燕贴古思，就像武宗、仁宗时一样，遵循兄终弟及，择长者立的原则，将皇位一代一代传下去。但是，卜答失里的这个愿望永远也无法实现了，因为妥懽帖睦尔亲政后不久就对这位恩人皇后和他的继承人燕帖古思开了杀戒！
    内景，夏，上都皇宫，兴圣殿，妥欢帖木儿、卜答失里、伯颜、百官、撒敦等。
    在撒敦、伯颜、等人的伴随扶持下，十三岁的妥欢帖木儿登上了皇位，卜答失里坐在他的旁边作为建国摄政和太皇太后。百官朝拜、叩头，三呼万岁。
    画外音：公元1333年，农历六月初八这一天，十三岁的妥懽帖睦尔一脸惊恐与迷茫，战战兢兢地在几位权臣的搀扶下，坐上了大元皇帝的宝座，即位于上都，是为元惠宗。
    妥欢帖木儿即位后，尊卜答失里为太皇太后，拜伯颜为太师、中书省右丞相、上柱国、兼修国史，并兼奎章阁大学士，统领学士院、太史院、回纥、汉人司天监事，任命燕铁木儿的弟弟撒敦为太傅、左丞相。
    这年八月，卜答失里为了牵制伯颜的势力，并且对小皇帝进行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监控，执意将燕铁木儿的女儿答纳失里强行册立为元惠宗的皇后。妥欢帖木儿对那位既丑陋又凶悍的女孩儿做自己的皇后，心里有一万个不乐意。但是对婶母太皇太后的这道册令，他却温顺地服从了。也许是少年时代颠沛流离的生活和坎坷命运让这位小皇帝过早地成熟并学会了韬光养晦和寄生两种生存哲学。他知道，在皇宫这种没有任何温情和怜悯的地方，对比自己力量强大的人说不或者对抗，无异于找死。他不想死，生活多美啊，美轮美奂的宫廷，美丽柔情的宫廷美女，还有美妙无比的美食、音乐，能享受这一切，是多美呀，他一万个不想死！既然不想死，就要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他发现当狂风骤雨把粗壮高大的树干或连根拔起或拦腰摧折的第二天，草原上柔弱的小草依然蓬勃茂盛地生长着，他还发现一个生长在健康人身体上的软组织肉瘤，不需要思考，劳作，甚至不需要一日三餐，但却照样可以生活的很美！为什么不可以把野草和肉瘤的生存哲学借用到他的充满了刀光剑影、阴谋和血腥的帝王生活里来，以规避风险呢！为什么不可以做一个无为庸碌只管吃喝玩乐的皇帝呢？
    于是，元惠宗下诏，把管理朝政大权交给了伯颜和燕帖木儿家族。封撒敦为左丞相、荣王，封伯颜为右丞相寿王，封伯颜的弟弟马札儿台为御吏大夫，封燕帖木儿的儿子唐其势承袭太平王，并晋升为金紫光禄大夫。封燕铁木儿的另一个弟弟、知枢密院事答里为金紫光禄大夫。而元惠宗自己决心做一个万事不操心只管享乐的皇帝。
    13
    外景，大都，夏、皇家公园，上午、太液池、妥欢帖木儿、哈麻、伯颜、两名宫女、一名太监。
    在波光粼粼的太液池中央，妥欢帖木儿和太监、哈麻和宫女几人乘坐一条船在水中漂荡，哈麻和太监划船，妥欢帖木儿坐在船头的一个位置上，旁边有两个宫女为他打着遮阳伞。看到妥欢帖木儿头上冒出了汗，其中一个美貌如花的俏丽宫女急忙蹲下身子为妥欢帖木儿地上汗巾，在妥欢帖木儿擦汗的功夫，那宫女又从船头船轩平台上取来了水壶和碗，为妥欢帖木儿奉上一杯茶。脱欢帖木儿在接过茶端起来放到嘴边的时候的时候，船只有些颠簸，将茶水溢出，洒在了小宫女的胸部的衣服上，打湿了宫女的胸衣。
    脱欢帖木儿：（望着宫女，有些困惑，又有些惊喜的样子）你会说高丽语言？
    宫女：（点点头）嗯。
    妥欢帖木儿：你是高丽人？
    宫女：嗯。
    妥欢帖木儿：（用高丽语言和宫女交谈了起来。）
    宫女：（脸上浮现出兴奋的表情）殿下怎么也会说我们高丽语言？
    妥欢帖木儿：我在高丽住过二年，你是怎么来到宫里的？
    宫女：我是被高丽国王作为贡品进贡到宫里的，十岁就来到了宫里。
    妥欢帖木儿：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宫女：奴才姓奇，名完者。
    妥欢帖木儿：你好漂亮，我喜欢你。
    宫女：谢殿下夸奖。
    哈麻：（一直在划船的哈麻停住了手）殿下，你们俩人在说什么啊，我们怎么听不懂？
    妥欢帖木儿：那你过来，我告诉你我们在说什么。
    哈麻放下手中的桨，走到了妥欢帖木儿面前。
    妥欢帖木儿：（用高丽语）你是个傻瓜笨蛋！
    哈麻：什么意思？
    妥欢帖木儿：（用汉语）我说你是个聪明英俊的小伙子。（说完，呷了口茶）
    太监：（也停住了手中划动的浆，大笑）殿下说你是个傻瓜、笨蛋。
    妥欢帖木儿一笑，口里的茶水喷到了哈麻的衣服上。哈麻勃然大怒。
    哈麻：（勃然大怒）你干什么？你算什么皇嗣？有你这样的皇嗣吗？你赔我的衣服！
    妥欢帖木儿：好了，哈麻，开个玩笑，我错了，我赔你见件新衣服。（面向太监）喂，你怎么知道我骂他笨蛋？
    宫女：他也是我们高丽人，他名叫朴不花。殿下，（转用高丽语）这哈麻竟敢推攘殿下，殿下怎么也不生气？
    脱欢帖木儿：你有所不知，哈麻的母亲是我幼帝懿粼质班的乳娘，我和哈麻兄弟从小在一起长大。
    宫女：原来如此，怪不得他敢如此在殿下面前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