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真忽必烈》第四十九集：元仁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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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景，大都，皇宫大明殿，日、元仁宗、李孟。
    元仁宗正坐在大明殿御案前批阅奏章，内侍走进来通报。
    内侍：陛下，平章政事李孟先生求见。
    元仁宗：快让先生进来。
    李孟走进大殿，元仁宗急忙站起来迎上去。
    元仁宗：道复先生，快请坐，朕正准备命人去召你来，和你说事呢。
    李孟：谢陛下赐坐，臣不坐了，今天只是向陛下来辞职的，这是臣的辞呈，请陛下御览。（从袖子里取出辞呈双手捧给元仁宗）
    元仁宗：（面露吃惊之色，接过辞呈看了一眼然后抬起头来）道复先生，为什么要辞职？
    李孟：“臣学圣人道，遭遇陛下，陛下尧、舜之主也。臣不能使天下为尧、舜之民，上负陛下，下负所学，故请求罢免臣的职务，避让贤路。”
    元仁宗：（拉住李孟的手，语重心长）不行，朕不准你辞职，朕只要做一天皇帝，必需要你在中书省，朕与你相与终始，从今以后你就不要再说辞职的事。朕绝对不准许你辞职。
    李孟：谢陛下的信任和挽留。（为避免僵局，岔开话题）陛下，方才听陛下说正要召臣来，不知何事？
    元仁宗：哦，你跟朕来，（走到御案前，取出一方印玺，递到李孟手中）先生请看，这是朕赐先生秦国公爵位，给，这是印章，朕还让学士院为你画了像，表彰了您的功绩，朕在画像下面题词“秋谷”二字，识以玺而赐之。还有，请看这个！（手持画卷展开来一卷画像展开来，上面是李孟的画像，有皇帝亲笔题词“秋谷”二字。）
    李孟：（热泪盈眶）陛下，臣何德何能，怎能受得陛下如此隆恩，臣惭愧至极！
    元仁宗：（从袖中拿出一张大面额钞票来）道复以道德相朕，致天下蒙泽。特赐钞十万贯，令将作为治第。
    李孟：陛下，这官职臣可以已暂时充任，但钞票臣万不能接受，臣布衣际遇，所望于陛下者，并非富贵之类的东西啊。
    元仁宗：道复先生，朕知道你是想为国家做点事，显身扬名于后世，可是你为什么要辞职呢？
    李孟：陛下，实在是臣的资质不足，上任之初所提的四项改改措施实行起来太艰难，首先是内旨屡降，要求赏赐铁木迭儿和诸王，赏银高达五百万两，无功而滥赏，有功不彰，何以奖掖群臣奋进为国分忧，这是其一。其二，内又降旨让臣任命一千多名没有经过考核的亲信充任朝廷要职。这正好是和臣的改革措施背道而驰，臣不执行这个命令就有违太后的旨意，如果执行，则新政废弛，对国有害无益。臣进退两难，想请陛下定夺，但又恐让陛下在太后面前为难，所以----
    元仁宗：（面有犹豫为难之色，叹了口气）朕明白了，哎，这事确实难办，我母后的旨意您就斟酌着办吧，能拖则拖，能否则否，你放心，不管太后如何不满，朕都不会怪罪您的。而太后看在您是藩邸老人，又对我母子有大恩，绝对不会过分为难你，而您看在朕和江山社稷的份上也不必和太后过分较真，用你们汉家的话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李孟：那臣下就勉为其难了，臣告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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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1315年。
    内景，大都，太子和世瓎、图帖睦尔府邸、铁木迭儿、失烈门。
    太子和世瓎的书房里，年龄只有十七岁的和世瓎把一本线装的《孟子》递到了十四岁的弟弟图帖睦尔手里。
    和世瓎：兄弟，这本书你拿去认真看一看，读读这本书对我们将来治理国家是大有益处的。
    图帖睦尔：哦，是《孟子》，他不就是孔子的隔代弟子吗？也属于孔子的儒学同门，他们的书无论是《论语》还是《大学》、《中庸》都是一个味道，什么仁义礼智信，三纲五常，这类我读过不少。
    和世瓎：但这是一本不同于论语的书。孟子和孔子虽然都是同门儒学，但他们在对待百姓和君主的态度却不大相同，孔子轻视百姓，过分强调君主的尊贵和权威，把君主和国家的利益看得至高无上，而不关心民生疾苦，这样的统治不可能稳固。但孟轲就不同了。孟子的书里体现了一种民本思想，以民为本，社稷次之，君王再次之。这与孔子像比较，是一种了不起的进步，我很赞赏他的这种胆识，作为一国之君，不关心百姓的的利益，只顾享受、作威作福，终究会垮台。这也是我研究历史以及历代王朝的心得。兄弟，我将来要继承皇位，管理国家，而你是我的弟弟，要帮我管理国家，所以从现在开始起，就应该学习一些治国之道。
    图帖睦尔：兄长说的在理，我已经读了许多古代圣贤之书。
    和世瓎：这就好。
    这时突然听到门外一阵脚步和骚动声，铁木迭儿与失烈门带领一伙人闯了进来。
    失烈门：皇太后、皇上圣旨到，太子和世瓎，藩王图帖睦尔听旨。
    和世瓎与图帖睦尔急忙跪下听旨。
    铁木迭儿：宣旨，奉天承运，仪天兴圣慈仁昭懿寿元全德泰宁福庆皇太后、大元仁宗皇帝共旨诏曰：封太子和世瓎为周王，出兵镇守云南，从即日起在十日内离京赴任，可自行开府，设立幕府官衙作为藩邸。
    和世瓎和图帖睦尔站起来接旨后吃惊的脸色苍白，惊惶无措。
    和世瓎：丞相，这是怎么回事，我是太子，怎么让我去云南？
    铁木迭儿：封你为周王，让你提前历练一下，有什么不好呢？云南边陲乃世祖开创，守疆护国，委以重任，这是皇太后和皇上对你的器重，我们蒙古人过了十四岁就是成人了，该为国家做事了。这是皇太后和皇上共同的旨意，不得有违，你们还是乖乖赴任去吧。（一行人扬长而去）
    这从天而降的灾祸把和世瓎兄弟俩惊呆了。
    和世瓎：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的皇叔为什么会对我们这样？云南路途遥远，远离京师---
    图帖睦尔：哥哥，我不想让你离开京师----
    和世瓎：我也不想-----可是皇命难违啊！（继而兄弟两抱头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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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景，日，六盘山，和世瓎、孛罗等。
    和世瓎带着一队人马爬山涉水走在大山脚下途径六盘山向云南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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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景，陕北延安，冬，夜、在和世瓎临时行军大帐，内。和世瓎、秃忽鲁、尚家奴、孛罗及武宗旧臣厘日、沙不丁、哈八儿秃等。
    和世瓎和他的幕府在延安相聚，召开会议，大帐中央生着火炉，炉子上的奶茶冒着热气，和世瓎个其他幕府都围炉而坐，一边烤火一边发牢骚。
    孛罗：太子，这朝廷也太欺负人了，你是太子，怎么能让你去镇守云南，做什么周王呢？我看是有人捣鬼，居心叵测，故意迫害你，想把你逼到绝路上去。
    和世瓎：你说是谁在捣鬼？他们为什么要迫害我？
    孛罗：太子殿下，这种话不便明说，不言自明，你懂得。
    和世瓎：在这一片荒芜的不毛之地，除了我和你们这些常侍官属，别无他人，但说无妨，不会有人告密的。
    秃忽鲁：我看是有人不想让你做这个太子，接皇帝的班，才故意在皇太后与皇上面前离间你。
    和世瓎：你指的是谁？
    秃忽鲁：我看完全是那个铁木迭儿撺掇太后搞的鬼，那一对狗男女！奸情公然于朝堂，宫闱乱正，什么东西，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