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真忽必烈》第四十五集：元世祖忽必烈（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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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景，大都，中书省平章政事堂，春、廉希宪、衙吏。
    廉希宪在办公案前翻阅着一份一纸状子，突然变得异常愤怒，拍了一下桌子，大叫：岂有此理，来人！
    一个衙吏从外面厅堂跑了进来。
    衙吏：廉大人，有何吩咐！
    廉希宪：（怒气冲冲冲）王中丞，鲁王驸马来京师，在燕郊打猎，向百姓强行索要车马费这件事，你可知道？
    中丞：廉大人，在下知道这件事。鲁国长公主与驸马入朝，途中狩猎，征民牛车以载猎物，向民索要马车费，其费达15000贯钞。百姓中有人不服，把这件事搞到了大都路中书，可大都路的衙门也不敢审理这个状子，这就转到了我们这里。
    廉希宪：他自己打猎却向百姓强索车马费，这岂不是巧取豪夺？实属无理，既然状子已经到了你们手里，你等身为中丞，为什么不审理这个状子，竟然转到了我这里？
    中丞：廉大人，恕在下冒昧直言，我等官微言轻，而被告是皇亲国戚，当朝驸马，在下实在是不敢冒犯驸马爷，还请廉大人恕在下渎职之罪。
    廉希宪：好了，我来捋一捋这驸马的胡须。
    2
    内景，大都，廉希宪府中，日，正午。廉希宪、驸马、随从。
    廉希宪在家，客厅摆了一桌饭菜，宴请请驸马与公主。公主和驸马坐在了桌子上。
    廉希宪：（板着面孔）公主，驸马，二位请用餐。
    驸马：（向客厅的门看了看）廉大人，怎么不见我的随从进来啊？
    廉希宪：我只是请公主和驸马吃饭，并没有请你们的随从，所以我吩咐家人把他们挡在了外面。
    驸马：廉大人，你也太小气了吧？他们只是我的两个贴身随从，何必要把他们挡在门外。
    廉希宪：（板着脸）我是天子的宰相，并不是你驸马的厨子。
    驸马：（勃然大怒，站立起来）廉希宪，你也太无礼了，如此小看我驸马。公主，我们走，廉大人这哪里是请我们赴宴，从进门到现在，始终板着一张脸，好像是个讨债的！
    廉希宪：说的不错，本平章就是来向你讨债的，听说你在京师郊区打猎，向百姓强索车马费，可有此事？我要你把强索的车马费还给百姓。
    驸马：（态度蛮横）有这等事又如何？本驸马强索车马费干你何事？
    廉希宪：好，承认就好，驸马纵猎不是国务，而费民财无数，我将遣使将此事驰奏皇上。
    驸马大惊失色。
    公主：（急忙站了起来，满脸堆笑）廉大人，驸马错了，本公主向你陪礼，我愿出钞如数偿还百姓，只请求廉大人不要入奏父皇。
    廉希宪：好，我要的就是这句话，明日将15000钞如数交到我的政事堂中丞那里，则万事皆休，否则，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公主：一定一定，不仅如此，我还要请廉大人吃饭，感谢廉大人的宽恕。
    廉希宪：（脸上露出了笑意）不谢，事情说完了，现在可以吃饭了。
    3
    外景，大都，大街上，夜，驸马、公主。
    公主和驸马从廉希宪府邸出来，坐上了自家的豪华马车。仆役驱动马车，驸马和公主再带车棚的马车里说着话。
    驸马：公主，气死我了，这廉大人哪里是请我们赴宴，分明就是鸿门宴，公主，我不明白，你身为皇上的公主，你为什么要那么害怕一个平章？连我这个驸马爷跟着受辱。
    公主：住口，都是你惹的祸，要不是我替你说情，明天廉大人也许会拿着父皇的诏令去抓你，把你拉到公堂痛击五十木杖，打你个皮开肉绽并责令你加倍赔偿那些索要的钱财。
    驸马：我是驸马，谁敢打我？
    公主：这位廉大人除了不敢打父皇恐怕没有不敢打的人，阿合马是父皇最宠幸的大臣，又是廉大人的上司，可是他抓住了阿合马的不法行为，照样毫不容情地把阿合马拉到公堂上痛打八十大杖。
    驸马：太狂妄了，父皇难道就不制止这个廉大人吗？
    公主：你那里知道，廉大人从小就在父皇的藩邸供职，他对父皇登上皇位起了决定性作用，于国有大功，且对父皇忠心耿耿，廉洁自守，秉公无私，操守高尚，这几乎是个没有瑕疵的完人，父皇对他十二分的敬重，誉他为廉孟子。如果廉大人弹劾你，恐怕我也会跟着受斥责。今后在京师做事还是收敛一点，免得被廉大人盯住了自讨没趣。
    驸马：哎哟，没想到这个平章政事如此了得，看来今后回到京师得夹着尾巴做人。
    4
    内景，日、大都，皇宫，忽必烈书房。忽必烈、廉希宪。
    两个轿夫抬着轿子进入了皇宫，停在皇宫宫殿门口，廉希宪走下轿子，径直走进忽必烈书房，侍卫见到廉希宪纷纷行拱手礼：廉大人！
    忽必烈见廉希宪进来，急忙起迎。
    廉希宪：圣上，臣明日就要到辽东赴任去了，特来辞行。
    忽必烈：希宪，快坐。
    廉希宪：谢陛下。（在忽必烈左首坐下）书
    忽必烈：昔在先朝，卿深识事机，每以帝道启朕。及鄂汉班师，屡陈天命，朕心不忘，丞相卿实宜为，顾退托耳。辽户不下数万，诸王、国婿分地所在，彼皆素知卿能，故命卿往镇，体朕此意。
    廉希宪：陛下，臣深知你的用意，辽东多亲王，使者传令旨，官吏们不敢不听，因此，令出多门，政令混乱，苛捐多重，百姓无所适从，民心不稳。希宪至，一定革正之。绝不辜负圣上重托。
    忽必烈：有你去辽东，朕就放心了，那些宗王，包括塔察儿都十分敬重卿，你去了那里，宗王们自然会主动收收敛不法行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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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景，辽东行省府衙、廉希宪、衙吏、驸马。
    廉希宪在公堂上翻阅着诉讼状，衙役站在两旁。
    廉希宪：（紧锁眉头，自言自语）驸马就可以随便捆绑人索要钱财吗？无法无天。来人！
    衙吏：（四个衙吏从旁边走过来立在廉希宪面前）在，廉大人！
    廉希宪：这里有一份诉状，说是有个西域人自称驸马，营于城外，系富民，诬其祖父尝贷息钱，索偿甚急，对方状告到了行省台，你们几个把这个自称的驸马给我捕来，我要审理这个案子。（把案卷递给一个衙吏。）
    衙吏甲：（接过案卷迟疑）廉大人，这-----
    廉希宪：这什么？
    衙吏甲：这个人不好惹，他与国王交情甚好，历来的府衙都不敢惹这个人。
    廉希宪：（拍案大怒）国王很了不起吗？和国王交好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去把这个人给我传唤来。
    衙吏：是！（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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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景，日、辽东行省公署、廉希宪、衙吏、驸马、国王头辇哥。
    有两个骑马的人怒冲冲乘马入省堂，跳下马来的两人大大咧咧坐在廉希宪公堂旁边的床榻上，与他相随他的后面紧跟着几个衙吏，但无人敢阻拦这两个人，廉希宪惊愕之余勃然大怒。
    廉希宪：（面对走过来的衙吏）你们竟然让两个刁民骑马擅闯公堂，不加阻拦，是何居心？成何体统？
    众衙吏：（跪在了廉希宪面前，小的有罪，可小的们不敢阻拦他们，这里面有东道封国的国王。）
    廉希宪：（疑惑地把目光转向那两个坐在坐塌上的人）哪个是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