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那我这就回去了。”说完,许嘉禾头也不抬的转身匆匆离去,更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秦政看着许嘉禾逃也似的走掉,眼睛微微眯了眯,心中还是在担心许嘉禾的伤势。
楮何转身看着秦政说道:“秦兄,让你见笑了,舍妹一向比较内向,还请秦兄不要放在心上,我们去吃饭去吧,我已备下了薄酒,还请秦兄赏脸。”
秦政看着楮何,读不出来他眼中的神色,心中想到,是吗?你这“妹妹”内向?这么多年我可从没看出来。面上不露声色说道:“没关系,楮兄,我们走吧。”
是夜——
许嘉禾看着自己受伤的手发起了呆,秦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现在不应该在边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今天见到自己的时候,秦政的反应竟然是这么的冷漠,他是不打算要我了吗?
正在此时,许嘉禾的手就被一只冰凉的大手抓住了。许嘉禾一回神看到坐在她面前的是秦政,不禁眼圈有些红。
秦政晚上回了自己的屋子里,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许嘉禾手上的伤,虽然楮何肯定会照顾好她,但是秦政太了解许嘉禾了,许嘉禾这种平时就笨手笨脚的女人,万一整出更多的麻烦可怎么办?其实也就只有秦政自己觉得许嘉禾笨手笨脚的,若是让许嘉禾知道秦政这么想他,一定会张牙舞爪的过来咬他,咬到解恨为止。
秦政在自己的药箱中拿了上好的金疮药就摸到了许嘉禾的院子里,偷偷开开房门的时候正看到许嘉禾正在发呆,不禁气到想笑,受了伤竟然还能发呆,看来伤的不严重才是。想来也是了,他认识的许嘉禾什么时候不是这么心大?
但是此时被秦政抓着手的许嘉禾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定定的看着他,眼看着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怎么了?两年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秦政笑着将许嘉禾搂入了怀中,摸着许嘉禾滑顺的三千青丝,调侃道。
许嘉禾挣扎着推开了秦政,离开秦政的怀抱后,气鼓鼓的看着秦政说道:“怎么?你来这里干什么?你索性就像上午一样看不到我好了。”许嘉禾赌气的将身子扭到一边。
秦政看着闹小脾气的许嘉禾轻轻地笑了一下,大手抓过许嘉禾受伤的手。许嘉禾的手被秦政抓住,本想挣脱,不料秦政的手抓的这样紧,挣扎了一下反而没有挣开,也就随秦政去了。
秦政抓着许嘉禾不安分的小手,笑了笑,然后从怀中摸出了金疮药开始仔细的给许嘉禾上药。
许嘉禾看着认真的秦政不知不觉的痴了,果然是自己家的男人最好看。
上完药的秦政抬起头,不期看到了发呆的许嘉禾,宠溺的笑了笑,揉了揉许嘉禾的头,将许嘉禾从新搂入怀中,这一次的许嘉禾没有在挣扎,两年以来,许嘉禾说自己不想秦政是假的,正是因为太想念,所以看到秦政看到她那么冷漠的时候才会那么难过。
秦政一下一下的抚摸着许嘉禾的后背,想了想,柔声问道:“阿禾,为什么要离开京城,你不知道大家最一开始有多担心,后来还是找到了你的贴身侍女,最后才又顺着线索找到了你。你到底为什么要离开京城呢?你知不知道这两年我到底有多想你?”
许嘉禾窝在秦政的怀里,静静地留下了一行眼泪,赌气道:“是你先要离开京城的,我不想和你一起去边疆,但是我怕我继续留在京城就会忍不住和你一起去,所以我就先跑了出来。”
许嘉禾说这些的时候心里还是担心的,上一世,她也不想和秦政一起去边疆,秦政训斥他太任性要以大局为重,许嘉禾最后还是耐不住思念和他一起去了,只是没想到,秦政就在边疆为他而死,这也是上一世许嘉禾心中最大的痛,所以在两个月之后,也就紧随着秦政去了,只是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还有重来的机会。
许嘉禾害怕秦政像上次一样训斥他,将头深深地埋在秦政的怀里,没想到,秦政竟然将她楼的更紧了一些。
秦政脸上满是愧色,声音沙哑的抱着许嘉禾说道:“阿禾,你早些和我说出来,你也不会在外面受着两年的苦楚了,以后,我不会再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了,你这一离开,我就好像失了魂一样,真的是无法离开你,所以,我在知道你的音讯之后,立即向皇上请奏,拒绝了驻守边疆三年后就可以回来在朝廷上继续升迁的好意,这次是皇上特意给我的大假,说是来巡查,其实就是让我来寻你回家,所以我是特意来找你的。阿禾,我错了。”
许嘉禾伸手摸着秦政下巴上的胡茬,心里也在心疼着秦政,然后问道:“那这次其实换石油巡查的意思是吗?不然你回去也不好和皇上交代不是吗?”
秦政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许嘉禾从秦政的怀中抬起头,看着秦政说道:“那等你巡查结束我就和你一起回去,这两年,我也好想你。”
秦政激动地抱着许嘉禾转了好多圈,说道:“真的吗?那太好了!”
许嘉禾被转的晕晕乎乎的,说道:“秦政!你快放我下来!我要被你转晕了!”
秦政闻言,将许嘉禾放了下来。
许嘉禾说道:“对了,上次成毅来的时候跟我说我的身边有人保护我,是你派来的吗?”
秦政看着许嘉禾点了点头,道:“是的,是我派来的,一开始我和伯父的人马一起在找你,等我们找到你以后,我们就并在一起,我跟伯父说了派人在保护你,伯父才放下心来。”
许嘉禾听秦政说道自己的父亲,鼻子一酸,看着秦政问道:“我的父亲和母亲还好吗?”
秦政点点头,说道:“身体还好,就是这两年想你想得紧。”
许嘉禾听着点了点头,“那就好,这次我回去就向父亲母亲告罪。”说完,许嘉禾抬起头,对着秦政说道:“好了,这么晚了,你就先回去吧,我这几日也收拾收拾,等你巡视结束,我就和你一起回去。”
秦政看着许嘉禾的眼神依依不舍,于是说道:“不着急,等你手上的伤好了,我再带着你回京就好。”
许嘉禾乖顺的点了点头。
见状,秦政不舍得再次抱了抱许嘉禾,就离开了楮府,当然,是飞出去的。
十几日后——
秦政再次上门到楮府。
楮何看着不请自来的秦政,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为何秦政会突然到自己的府上。
只见秦政从怀中掏出一瓶小药膏,放在桌子上,对着楮何拱了拱手说道:“楮兄,这瓶药膏是我托人从京城快马加鞭送来的,还请你替我转交给住在你府上的许嘉禾,这是可以淡化疤痕的药膏,这些日子,他的手伤应该好的差不多了,涂抹这个药膏正是管用的时候。”
楮何一时有些惊讶,又有些警惕,怕是又和上次的成毅一般,于是问道:“秦兄,你是如何得知,我府上住的我的表妹的名字叫做许嘉禾?”
秦政看着警惕的看着他的楮何,心下不禁笑到,楮何这点心思,秦政如何会不知,就连楮何在阿禾住在楮府的这些时日以来跟阿禾都说了些什么,秦政都是一清二楚,不过秦政没有吧这个情敌放在心上而已,阿禾要是这么容易就被别人抢走就不是自己的阿禾了。思及此,秦政看着楮何,眼中冒出狡黠的目光,说道:“怎么?阿禾没有跟你说过我就是他的夫婿吗?而且是当今圣上指的婚,不过是阿禾还没有嫁进我家而已。”
楮何一时震惊,许嘉禾明明跟他说的是她是商人之女,为何......
秦政看着楮何继续说道:“在下今日还有事情,送药的事情就要拜托楮兄了。”说完,秦政拱了拱手就离开了楮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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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禾,你是那秦政秦大人的未过门的妻子?你不是说你是.......”楮何此时站在许嘉禾的面前问道。
“对不起,楮何,是我骗了你,因为我逃出来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只好骗你,我是当朝宰相许相最小的女儿,从小和秦政一起长大,又是被当今圣上指婚,所以......”许嘉禾一脸歉意的对着楮何说道。
“嘉禾你!算了,这是秦政给你送来的去疤痕的药,你日日敷上,女子身上还是不要留疤的好。”事已至此,楮何知道自己再无任何希望,他如何和人家的青梅竹马的情谊和皇上的指婚抗衡呢?
许嘉禾看着颓丧的楮何,心中不忍,却又不得不开口:“楮何,过些日子,等秦政忙完,我就和他离开了。”
“我知道了。”楮何疲惫的回了一句就离开了。
这一日,就是许嘉禾和秦政一起离开的日子了。
许嘉禾看着越来越远的楮府,心里默念道:“楮何,祝你最终会得到自己的幸福。”
回头看着身边的秦政,和秦政相视一笑,一起远去。
直到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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