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健对着莫温柔挤出了一个笑容,“没事,真没事。”
莫温柔看着张健,把他拉着出去,“张健,不管你怎么了,都不要在伤害自己。上官轶耀已经这样了,我不想你在因为我怎么了。”
张健想到刚才莫温柔的情绪已经频临崩溃了,自己还要这样给她添麻烦,不禁有些愧疚,点点头,“我知道了,温柔,我不会了。”
莫温柔看着张健还流血的手,急忙把他拉了出来,带着他到外边的外伤科包扎。
自从张健那天手受伤以后,莫温柔就不让他来送饭了,张健也只是偶尔来这里转一圈,看看莫温柔就走,有的时候,也会帮着上官轶耀活动活动身体,只是上官轶耀一直不醒。
莫温柔就每天给上官轶耀讲他们相遇的那些事,即使上官轶耀意识不一定会清醒,他不一定能够听到,可是莫温柔还是坚持不懈的给他讲。
莫温柔看着躺在那里毫无生气的上官轶耀,心里的难过无法抑制,她说,上官轶耀,是不是我们两个人注定有缘无份呢,你看上次是我失忆,这次又是你昏迷,你好好的,我好好的时候,我们只有争吵和疏离,上官轶耀,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哪怕你骂我,我也不会还口。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遇见啊,那时候我好单纯好青涩的样子哦!可是你不知道吧,那时候我去酒吧里找牛郎,那是我的第一次,我想找个帅气的牛郎生一个孩子,给我爷爷做伴,现在想起来是不是好愚蠢的想法啊,那时候有了病居然没有想过复查,那是有多白痴啊,对不对?
莫温柔吸吸鼻子,擦擦眼中的泪水,继续说道,“那时候本来不是你的,可是好像走错地方了吧,然后看你貌似挺帅的,就找了你,如果有下辈子,那时候我一定不要选择你,这辈子我们一起吃了太多的苦,经历了太多的事,我们还能不能好好在一起呢?”
“然后记不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啊,在车上,那时候我真的好疼啊,是谁说做那种事美好很享受的啊,我当时已经疼得想骂脏话了,你好粗暴,一点也不温柔。”莫温柔一字一句的控诉着上官轶耀的罪行,可是那个被控诉的人却安然的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还有那时候我生病,你把我带回你家照顾那次,好温柔啊,第一次被男人那样对待,第一次觉得有些幸福,后来我我拿了你的纽扣走了,你居然追到学校去找我,你这个小气的男人啊。”
“找到就找到吧,你看到我和小石头不小心撞到一起居然吃醋了,现在想想其实那时候是有些吃醋和对我的占有欲吧,那时候觉得你好变态啊,我只是和小石头不小心撞到了一起,你就那样对我,我很伤心啊那次,你知道我有多疼吗?以后你要是在那样对我,我就带着饶儿远走高飞,让你再也找不到我们,而且给饶儿找一千个爸爸,不要你了。”
“还有啊,后来你对我温柔的时候真的很好的啊,像王子一样。哪个女孩不渴望自己有个王子,但是现实中有骑士就够了,还有哦,你在不醒的话我就找张健去喽,你是我的王子,他是我的骑士,他一直都在对我好,即使张嫣伤害了我,可是我还是对他怨恨不起来,说道张健,我想到了孟超。”
“孟超是多么好的一个人啊,其实他的死还是和你有关系的,我怨过你,恨过你,可是还是最爱你,我想起你以前对我的那些坏,我真的累了,我不想在爱你了,可是你把我推开了,你心里是有我的对不对?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我到底要不要和你继续在一起呢?”
“上官轶耀,你醒醒好不好?你醒醒,让一切有个结果好不好?我真的好难受啊,我害怕你醒不过来,要是你不醒怎么办,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一个叫上官轶耀的人对我好对我坏,对我温柔,对我霸道了。”
“上官轶耀,你还没有对我解释你和明艳的事情呢,那个女人是我捡回来的,现在我想让她滚,你快点醒过来吧,醒过来我们让她滚好不好?”
莫温柔再次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我知道你一定不喜欢我哭,对不对,我不哭了,一哭就更丑了,我继续说我们的那些事。”
“你还记得我失忆那次么,我失忆以后的事我都记得,那时候你真的好好啊,好温柔好温柔,然后慢慢的我就在你的怀里沉沦了,可是后来我又想起了以前,我又恨你了,你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有多么的复杂,想忘忘不掉,在一起,却忘不了伤害,我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煎熬着。”
“还记得我怀了孩子的那一次么,你因为看到我和小石头在一起,又一次吃醋了,尽管我怎么解释,你都不听,你那么用力的要我,可是那时候我的肚子里宝宝啊,我是个没用的妈妈,我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你说我有多失败啊。”
“然后那时候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我就让小石头帮我赶走你,我就假装让小石头抱着我,小石头的身上没有你身上好闻的味道,我还是喜欢你。”
“还有后来你在车上要我那次,我真的失望了,为什么你不把我当成一个女人一样尊重呢,我是你的女人啊,你是我唯一的男人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你不顾后果的把我扔下车,有没有想过同学们看到我衣衫不整的样子,有什么后果,会给我带来什么影响,你想过吗?”
“还有搬到你那里住以后,你带我去买衣服了,我当时真的有一种感觉,觉得自己像个公主,其实只是个灰姑娘,十二点一到,南瓜马车和漂亮衣服都会消失的。其实我觉得幸福的不是你给我买了有多漂亮,多奢侈的衣服,而是你拿着爱人为你选的衣服穿好后,走过来他的眼神。”
“你当时打量的看着我,认真的为我选着衣服,那一刻,你的全世界是我,这就够了,这足够我幸福了。”
“可是后来,你爸爸带着一个女人回来,你当着我的面和她接吻,你好混蛋知道不知道?那一次我恨不得上去给那个洋洋得意的女人一巴掌,告诉她老娘忍你很久了,可是我没有立场,我怕你不护着我,一切就都成了笑话一样。”
“上官轶耀,你知道不知道你曾经对我有多过分,你知道不知道你让我有多疼,可是总是有那么一个人,让我疼,让我难受,让我为他生,为他死,还是爱他。有一句歌唱的好,我怀念的是争吵以后还是想要爱你的冲动,是啊,你都对我这么过分了,那时候我还是爱你,还是会包容你。”
“后来我怀孕了,但是却因为误会而离开,你还记得不记得你看到我和小石头我们裸着身子共处一室?如果我说我只有你一个男人,你信不信?那是一个误会,有人陷害我。”
“后来我去了瑞士,生了你的孩子,孟超却帮了我很大的忙,我们结婚了,却是为了孩子,当着有名无实的夫妻,我耽误了孟超,一耽误就是这么多年,即使到最后孟超不怪我。你呢,这四年你想过我没有啊?”
“我很想你,总是想你,夜里偷偷的哭。”
“后来孟超去世了,你又回来找我,却一边和我在一起,一边和明艳纠缠不清,你不知道我有绝望,我的心很冷很冷,我又一次带着饶儿逃跑了,原谅我的懦弱。”
“上官轶耀,你快点醒好不好?你快点醒了我在为你勇敢一次,我们重新开始。”
“醒了你就要追求我,你要温柔温柔的,你看你多爱我,连命都舍得给我。”莫温柔笑着说,可是她笑着笑着就又哭了。
莫温柔的脸颊就这样干了湿,湿了干,她伏在上官轶耀的病床上,嚎啕大哭,竟脆弱的像个孩子,“上官轶耀,你醒好不好?”
这时候,本该睡着的上官轶耀竟然醒了过来,他虚弱的说:“好,你,不哭。”
莫温柔惊喜的跳了起来,“医生,医生,病人醒了?”
医生们都涌了进来,领头的医生说,“病人身体机能已经正常了,今天先休息,然后明天醒了再来仔细检查,记得一定不要让他吃东西,可以喝些温水。”
莫温柔连忙点头,医生走了以后,莫温柔嘱咐上官轶耀先不要说话,她给上官轶耀倒了杯温水以后才让上官轶耀说话。
上官轶耀问,“你是谁?”
莫温柔愣在了那里,“上官轶耀,这个不好玩,真的不好玩,你别吓我。”
上官轶耀脸上的表情如同孩子一般单纯,“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谁,我想不起来了,只是刚才你说上官轶耀,你醒来好不好,我想那是我?”
莫温柔惊慌了,再次叫来了医生。
医生们浩浩荡荡的过来了,那个领头的医生本来想叫上官轶耀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检查的,没想到他又出现了新的问题。
于是医生们都开始给上官轶耀进行详细的检查,医生告诉莫温柔,上官轶耀的脑袋里没有血块,但是他失忆这个确实找不到原因,但是人的大脑真的太神秘了,各种情况都会有,他们找专家召开会议,再次给上官轶耀复查以后再说。
上官轶耀像孩子一般的天真,他没有安全感,他只能紧紧缠着莫温柔,“温柔,温柔,你别走嘛!”“温柔,温柔,你给我糖吃!”“温柔,温柔,你别跟他说话!”上官轶耀一脸戒备的看着来这里看莫温柔的张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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