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确是会吃人的地方,可那里是灵儿的家,虎毒不食子,她的安全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
“虎毒不食子?呵呵,我以前是相信的,可现在我完全就不相信,梨相容可不是个不食子的人,他为了自己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梨染跟梨华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只是利用,可从未管过他们的死活。”
她不相信梨相容的人品。
“不食子,指的是不食亲生子女,你不会以为梨染跟梨华是他的亲生儿女吧?”
红笙的话音一落,杨佑宁停下脚步,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红笙伸了个懒腰,“好了,该说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还有什么不懂的也不要问我,好好动一下你那个锈掉的猪脑子。”
“……”杨佑宁,脑海中再次浮现想杀虫的念头。
坐着想了一会儿,杨佑宁直奔书房,有些事情刻不容缓,还是需要墨冥渊出手。
刚跑到书房,还没来得及敲门,墨冥渊的声音便响起,“进来吧。”
杨佑宁推门而入,见墨冥渊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坐在椅子上,心里那个着急,一股脑儿的将红笙告诉她的事情都说了一遍,“现在该怎么办?”
墨冥渊抬起头,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你说怎么办?”
“……我问你。”杨佑宁忍着即将爆发的小暴脾气。
“以不变应万变。”
“……你不怕龙玄把你的府邸都拆了,说不定把整个皇城都拆了。”
“他没有那个胆量,除非他活腻了。”墨冥渊自信满满的说道,“喝口茶,冷静一下,别听风就是雨,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糕,龙玄研究药的事情我知道。”
“你知道?所以,你是纵容他那么干?”
“他试药的那些人都是该死的人。”
“墨冥渊!”杨佑宁大声打断她的话,“没有人天生就该死,龙玄也没有权利决定那些人的生死,就算他们无恶不作罪有应得,也不该龙玄出手,他的手上不能背负一条条的生命,那都是罪孽。”
墨冥渊皱起了眉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杨佑宁,你管好自己的事情,你以为你现在没事可做吗?你的灾难比任何人都多,别忘了有人正盯着你。”墨冥渊提醒,“你以为那些梦境会无缘无故的找上你吗?那是别人为你制造的噩梦,目的就是让你永远留在那里,你躲过了一次又一次,是你幸运,但你能保证这种幸运会一直持续下去吗?”
“幸运?我可不认为那是我的幸运,被人盯着是我的不幸!我能逃脱也不是幸运,而是我努力的结果,不管是谁,都别想结束我的命,我的命只能握在自己手里。”
“很好,希望你记住刚刚说过的话,保护好自己。”
“我不仅要保护好自己,还要保护好身边的人。墨冥渊,在你的心里,我到底是什么身份?是可以站在你身边与你一起对抗全世界的人,还是一个什么都做不了只会拖你后腿的废物?”
“是什么人,不是别人说的,而是自己做出来的。”墨冥渊看着她,眼神坚定,“我知道你是前者,但是,在你成为前者的道路上,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请你收起那些没有必要的善心,为大局考虑,也不要轻易的揣测别人的好坏。”
“你说的别人是龙玄吗?”杨佑宁撸起袖子,她是来解决事情不是来吵架的,但是某人实在太过分,她忍不住了,她也不是说龙玄不好,为什么这样说她?“我就是为了大局着想才来告诉你,否则的话,我管那么多做什么?他一把火把你这个府邸烧了都不关我的事情,哼,不过是一片废墟,知道你不会在乎。”
话音一落,房间里的温度骤然降低。
杨佑宁默默的看了墨冥渊一眼,飞快的想了一下刚刚说过的话,没说错啊!
“你看到了什么?”
“啊?”
杨佑宁云里雾里,完全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墨冥渊走到她身边,杨佑宁一步步的后退,直到被逼进角落里,后背贴着墙面无路可退,“你,你做什么?有话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喂,喂你做什么?”
墨冥渊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你看到的太子府是什么样子的?”
原来是这个问题!
下巴处传来疼痛,杨佑宁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弄疼我了,先放开我。”
墨冥渊松开了手。
“自从喝了小胖的血之后,我看到的景象就不同了,这里根本就是一个荒芜之地,所有的东西都是假的,虚幻的!富丽堂皇的一切都是虚幻的,你说可笑吗?所有人追求的所谓的财富,居然全是虚幻出来的!如果他们知道这个真相,会做何感想?呵呵,墨冥渊,你为了这个世界,真是煞费苦心。”
墨冥渊的脸色十分难看,他看着杨佑宁,眉头紧皱。
“既然知道了,就更应该知道怎么做?”
杨佑宁点点头,“对,我知道该怎么做。”
墨冥渊看了她一眼转身,杨佑宁望着他的背影,眼中蒙上一层雾水。
一个人的肩膀到底有多强大,才能扛起这么大的责任?不说四海国有多大,光一个皇城,就有几十万人,这些全部由他一个人承担。
心疼他!
“墨冥渊,需要我做什么?哪怕是我的命,我都可以给你。”杨佑宁坚定的说到。
“不需要,这不是你的责任,跟你没有半点儿关系。”墨冥渊冷漠的拒绝,说出的话很伤人心。
杨佑宁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算她自讨苦吃好了,她也要帮他,几步走到他面前,靠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墨冥渊,我告诉你,不是你说不要就不要,我也有我的方式。”
墨冥渊顿了一下,眼睛突然就放光了,胳膊揽住她的腰,“本尊没说不要,相反,本尊很想要。”
“……”杨佑宁一个激灵就想推开她,心底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她又一次捅了马蜂窝吗?又惹祸上身了!“墨冥渊,我跟你说正事儿呢,你别想用这个打断我。”
她是认真的,她发誓!虽然不知道那种感觉从何而来,可她真的挺心疼墨冥渊,想到他一个人扛着那么重的担子,就莫名的心疼,想替他分担一点儿。
“夫妻之事,乃是最大的正事。”墨冥渊勾起唇角,将她拦腰抱起,朝着内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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