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雨梦成旭东》第190章 理不清

    “为什么？因为低调，因为位置较低的这个人他是不会，怎么说，这低的方面是不会突然就猛增到高的那一方。对吧？”我瞪着成旭东，像是争论的是非、高低的样子，他也不开口支持支持我，我有些着急，也有些生气了。
    成旭东不好意思地笑着：“我就是随便一问，你干嘛这么敏感呀？说姐姐的事呢，你别……”
    “哦，对了，我应该说马路仁对吧？哎哟，跑题了，不好意思呀姐姐……”
    我和成旭东出了好多主意，但不是被许欣否定了，就是被我否定了，再不就是被成旭东否定了，我们三个人谈了半天，居然没有一个完全合适的办法。
    回来的路上，我和成旭东聊着天：“我感觉他们家的强势已经可见一斑，这两家人的相处有好多隐患，你说呢？”
    成旭东叹了口气：”我也有同感呀，看来还是门当户对，比较般配，这样相处起来也会较为平等，简单。“
    ”确实是麻烦，两个人谈恋爱就谈呗，为什么非要牵扯到家庭呢？“
    ”那是因为要结婚呀，傻瓜。“
    ”还好，我再也没有结婚的念头了，不然还要再受一次罪。“
    成旭东很认真地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有说，继续开车，眼神中有些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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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来想去，还是要想探一下我妈的底。我看着正在开车的成旭东：“我要事先问一下我妈，看她是什么看法，你说能不能代表大姨二姨啊？”
    成旭东想了想才回答我：“应该可以吧，即使不能全代表，也差不多。”
    “那好吧，我马上就打电话问一下。”
    “喂，你还是不要这么直接问，不要暴露马路仁的事，就是举个例子呀，还是什么，随便地问一下。如果阿姨太聪明，一下就听出来的话，也会对马路仁印象不好。”这个成旭东，还真心为马路仁担心，而不是看笑话，这点挺让人刮目相看的，当然这“人”就是我！
    “嗯，我明白了，我会注意的。”我开始思索着。
    成旭东开着车，慢慢地走着。我拿着手机，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才开始给妈妈打电话：“妈，你没睡呀？那你在干吗？你在家忙什么？”
    我妈嘴里一边嚼着东西，一边回答：“嗯，干嘛还查岗啊？我在吃饭，听不出来吗？”
    “不是，你这个点还在吃饭呀？”
    “我又不上班，今天早晨起晚了，早饭就成了午饭，午休又晚了点，结果又起晚了，这不，现在才开始吃晚饭。”
    听了我的妈的解释，我差点笑起来：“厉害了我的亲妈？你把时差都颠倒了。干嘛呀你？”
    “你爸刚才还说我懒，你可不要做他的帮凶。”
    “我爸一定是有点生气啊，哎，他消气了吗？你也是，你怎么越来越懒了？不是我说你，我爸说你也是应该的，这都晚上九点了。”我说着说着就站到我爸那边去了。
    “哎呀，你打电话是为了教育我吗？要是这样，可以挂电话了？”
    “不是”
    “不是？我猜就不是为了这事儿，有啥事赶紧说。”我妈终于咽下了嘴里的东西，说话不再吞吞吐吐、吱吱呜呜的。
    “也没啥，就是想你和爸爸，随便聊个天呗。”
    “哼哼哼，你这随便，不会有另外的目的吧？”
    坐在一边的成旭东已经偷笑起来，我这妈妈也太精明了，我想套她的底细，可是真有点难。我瞅了成旭东一眼，示意他不要乱讲话，不要出动静。成旭东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用力抿着嘴。
    “也不是我的事，就算是管闲事吧。我们有个朋友，就是我们同一个单位的，前几天还好好的，结果现在两大家人在吵架呢。”
    “你朋友结婚了？”一说起婚姻之事，我妈这兴趣是噌噌地上升中。
    “没有，她这不是要谈婚论嫁吗？她在这里工作。他们也算是两地分居的，哦，她男朋友在东北。”
    “哟，好远呢。那还真是不近。他们吵什么呀？本来见面就很少。”我妈非常不理解了。
    “就是因为不常见面，不是，你别管这些吵架原因啊，妈你在吗？在吗？怎么听不到了”
    “我听得到啊，怎么了你手机？”
    我也不管我妈在手机中喊我，我先挂断了电话，然后长出了一口气。
    成旭东忍不住提醒了：“你说的什么意思呀？听着有些乱七八糟的。”
    我皱眉：“就是啊，我太不擅长撒谎了，我不是你！”
    “我怎么”
    我白了他一眼：“我妈妈都发现问题了，我撒谎真是不行，你千万别打乱我，如果要提醒，要说话，你打在手机上给我看。”
    看到成旭东点头，我放心了，我清了一下嗓子，定定心神，再理一下思路。又开始打电话：“就是这个意思，本来两人嘛，也好好的，现在不是要面临订婚结婚了嘛。嗯，也是想走一下这个传统的形式，但是因为女方家很远呀，在东北，所以这边的父母就不想去那么远的地方去，嗯，上门提亲。”
    成旭东拉着我看他手机，上面写着，你说的女方对象在东北，怎么又成她在东北了？
    我向成旭东作了个鬼脸：“其实提亲呢”
    “不对啊，我是不是听错了，你刚才说谁在东北来着？”“哎呀，你这人真健忘，别管谁了，反正就是订婚这事儿谈得不愉快。虽然现在也不是很重视这个”
    “胡说八道，提亲这事儿怎么能不重视呢？不管什么时候，男女双方要走成一家人，合到一家去，都是两个大家庭的结合。”我妈急切打断了我，算是证明这件事的重要性。
    “现代人不太重视这个了，特别是大城市里。”
    “那也不行，至少还有个入乡随俗呢！不然女方父母能同意？雨梦，你还小，不太懂，提亲这事，不只是男方家的诚意，当然这也是一种诚意的表现方式。也是两家父母建立感情，认识对方，了解对方的这么一个必要的手段。就算是对亲戚朋友也有个交代啊。”
    “这么复杂？”我不太同意妈妈的看法。
    “对，是一项复杂而艰巨的工程。对女孩子家来说，提亲是关系面子里子的大事，不然，女方父母还能说什么，我把姑娘直接送给你们了，不用你们来来来，这个那个了……这从心理上就不行！女方本来就不太想让姑娘嫁出去的，男方在礼节上再差了一大截，你说这女方的父母该怎么想呢？女方的亲戚该怎么说呢？这件事啊，你要帮助你朋友拿定主意，不能随意就被男方说晕了。”
    我忍着笑：“也不是那个，就是男方这边倒不是说是太有成见，也不是怎么的，就是因为距离太远嘛，想在电话里面沟通一下。”
    “电话？我的天，电话有时候沟通是管用的，可是这么重要的事情就能在电话中解决了？你都不认识我，我都不认识你的？这可是儿女的婚姻大事呀，不是那么随随便便的事。再说他们又不是在国外，在国外的话，电话解决也很好。”我妈的语气还越说越急了，好像她女儿受了委屈一样。
    “哎哟，我就随便一聊，看把你惹的，说话怎么那么凶？还说这么多的话。”
    “这都是实话呀，你没有问问那女孩的父母吗？他们肯定不愿意就这么草率地把女儿嫁出去。本来嫁女儿就是有风险，有担心，更别说不舍了。这方方面面加起来，女方都是被动的。所以男方要充分地理解女方的这种感情。”我妈苦口婆心着。
    “妈，不对啊？你不是经常说女大不中留吗？越留越成愁，还什么什么啊？你不是还非要赶着我出嫁啊，催着我出门吗？怎么这会儿又，又说这话了？”因为成旭东就在身边，我说话有些小小的分神和顾虑。
    “那不一样，嫁不出去和能不能嫁，这是两回事。”
    我这妈真不给我面子，当着成旭东的面，还说我这么多？“哎呦妈呀，你的意思是说我嫁不出去吗？是我根本不想好吧？”
    “你看你看，又来了，你不想就更不对了，你从根儿上就错了，还跟我犟。”我妈真跟我理论上了，较上劲了。
    我只好求饶：“我的妈呀，我们是说别人的事呢，你看你怎么又说到我身上来了？”
    成旭东在一边憋着笑，听着我和妈妈争吵，好像兴致勃勃。我速度向妈妈举投降旗：“妈，好了，好了，我要挂电话了，我还有别的事要忙呢。哎呀，我就随便一聊，惹得你说了这么多的话，还转到我身上来了，我还成了被欺负被打压的对象，冤不冤啊我。”我诉着委屈。
    “我下午还说起你呢，正要问问，你和旭东怎样了？”
    “妈我还有事呢！”我赶紧打断妈妈。
    “哎，你怎么不耐烦？你等会儿，我还没有说完啊。”
    “好了好了妈妈，我真有事，我过会儿再给你打电话好吗？发发信息也好啊，拜拜，拜拜。”打完电话，我长舒了一口气。
    成旭东坐着一边还在偷笑呢，我又尴尬又生气地看着他：“偷听人家讲话有这么好笑吗？你就这么憋着笑，不怕憋出内伤来呀？”
    成旭东被我这一激将，果然就憋不住了，放松地笑了起来，边笑边看着我：“我说，哎哟，阿姨这口才这是理论，可真厉害，我感觉好像比你都略胜一筹啊。”
    我瞪着他：“胡说，我哪里有输给我妈妈了？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话，我也比她强啊。”
    “那你为什么吓得赶紧挂掉电话呢？”
    被他说中，我有些小尴尬，但是紧绷着脸，不想被他猜中，我这才发现，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路边了。我忍不住斜他一眼：“不对啊，我哪是，喂，你哪只眼看到我害怕了？我可不是吓大的。”
    我还想跟成旭东理论，成旭东直接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好了，好了好了，我说不过你，我没有阿姨的口才和道理来讲给你听，我只能被你欺负，好吧，我认输。”
    听了成旭东服软的话，我这面子里子也全了，我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又长长地叹了口气：“哎，你别说，我妈呀，好像越来越能怼人了，我还真是得好好学习，好好练习，要防着她点，万一哪里把我怼得一言无语”
    “是挺厉害。”
    我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你看我都被妈惊吓成这样了，成语都不会了，简直是口不择言，你还取笑我？一点同情心没有。”
    成旭东笑了：“哪有取笑，我敢吗？是你想多了！”
    “算了，开车开车，开车了，我想回家休息了。”
    “好吧，遵命。”成旭东一脸坏笑着，慢慢地发动车子，开着车。他忽然提醒我：“你这安全带没有系好。”我没好气地斜他一眼，赶紧把安全带系上，然后又开始想我妈妈的话。
    我正在深思中，成旭东却先发言了：“雨梦，我觉得阿姨的话也有道理。嫁女儿和娶儿媳妇的心情是不太一样的，我曾经看过一场婚礼，在那个婚礼上，男方的父母笑得像花一样，可是新娘的父母呢，都拉长了脸，感觉非常不舍，非常难过的样子。男女双方父母，好像完全是两种心情。”
    “哟，你都没经历过这种事儿，你还挺有体会啊？”
    成旭东不顾我的嘲讽，认真地说着：“真的，有时候是要多体谅一下父母的想法，换位思考，这个确实是需要的。”
    “换什么位呀？你懂什么？不许再聊这个话题了，让我自己回味一下，总结一下。”
    “阿姨好像提到我吧？”
    我忍着笑：“哪有？提你干吗？你别说话，我自己理一下思路。”
    成旭东只笑不语，不再打扰我，认真地看着前面，开着车。
    我想了半天，还真没想透，最后是成旭东帮我总结了一下，他认为我妈还算是好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