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阴夫好霸道沈曼江辞云》第116章 逃脱(一)

    在我慌张缩回手后,我忽然发现,握在我腕上的手并没有往常的冰凉刺骨,反带着些温热触感--
    像是人!
    对于我的缩回手的动作,他并未多问,只是幽幽看我,虽一言不发,我却做贼心虚,觉得有种无形压力环绕在头顶。
    “韩……师叔祖。”
    下意识的要喊江辞云,我又迅速改口,却谁知他竟淡漠道:“这里没旁人,你喊我名字也无妨。”
    我一怔,抬头就见他面色淡漠的看我,只那冷眸中是藏也藏不住的动人光泽,低低道:“就像你昏迷时所喊,我……”
    垂了垂浓长的黑睫,他倏的别开脸,耳朵尖略些粉红,声音倨傲--
    “我喜欢听。”
    低沉醇厚的嗓音说出这句话时,仿若是在暗夜中拉起的大提琴般,一下钻进了心里。
    他这话什么意思?我……我昏迷中喊他的名字了?
    却还没问,手臂一疼,再被他用力抓住,往旁牵移。
    “你跟我来。”
    江辞云声音迅速恢复冷漠时,转身就大步往一小路走,从小路又辗转到另一门后,在一面墙边儿,倏地把我扣圈在了墙边儿、怀里--
    然后维持这姿势,就不动了。
    一秒,两秒,三秒……
    我背倚着墙,心跳的像是打鼓一样,一方面是因为他刚才耳朵尖红红倨傲说话的样子;另一方面是我和姥姥的谈话!
    可看他的样子应该没听见才是!
    那他--
    “师、师叔祖,你带我过来……”
    服务区空旷,这里空无一人,我的声音细弱蚊声,却也能听的清楚分明。却是话没说完,江辞云撑在我头两侧的手忽而下滑,擒住了我的下巴让我和他对视。
    修长漂亮的桃花眸中,以前满是恨意倒还好,现如今一片寂静的深潭水,叫人看不穿、望不透,完全不懂他在想什么!
    他并未说话,但就是这样安静看人样子,反倒叫人心里越发慌张。
    就跟……我没穿衣服站在他面前差不多!
    几秒后,我受不了那样的视线,微微扭头,惶惶不安的心虚说,“师叔祖,你……你别一直看我,唔。”
    我话没说完,忽然发间一软。
    “白霂。”
    抵着我的发的唇间,低唤出我名字时,声音那样低沉,隐还有些悲戚哀伤。
    那是从开始到现在,未听过的口气,叫我的心都忘记了跳似得,瞳孔亦放大数倍,然后在他怀中几乎是呓语般,小声道--
    “我……我在。”
    说话间,我只觉脑后一沉,接着人就被他紧紧按抱在怀里。
    “我虽不记得事,可我信你。”
    他说完,忽而松开,就转身迅速离开。
    我被他说得一愣,他松开手我更是猝不及防,猛然靠在墙上,才没摔倒!
    而心仿佛跳停,我下意识的侧目看去时,才发现他竟换了道袍!
    他的道袍与旁人款式又不同,旁人是那种铁青色的朴旧素蓝色,他却是蓝紫罗兰,蓝中透紫的颜色,愈让他整个人显得神秘莫测。
    如同……方才他那句神秘莫测的话,江辞云,他是听到了吗?
    ……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上车的,但后来的路上,江辞云没再过来,我的视野里,他一次也没出现,可脑海里……
    不断划过他的脸。
    狠毒的、凶恶的、杀气凌然、憎恨的……除了那一次昏迷,娇弱之外,现在的江辞云,好像真的是一个全新的江辞云。
    尽管还是冰冷面瘫,却对我……无比信任。
    这在从前是万万不可能的吧!
    “白霂,白霂?在想什么啊,饭我给你拿来老半天了。”小陈说话时,手里拿着馒头和小菜,我猛然回神,然后看着他手心的馒头,下意识的有些恶心。
    只因为之前那颗糖莲子。
    曾经我感激涕零,曾经我赖以生存,却到头来,被他下了药还不自知。
    大约看出我表情不对,小陈极为聪敏道:“你是不喜欢我给你吃的,是么……”他说完,我抿唇后,摇了头:“你给我吃的,我该谢你。刚才只是身体本能反应,说到底,你也是为姥姥办事,我若因此憎恶你,反倒是我的不是。给我吧!”
    我说完,接过馒头。
    小陈抿抿唇,赧然一笑:“呵,之前总听说你擅为人开导,认识你那么多天,终于算是见识到了。”
    他说完,就转身往前走。
    “你吃吧,我不碍你的眼。”
    小陈走的飞快,我握着馒头往前看了看,这路还很长,可想而知我一路昏迷了多久,管它馒头有没有问题,我都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车终于入西安高速口时,我看着西安那牌子有种久违的亲切感,只是车并未朝着我家,反而直奔--
    万寿八仙宫。
    说起来,我已经没有家了,去八仙宫倒是不错,总比去江辞云的棺材里强,且……
    江辞云现在应不知棺材有何作用吧!
    我随着大批的道士上山时,宫里冷清,不像是庙会那天人多的挤不过来,一行人以江辞云为首上山时,我忽然看见了……一个很熟悉的脸,为首那个男人很是眼熟,可我怎么也记不起,在哪儿看过!
    他们与江辞云寒暄时,我看着江辞云身着紫袍,鹤立鸡群的样子,心跳竟然控制不住的加速。
    本想上前,我又被小陈拉住:“他们还有很多事要商谈,我们先去找地方住。”说完,似乎怕我不放心又道:“你放心吧,他们奈何不了他。”
    小陈说完后,就扯着我胳膊往旁侧走,我别扭的甩开,一扭头看他们拐了弯,也只好和小陈走。
    记得上次来时,小陈还身负血案,我想到那案子就拧起眉:“你不查你大师兄了么。”
    “大师兄的仇,我自然会报。有劳你牵挂,我还有些事,你在这里,别乱走动。”小陈说完就转身走出去,我看屋内设施齐全,也就没阻拦,而长途奔波,我的身体困乏无比,直接就躺在榻上,睡着了……
    是夜,姥姥果然把我安排去了江辞云身边,只是前来找我的又是小陈。我开门后看他手里抱着一方白烟色的袍子,袍子和他们料子一般,棉麻质地,唯一不同的就是罩着一层纱。
    “我姥姥呢。”
    我说话时,小陈已经不请自入,把衣服给我放在榻上后转身又走出去,边走边道:“师太久未回门,还有很多事要商议。”
    他说完,在门口又拿起一方水壶又走进来,放在桌上,“这水,你稍后把阴阳散放进去,届时他身上的阴阳之气在七个时辰内会散开,我们就可以行动了。”
    小陈说完,似乎怕我信念不足,又道:“白霂,师太有句话还让我告诉你。她说,你命里多灾多难,很小的时候,她就经常抱着你上八仙宫,让众人为你诵经祈福,那时一念就是一夜--如今这些人的命……”
    “别说了!”
    小时候的记忆我再清楚明白不过,可是……
    “我虽不记得事,可我信你。”
    “你是我很重要的人……”
    “霂霂,别怕,我是你夫君啊……”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心中响起时,不知何时,小陈已离去。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换好衣服,拿着水壶去江辞云房间,这路上,是有人专程带路的。带路的,同样是个道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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