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小星秦天》第180章 妖

    方凝眉笑道：“说来好笑，小田和上校收集的老鬼黑材料加上我们黄金组合收集的，这么多材料都不如秦萱萱给我的几张图威力大。”
    “嗬，什么图有那么大的威力？”
    “黄图，”力士忍不住大笑道：“讲真，我一想到方姐接过秦萱萱递过来的黄色图片就想笑，那画面简直不要太美。”
    方凝眉恼怒地踢了他一脚，道：“去，一边美去。”
    云探长意味深长地说道：“东风不来，你浇再多水施再多肥也没用，东风来了一滴露水就能让种子发芽，破土而出，这不是黄图威力大，而是黄图来的时机对。”
    暮小星问道：“探长，张道行做过的事现在都查清了吗？”
    探长道：“还在审，不过大致情况都弄清了，你想不想知道他到底是谁？”
    暮小星笑道：“听你语气，他的身份有问题？”
    “有。”
    “听你语气，他原本就是个我认识的人？”
    “不认识，但绝对听说过。”
    “哦？”暮小星想了想，道：“像他那种年纪的老男人，在我的记忆中实在找不到与他对号入座的。”
    “你当然找不到，因为他不算个男人。”
    “哈，你这话让我想起第一次看到张道行时的感觉，当时我就觉得他身上有股妖气。”
    “这就对了，因为她是‘缝人张’。”
    “什么！”暮小星惊得差点儿跳起身来。
    “吃惊吧？”力士嘿嘿笑道：“我初次听到这件事，可比你吃惊多了。”
    田擒虎道：“都没我反应大，我当时听了都差点儿要自残。”
    暮小星道：“我就奇了怪了，她一个境外人妖，是怎么通过审查当上高官的？”
    力士道：“这件事既古怪又离奇，三十多年前，缝人张的事业正如日中天，麾下的极致娱乐和落星墓园既为她带来了大量财富，也为她建立了广泛人脉，当时，咱这西北有个烟草销售人员是极致娱乐的贵客，每年都要去极致娱乐园里爽几次，一来二去就和缝人张混熟了，后来缝人张因从事邪教被跨国通缉，无处可逃之际居然灵机一动，以代办绿卡为名把这人骗过去加以杀害，将自己整容整成他的模样，然后冒用他的身份回到西北，顶替了他的工作。”
    “那人和缝人张是不是长得有点像？要不然再怎么整容怕也整不过来吧？”暮小星问道。
    “就是像，他俩身材相貌差不多，这还不算，最离奇的是那位销售人员也姓张，不但姓张，连名字都和缝人张隐秘的汉名差不多，缝人张的汉名叫张稻兴，据她自白，取这名是因为家里穷，说起来她也是苦出身，可惜走岔了。”力士叹息道。
    暮小星道：“明白了，她冒用张道行的名字，凭借自己过人的手腕从西北起步，一路混进了南方官场，这么看来，想必当年她建立的那些人脉关系应该也起了些作用。”
    力士道：“起的作用还不小呢，不过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互相利用，而是互相践踏，缝人张凭借手中掌握的一些人当年猎艳的黑材料，或打击以获取政绩，或要挟以获得扶持，由此最终登上了地区治安大员的宝座。”
    暮小星笑道：“难怪张总监的形象一直那么好，原来是这样来的。”
    田擒虎道：“不单单如此，张道行从不贪污，从不近女色，加上他相貌清癯，一脸正气，就这形象想不好都难。”
    暮小星笑道：“他有的是钱，哪需要贪污啊，他男女两套齐全，哪需要女色啊，他本来就长得好，又是个戏精，所以他那形象根本不需要像某些人那样需要靠极力维护才能保持住的，按说无论从哪方面看他都该算是人生赢家，哪里用得着冒险搞事啊？”
    云探长笑道：“他什么都不缺，就缺寿，人妖很难长寿，所以他成了进补狂。”
    暮小星笑道：“我都差点儿成了他的补品。”
    田擒虎道：“进补是要钱的，他虽然有钱，但都不在手边，所以他需要‘龙行天下’替他洗钱走私，把他的钱弄进来，别人洗钱都是往外洗，他是往内洗，蓝菱花就是因为怀疑到这点才被他下套害死的。”
    暮小星问道：“原来如此，那阮杏文的死呢？是不是也因为这个？”
    田擒虎道：“正是，阮杏文不单单贩卖军火，也贩卖情报，他知道这个秘密后就让手下一个马仔去找买家，哪料到这马仔又贪又蠢，竟把这消息私卖给了缝人张，于是老张伪造情报，先让我把阮杏文狙杀灭口，然后又出卖马仔，让上校灭了他，最后弄出个误杀退场，还让我去背锅，说实话，要论下套水平，老张那真是百里挑一的高手。”
    云探长忽然问道：“蓝菱花只是个警务文员，她是怎么怀疑到老张洗钱的？又是怎么获得批准去赌船当卧底的？”
    田擒虎摇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力士道：“上次提审老张，我问过这事，他只说菱花去当卧底不是他批的，其他的事不肯多说。”
    方凝眉道：“别急，他的案子长着呢，你可以慢慢审。”
    暮小星道：“你没问他关口外伏击我们的人是哪来的？”
    力士道：“当然问了，我问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个，可他居然说不知道。”
    “那是买凶杀人，他哪敢说啊。”方凝眉道。
    不料云探长却道：“也许是真的不知道，虽然我没有旁听提审，但我基本上可以肯定他没有撒谎，以他现在已查明的罪行，他这辈子不可能活着出狱了，所以没必要撒谎，况且我在案卷中也没有找到他与杀手之间的联系证据。”
    “这么说，那几个杀手不是他请的？”暮小星问道。
    “不，”力士道：“是他请的，因为在伏击事件前后，他向一个代号为‘天使’的网名分别发送了两条信息，一条是请求支援，一条是询问结果。”
    “他背后还有人？”田擒虎问道。
    “我们没找到天使对他的回复，他自己也说没收到回复。”
    “他没说天使是谁？”暮小星问道。
    “说了，答案就是不知道，因为天使是主动找到他并主动提供帮助的，不过他和天使一起合作有十来年了。”
    “这天使好奇怪，不知道是什么来路。”方凝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