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霜沈峥》第389章 诱捕入瓮,一念之邪

    又等了小半个时辰,有两名护卫出来,手里各抱着一个衣裙凌乱染血的少女尸体,容远曾经和楚凌霜有过那样身不由己又狂烈的一夜,一看到那两具女尸脖颈和手臂上的斑驳青紫血痕,就明白她俩死于何因,暗自惊心,百里瞻竟然这么疯狂残忍吗,一下子折腾死了两个少女?
    几分钟后,一个将近五十上下身形略瘦五官不错的太监卓康一脸忧色的走了出来,游目四顾,将所有护卫扫视了一遍:“你们还有哪一个不曾侍过寝?暂时没有合陛下心意的女子,需要你们顶替。”
    所有护卫都是面面相觑,脸上浮起惊惧之色,有些甚至止不住身子打颤,却不敢吐出任何一个抗旨不尊的字眼。
    卓康慢慢踱步向前,声音低沉阴戾:“陛下的武功已经练到巅峰之境,这种需求比以前要强烈得多,脾气相应也暴戾了不少,如果他得不到满足,你们应该想象得到会有怎样的后果。”
    容远蓦然恍悟,难怪这些护卫,不管是二三十岁的,还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不同,却个个都身姿秀颀,五官漂亮,原来他们不单单是护卫,还是百里瞻的玩物。
    众护卫互相看了良久,最后将视线投到了容颜身上:“卓总管,只有这小子还没有侍寝过。”
    卓康的目光转了过来,浑浊的老眼闪过一抹犀利的寒光,仔细端详容远。
    容远一惊,暗自咬牙,却不敢轻举妄动,他此行目的是要刺杀百里瞻,在没有见到他之前决不能露出马脚。
    卓康一步步走近,纵然是行军途中一切从简,脏污难免,这少年身上却有一股不同于常人的异常干净好闻的气息,身段五官也都不错,尤其一双漆黑略带墨蓝的眼睛含着几分童稚,气质却极其沉静自持,竟是难得的极品。他满意的点点头:“卸下配剑和弓箭,随我进来。”
    容远暗自握拳,事已至此,只能见机行事了。
    将长剑和弓箭都取下,跟随着卓康走了进去,帅帐之中的深广辉煌和肃杀之气,让他有些惊讶。望不到尽头的金碧辉煌大帐深处,影影绰绰的帷幔之间,处处都能听到极其细微的呼吸声,显然,都有身手绝佳的暗卫隐伏着。
    外面冰天雪地,大帐中却摆放着很多炭炉,温暖如仲春。
    熏炉中逸出袅袅龙涎香,香气中又混杂了别的异香。
    容远边走边细细辨识,竟然是失传已久的散功迷香!莫非,自己已经被卓康他们识破?
    心头惊涛骇浪,面上却不动声色,只作出寻常护卫该有的忐忑和惊叹表情。又走了十几丈远,卓康指着一个特大号的浴桶道:“将身上洗干净。”
    “启禀卓总管,小的昨晚洗过澡。”
    “洗过?”卓康眼底一抹了然一闪即逝,拼杀在战场上,冰天雪地的,哪个士兵会天天晚上洗澡?就算是那些将军,也不会这么讲究。他冷笑道:“伺候陛下之前,必须将身子重新清洗一遍。”
    还没有看到百里瞻的影子,容远强自忍耐着反胃的感觉,除去衣物,只留下里裤跳入浴桶,桶里的水奇寒彻骨,碎冰浮沉,似乎还加入了一些特殊的药物,薄荷,化骨粉。
    刚刚浸入水中,他就感觉到奇痛刺骨,并非冰水的寒意,为了在最短时间内练成最高武功,他什么样的苦没有吃过?三九天浸在冰河之中三天三夜都是家常便饭,此刻让他刺痛的是化骨粉的侵蚀。
    他立即做出那护卫该有的反应,失声呼痛,就听一声冷笑,一道明黄身影呼啦一声就飞到了浴桶边,在他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之前,那人已经出手如电狠狠扼住他的喉咙:“容远,幸会。”
    容远浑身都是一麻,几乎功力尽失,抬起的手臂无力垂落,那人已经骈指疾点他周身大穴,似笑非笑扼住他喉咙俯视着猎物。
    容远呼吸不畅,淡淡一笑:“你怎么知道是我?”
    “从你混入护卫队伍中,我就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你不是我的那些护卫,你掩藏得再小心,也掩不住你身上的卓然之气,你的呼吸也远比那些护卫绵细轻微,几不可察。”百里瞻手上力道越来越大,往上一提,迫使对方不得不站起来,他玩味的审视着他沾满水珠十分单薄,但是骨肉极其匀称秀挺的身子:“你的年纪,还有身段,不是你,难道还能是洛倾颜?他那张脸虽然举世无双,就算是最绝色的女子也比不上,可是身上遍布各种各样的伤疤,而你,只有心脏处一个剑伤,听说风影在苍澜山万丈悬崖下刺了容远一剑,这疤痕就是几个月前那一剑留下的吧?”
    容远神思略微有些恍惚,情不自禁想起苍澜山下的那一夜:“你对东土世界的一切,倒是了如指掌。”
    “不如此,我又怎敢发动对外战争?”百里瞻一手扼着容远,另一只手撩起冰水洗去他脸上的易容,现出本来面目:“啧啧,听说你和楚凌霜是亲姐弟,我很多年前就听说过四国第一才女美人的大名,却始终无缘得见,见到的只是她借用风影身体之后的容颜,今天看到你,倒是圆了我一个梦。虽然没有任何人的容颜能够和洛倾颜相提并论,就算你们这对孪生姐弟也不行,可是,你的身子比那小子漂亮多了,除了心脏处这一个疤痕,全身没有一处瑕疵。你那里,没有被男人上过吧?”
    容远羞愤得浑身都在打颤,死死咬着牙,最后那句话,更是让他面色一阵惨白,一阵羞红。指间携着一柄奇小奇薄的利刃,狠厉无比快若电光击中百里瞻腹部。
    岂料,就像击在钢铁之上,被反弹回来,他接连又是十几招,都没能刺入百里瞻身体分毫,全部都像击中了铜墙铁壁。
    百里瞻眼底泛起激赏之意:“熏炉中的迷香和浴桶里的化骨散,竟然都没能摧垮你的神智和身体,容远,你果然了得!你全身的大穴明明都被我制住了,也全部失效,你还能发出最有力度的攻击,不错!不错!最佳身手,最好颜值,吃起来一定非常够劲!”
    说着手上一用力,就将容远从浴桶里提出来,将他抵在身边柱子上,伸手就去扯他湿透的裤子。
    容远狠狠屈膝顶向他下面,另一脚狠狠踹在他胸膛处,指间的几枚最锋利奇薄利刃也袭向他上中下三路和双目。
    百里瞻不得不放手松开他的脖子躲避,容远趁着这间不容发的时机捞起衣服匆促穿好,腰带还没来得及束好,百里瞻便再次欺上来,戏谑道:“这么费事作甚?等下还不是得乖乖脱掉?”
    容远一边招架一边极速向有暗卫隐伏的地方退去,身形一闪,躲过凌厉无比的偷袭,一错手将对方的长剑夺了过来,有兵器在手,打斗间就没有那么被动。
    百里瞻也抽出随身宝剑与他比试,赞道:“好剑法!容远,你父亲真是教子有方,你年纪轻轻,却比我那些儿子优秀多了。”
    “廖赞!你的长子百里恒也是当世罕见的武学高手和将帅之才。”
    “恒儿领兵打仗的才能也许可以和你相比,武学修为和治国本领却远不及你。”
    “你错了,我再有天分,也不可能单凭个人之力,就取得如今的成就。我的武学修为有一半都是父亲所赐,治国的各项方针也都是与父亲一起商量制定的,具体的军政事务,哪一样都离不开我父亲殚精竭力的扶持。”容远越来越惊心,他的武学修为,当今之世,除了冥越和父亲,还有修罗王,应该再也没有任何人是他的对手,可是为何在百里瞻面前,竟然逊色不少?
    难道百里瞻竟然是深藏不露的绝顶高手?!功力之高不在冥越和父亲之下?!
    作为日理万机的大漠第一强国国君,而且对床笫之事毫无节制,他怎么会有足够精力修炼出如此高深难测的武功?太不可思议了!
    除非,他修炼的功夫太残忍恶毒,是用那些女子和男宠的元气和内力加上自己的修为,叠加修炼而成。
    否则,为他侍寝的那些人,怎会死得那般惨烈?
    百里瞻则是对容远言谈之间流露出的对父亲的敬仰和孺慕之情所震撼,忍不住问:“你父亲才三十八九岁,正当壮年,你就不怕平定天下之后,他会与你争夺皇权?”
    “父亲不会和我争这个。”
    “谁不渴望这世间最高权柄和震铄古今的功业?”
    “那我便让出帝位,这皇位不管是父亲还是我来坐,还不是一样。”
    “哼!惺惺作态!”百里瞻猜忌心重,嫔妃如云,子女太多,骨肉之情在他眼里凉薄如冰,他从来就不相信亲情,父子之间就算不是仇敌,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自然无法想象父子同心,互相推让帝位这种事情。
    不过,容远眼底那抹恋父情结,却让他心底掀起惊涛骇浪,想想百里恒对他的忌惮和戒惧,以及背地里做的那些谋逆筹备,他就一阵心塞烦躁,忽然很想把这个样样都最是完美的少年留在身边,不但是满足他身体方面的需求,也可以弥补一下对父子之情的失望。
    这么一想,杀心顿时消减大半,百里瞻就咳嗽一声,禁止暗卫们出手,他一轮狂猛无比的快剑逼得容远节节败退,长剑脱手,被他狠狠一掌拍在胸口。
    容远脊背狠狠撞在柱子上,咔嚓一声脊椎断裂,咳出一大口鲜血,委顿在地,奇痛难当,半晌爬不起来。
    百里瞻运剑如风,在他手腕和脚踝处那些穴道上疾刺而过,让他再也使不出力气反抗逃逸,一把提起他,大步走到大帐深处将他仍在龙榻上,扯住他的衣襟狠狠一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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