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山叶律为》第140章 走火入魔(11)

    台上的朱攀登和丁贝儿、李树生身后的杜爱国不及细想,已闪身截上,通天九曲钩和双节棍同时击出,欲迫孔畅停手。
    但见孔畅的身子迅速由两人中间急射而过,仅差两分朱攀登的通天九曲钩就要钩到孔畅左肋,杜爱国的双节棍便要打在孔畅肩头了。但两人都只觉眼前一花,孔畅已不见了踪影,朱杜皆知不好,同时转身急掠过去。
    孔畅已到了李树生和丁贝儿身前不远,这只是眨眼间的事情,丁贝儿虽还未反应过来,李树生却已一拳迎上。
    孔畅稍闪,右掌反切李树生脖子。李树生生怕孔畅伤了丁贝儿,不闪不退,双拳齐出,猛击孔畅胸口。
    此时朱攀登和杜爱国也已掠至孔畅身后。朱攀登一钩横扫,喝道:“前辈,你干什么?”
    孔畅犹如不闻,身子急射向一旁,躲开了朱攀登一钩、杜爱国一棍以及李树生那两拳,左掌“呼”地直击向又冲到他面前的李树生。
    丁贝儿正愣间,忽觉肩头一紧,已被赶来的丁佑争拉退一丈。
    同至此处的净赚凝住身形,和丁佑争紧望着李树生、朱攀登、杜爱国三人合斗孔畅。
    丁贝儿又看了正相斗的李树生几人一眼,向丁佑争道:“爹,怎么了?”
    丁佑争盯着孔畅,沉声道:“别怕,有爹爹在此,谁也伤不了你!”
    韩山、王会志、丁氏兄弟和后来亦出棚朝此而来的赵东礼先后奔到,站在丁佑争等身旁密切注视着正斗得如急风暴雨般的李树生、朱攀登、杜爱国和孔畅四人。
    只见孔畅双目血红,脸上的肌肉抖个不停,犹如胸中有一团火正在熊熊燃烧一样,渐渐不顾生死,越发攻多守少!
    孔畅号称风云烈火狂,这正是从他仗以成名的一套至刚至强、极具威力的风云烈火掌中化来。当年孔畅便是以这套绝技在江湖排行榜上争得一席。此刻他全力使之出来,仿若数十只手掌狂舞不休,端地厉害之极!
    若只是李树生、朱攀登、杜爱国三人中任一人或两人与孔畅相斗也许都已落败或有此迹象,但他们却是三人合斗孔畅一人。孔畅掌法虽凌厉威猛,却不及剑挑天下丁佑争,在李树生三人合击之势中,已如落网之兔般无处可逃!
    越打下去,孔畅出掌越快,并且攻势渐乱,破绽一处处显了出来。
    朱攀登和杜爱国皆躲过孔畅如疯如狂朝二人各攻出的一掌后,一左一右齐攻而上。孔畅向下一缩,左肩处又露出一处极大破绽,朱攀登想也不想,挥钩扫上,正好架在孔畅肩颈之处。
    净赚忙道:“切莫伤人!”
    朱攀登本就没有打算杀了孔畅,钩及其身后便凝身喝道:“前辈停手!”
    孔畅喘着粗气停下身来,如野兽般的目光盯了朱攀登半晌,忽展身暴退!
    看到这一幕的人全都大吃一惊。朱攀登欲收钩以免伤及孔畅,但只是手腕微动间,孔畅已暴退而出,只听“嗤”地一声,孔畅的左肩已由钩尖上对穿而过,鲜血顿如涌泉般喷出!
    孔畅仿佛不知疼痛般一退两丈,也不看肩头创伤,狂笑着大叫道:“谁也打不过我,我才是天下第一!”呼喝间展身又冲了上来。
    本不明白孔畅为何如此的人们闻言更是惊得呆住,俱想孔畅是不是疯了,怎地丧心病狂地说出这等狂妄之极的言语来?
    李树生、朱攀登、杜爱国见孔畅不顾生死再次攻来,正欲迎上时忽听赵东礼大喊道:“点他**道!”
    孔畅原本就不是李树生三人联手之敌,此刻又受了伤,左臂已远不如先前灵便,不到十招便被李树生点了三处**道而动弹不得了。
    孔畅咬牙切齿,似急于动弹偏偏无法动弹,喘气间不停叫道:“我的武功天下无敌,谁也不是我的对手……”
    净赚等都围了上去,赵东礼先为孔畅上药包扎了一下肩伤,然后捉住其手臂为其把起脉来。
    不一会儿他放下了孔畅手臂,满面俱是凝重之色。
    大伙儿均知赵东礼正在想其中一个重要的关节,是以人人闭口无言,未敢出声打扰。
    杜爱国听孔畅叫舞不休,忍不住出手点了他的哑**。
    孔畅立刻空张大了口却说不出一个字来,瞪眼半晌忽喷了一口鲜血,“扑通”倒在地上。
    大伙儿一惊,赵东礼忙到孔畅身前蹲下一探孔畅鼻息,又为之把了把脉方松了一口气,站起道:“只是晕了过去。”
    朱攀登道:“赵大夫,孔前辈他……”
    赵东礼凝视着众人,半晌后道:“见到刚刚孔先生的举动,相信大伙儿和在下一样都一定以为孔先生已经疯了,可是在下把过脉后才知,原来孔先生的的确确真的疯了!”
    “什么?”虽然众人看到孔畅的失常举止时虽曾想到这一点,但那只是一时的激愤之情,此刻听到了自己激愤之中所想的东西竟是真的,众人情不自禁俱都大吃一惊!
    丁佑争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场子四周的人都探头探脑地张望着,有许多人都已忍不住乱哄哄地叫了起来,虽言辞各异,但所言之意无不是在相询孔畅究竟怎么了。净赚合十扬声宣了一声佛号,使四周平静下来,道:“江湖三大名医之一、圣手大侠赵东礼赵施主已为孔施主把过脉,咱们且听赵施主如何说。”
    场中顿时变得寂静无声,落针可闻,人人均睁大两眼等着赵东礼说话。
    赵东礼望了四周一眼,提气道:“如果在下估计得不错的话,孔先生精神失常只怕已不是一日两日了。”
    “啊!”场中人犹如当初听到了天月门秘笈惊现江湖的消息般再次耸然动容!
    丁佑争道:“孔畅既已精神失常,为何还能举办这争夺天月门秘笈的大会,并若无其事地坐着观战呢?”
    赵东礼道:“在下已为孔先生把过脉,孔先生的脉象显示他确实已得了一种颠狂之症,不过他这种疯病和羊角风等病相似,只是间歇性地发作,发作时便完全失去控制,做出如刚才那样失常的行为,而清醒时却大体上如一个正常的人一样。而且每一次发过病清醒后,孔先生还可以清楚地记得他发病时的所作所为。如果无什么外界刺激,这种病通常十余天发作一次,最长可一个月发作一次,可一旦有了外界刺激,就能短时间内连续发作,甚至每刺激一次,就发作一次!”
    场中人众已完全呆住。
    眼前这个事实比当初孔畅要出售天月门秘笈的消息,更难令人相信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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