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妞于斌》第168章 第一次发作

    “如燕，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陆祖端这次真的衰老下去了，“文阳，文阳他什么也不知道，你，你离开他吧——你们在一起，在一起……”陆祖端忽然捂住了胸口，脸上大汗淋漓，痛苦的表情，在脸上显现出来。
    “没关系，”廖如燕面无表情，“这件事文阳不知道，只有我知道，明天我去死掉，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你担心什么？”
    “如燕——”陆祖端痛的腰弯曲起来，“我知道我对不住你妈，对不住你，才铸成大错！你不肯原谅我，我不求别的，你放过文阳吧，他是你的亲哥哥！亲，亲哥哥——”
    “行！”廖如燕干脆的说，“你叫我放过文阳也可以，你立刻叫庄宛儿滚！”
    “你说什么？”陆祖端吃惊的看着她，“庄宛儿，庄宛儿她……”
    “你不用管什么理由，我讨厌她，你立刻叫她滚！”廖如燕厉声说。
    “好，我叫她走。你——”陆祖端乞怜的看着廖如燕，“如燕，我不想你死。”陆祖端痛苦的说，他的心里在一滴一滴的滴血：他更不希望谢若雨死。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去死的。”廖如燕看到陆祖端的模样，生出恻隐之心，“只要庄宛儿走了，我就离开哥哥。”
    “如燕！”陆祖端看到廖如燕的表情根本不容商量，立刻打电话给庄宛儿，“你马上到医院来一下。”
    “你叫我走？”庄宛儿吃惊的看着陆祖端，“为什么？”她回头看到廖如燕，“她果然是谢若雨的女儿。是不是谢若雨回来了？”
    “她已经死了。”陆祖端强忍着泪水，递给庄宛儿一张支票，“宛儿，我对不住你，你走吧。”
    庄宛儿把支票甩在陆祖端的脸上：“她已经死了，留下这么一个孽种回来，叫我走，我就走？”庄宛儿咆哮起来，“我跟了你二十多年，为了你，现在连孩子也没有，你竟然叫我走？”
    庄宛儿的脸上被重重的打了一巴掌，庄宛儿惊恐万状，看到廖如燕脸色突变，回身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来，用力摔在她的脸上：“你最好乖乖的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这是我师父苗姐留给我的！我师父临死前，本来是叫我放弃，不要报仇的，说这是我妈妈的遗嘱，所以我一直没找过你，你现在敢在我爸爸面前这样说话，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如燕！”陆祖端悲喜交集：如燕叫他爸爸，承认了他，可是，庄宛儿……
    庄宛儿捡起地上的纸张，看了一眼，令她大惊失色。她看了看陆祖端，转身就走。
    “如燕。”陆祖端想看，想不到廖如燕捡了起来，扯着稀烂，用力的向窗外丢了出去，“不管她做过什么，她对你是真心的，你不需要再知道什么了。”说着，廖如燕转身就要走。
    “如燕！”
    “你好好休息吧，我跟哥哥什么也没发生。”廖如燕回身瞪了他一眼，“我本来不想说，让叫你内疚一辈子！——算了！”
    “如燕，真的？”陆祖端不知哪来的力量，突然用力的拉住她的手，眼中泪花滚滚，“如燕，你说的是真的？你跟文阳，真的什么也没发生？”
    “你用不着这样看我。你感谢你的好儿子！”廖如燕想甩脱他的手，看到他的眼神，不忍心，“在我们打算结婚前，我就知道了这件事——因为他一直很爱护我，所以，自始至终没有碰过我一手指头，否则的话，就算是你死，也换不回我们两个的清白来了！”说到这里，廖如燕一阵心酸，甩开陆祖端跑出去了。
    陆祖端被她突然一甩，差点翻在地上，他人还没坐稳，却傻傻的笑了起来，把刚进来的小护士吓了一跳，以为他在发疯呢。
    “妹妹！”陆文阳看到廖如燕哭着出来，拉住了她。
    “哥哥！”廖如燕抱着他，大哭起来。
    “好妹妹，不哭了，不哭了。”陆文阳拍打着她，“是不是那个人欺负你了？”他已经在外面等了很久了，廖如燕说老吴不是他父亲，而是躺在医院里的这个人，陆文阳烦躁不安的在外面走来走去的，走了很久了。
    “妹妹，我们回家，回家。”陆文阳忽然拉起廖如燕的手，他不想再看到那个人，他永远不想再看到那个人：如果说那个人是自己的父亲，那么，如燕是谁？他忽然什么也不想知道了，他一直渴望着能够恢复记忆，但是，从这个人出现之后，他感到害怕：他不想再记得什么了，他宁愿自己永远都这样下去，永远不再记得什么！
    “哥哥，我们，我们先不能回家。”廖如燕说，“我们，我们得等他好了。”
    “他好不好，管我们什么事？”陆文阳害怕的说，“我们走吧，走吧，我们回上海，我们再也不要来这里了！”他心里隐隐的觉察到什么。
    “哥哥，不行。”廖如燕安慰他说，“他是我的爸爸，我不能走开。”本来廖如燕想说，“他是你的父亲，你不能离开，万一他真的死了，你这做儿子的，将会终生后悔不已。”因为在廖如燕的心目中，她还没有准备要接受陆祖端做自己的父亲。
    “你的爸爸？”陆文阳疑惑的看着她，“可是你刚才说他是我爸爸。”
    “我那会儿生气了，一时没说明白，哥哥，我不能走，要不然，人家会说我不孝的。”
    陆文阳点了点头，好像认可了廖如燕的说法：“那我们等他好了再走吧。”
    半夜里，廖如燕正在睡觉，听到外面的房间里传来了可怕的声音，廖如燕疾速跑了出去，看到陆文阳痛苦的在床上打滚，翻来覆去的，满头大汗。
    “哥哥！”廖如燕扑了上去，抱住了他，“哥哥，你怎么了？”她试图把药给他服下去，却抵挡不住他的挣扎。
    陆文阳已经不能回答她的，他已经陷入了某种可怕的力量当中，不能自已，像疯癫了一样。当他睁开眼睛，看到廖如燕时，忽然用力的抓住她的手，狠力的咬了下去！
    廖如燕看到血渗了出来，强咬着牙齿，任泪水无法控制的流淌下来，任陆文阳咬住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