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为我们应该即刻启程回到济南城去,这是一计”,姚广孝瞧了一眼朱棣之后,见朱棣并不生气便接着说道:“另外臣便就只能恳请王上尽起旗兵马直接南下应天。拿下应天也并非是个坏办法。只是这两个计策并不是什么上计或者下计,这两个计策都是下计。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是这么办了。臣不知道这样是不是会有个好结果,臣只知道,要是我们回到济南去,那么我们可能是固守济南,但是丢掉现在手里边的这几座新城,另外我们可能陪上我们现有的家底。或者我们直接连济南城也不能固守,那么我们就将失败,臣到了那个时候就只能以死来谢王上这么些年来的厚恩了。而我们直接南下取应天的话,据臣所知,这应天城内本来的守军便就难以对付,这皇上还在应天城内新训练了新军,据说这皇上还给新军配备了新式火器,还不知道从哪儿学习了一些新的练兵的方法也用了上去,实在是有些难以对付。臣在想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也不见得就能够拿得下这应天城。说不准我们可能在城下就全军覆没。对了,这长兴侯耿炳文当年之所以被太祖高皇帝册封为长兴侯,是因为耿炳文当年不要一兵一卒的援军,率领自己手下的残兵败将死守长兴城长达三年。他实在是个厉害人物。他可能是我们在应天城下最大的敌手”。
“你的这两个主意依固网看来实在是够可以的,这都是些什么主意”,朱棣有些生气,他猛地甩着自己的袖子,“当年孤王是想做一个好叔叔,一个能帮着我的侄儿皇帝守好江山的好叔叔,一个太祖高皇帝册封的尽职尽责的亲王。是你,是你当年在父皇为我们挑选主录僧人的时候找上了我,说你能够在我的头上再加上一顶白帽子。可是现在呢,这么多年来,我忍辱负重,我装疯卖傻,我甚至连狗都不如,我把自己拴在桌角上边像是丧家之犬一般。我把我手下的将士们从北平带出来,让他们失去家人,失去兄弟,失去父亲,失去孩子,可是现在呢?是你这么些年来在我的耳边不断地鼓动我,叫我奉天靖难,说白了。”朱棣气呼呼地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边怒声说道:“就是造反。要是我不来趟这趟浑水,那么我就是一个好的亲王,我会享受一世荣华富贵。我的手下的将士们也不会因此而抛弃妻子,走上沙场,我们都回国好日子,可是现在呢”,朱棣说到这儿的时候显得有些歇斯底里,他使劲拍着自己的座椅的手柄瞧着姚广孝怒声说道:“我本来就不该相信你这妖僧,我本来就不该造反,我就该在我的王府里边和我的王后,还有我的王子们过上百姓们羡慕的好日子。你到了现在却说你并无好的办法,你这是要做什么?你就是要把孤王带下这一趟浑水,叫孤王因此而和你捆绑在一起,你,你这个妖僧”。
“王上”,姚广孝实在是知道朱棣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因此上在朱棣说出这些气话的时候也并不生气,他拎起自己的袍子在朱棣的面前静静地跪了下来,一直等到朱棣发完火之后才拿起茶壶帮着朱棣将茶碗斟满之后双手捧上说道:“都是因为臣的蛊惑而有今日之事。是因为臣才导致李斌将军、张玉将军和那么多的我军将士战死沙场。臣应该为这些负责。臣想要说的事情是,这边的一切都由臣来承担,请王上现在就将臣绑缚应天,将臣交给皇上处置,因此王上就能够保全性命,依照臣对当今皇上的了解,到时候王上只要主动舍弃兵权等等,那么燕王府一家保全富贵也未可知。王上”,姚广孝在朱棣的面前再三叩首之后接着说道:“将臣现在就绑缚应天吧”。
“你这是在要挟孤王”,朱棣喝了一口茶水,将茶碗放在手旁的茶几上边斜着眼睛瞧了一番姚广孝,见姚广孝跪在原地面的平静,只是静静地等着自己发话之后才接着说道:“你是在逼孤王,你居然敢逼迫孤王”。
“王上”,姚广孝又在地上叩了一下头之后才抬头双手抱拳行礼之后说道:“臣从来没有逼迫王上,臣只是想发肺腑之言,臣就是为王上的前途着急。王上请您试想,皇上之前就已经下定决心削去我大明境内的藩王。因此上作为所有的藩王礼里边对于朝廷威胁最为严重的额您,皇上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的。因此上为了您自己,为了燕王府,也为了燕王府的诸位将士们的前程您才走上今日这一步的。不是因为臣胁迫你才这样,是因为王上将这一切都默默地背负在您自己的肩膀上,并为了这一切宁远背负造反的坏名声。臣知道网上心里的苦,更知道王上为了这一切做出来的事情。臣知道,臣就想着帮着王上成就一番经天纬地之业。臣愿意帮着王上分担,所以臣才想着要王上将臣绑缚阴天,因此而保全您和燕王府并且保全这一路来跟着您不辞辛苦,不辞这沙场凶险。臣并不是威胁您,臣……”
不等姚广孝把话说完,朱棣就从自己的座位上边起身向前江姚广孝搀扶起来,帮着姚广孝将姚广孝身上的尘土拍去之后又亲自搀扶着姚广孝坐了下来之后又亲自拿起茶壶将姚广孝的茶碗斟满茶水之后嬉笑着说道:“孤王就是因为这一项以来实在是有些头疼,你也知道这眼下的状况已经是越发地不利于我们了。所以孤王刚才说了些气话,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一直等着姚广孝端起自己手边的茶碗喝了一口之后朱棣才接着说道:“咱们现在就来好好讨论一下,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王上”,面对朱棣这般礼贤下士,姚广孝赶忙从自己的座位上边站了起来之后再三作揖行礼表示抱歉之后才接着说道:“都是臣下的过失才有今日之事,请王上饶恕臣的罪过,臣实在是有愧于王上的知遇之恩”。
“好了好了”,朱棣双手抱着姚广孝抱紧的双拳,一直按了下去,等着姚广孝坐回到椅子上边之后才接着说道:“咱们这么多年了,就不必说那些话了,咱们还是赶紧来看看,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好才是正事”。
“是”,姚广孝答应一声就赶紧上前在沙盘前边站定,准备将自己的想法进一步给朱棣阐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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