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沐春要求的兵马还有粮草都集结完毕的时候沐安身上的最后的一处伤病也好了,又开始变得生龙活虎了。因为以前就是沐安一个人伺候着沐春,现在有了杨牧工的加入,用其他将士们的话说就是沐安的生活瞬间就从吃糠烟草变成了大约大肉。这家伙按照自己的主子沐春关于杨牧工的培养的指示,把杨牧工使唤的扎扎实实。
“去,赶紧把咱们家爷的战袍给拿来,这祭祀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沐安手里边拖着刚刚从集市上便买回来的蜡烛、香油等物,在杨牧工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喊道:“要是把咱们定下来的吉时给耽误了,咱们没人再多长出来个脑袋也不够咱们家爷砍的”。
“是”,杨牧工被沐安揣的一下子差点趴倒在地上,等着站稳之后拍一拍自己身上的尘土之后回过头来朝着沐安笑一笑说道:“我这就去”。
“你干什么呢”,沐春在远处的时候就把沐安揣杨牧工这一脚瞧得清清楚楚。这家伙之前已经被自己警告过,不准再这样对待杨牧工,但是这家伙仗着自己是沐府里的老人,全然不把自己的叮咛放在心上,因此上沐春便就学着沐安的样子,也在沐安的屁股上边猛地踹了一脚道:“我之前不是已经再三叮嘱过你了么,叫你不要再这般对待牧工,你怎么就是不听,你是要把你家爷的话当做耳边风,还是准备造了你家爷的反”?
“哎呀”,因为不知道是谁在揣自己,因此上沐安刚转过身的时候把自己的手扬起来,准备给上踹自己的人一下,当看见是自家主子的时候赶紧把自己高高扬起的手放在自己的脑门后边挠了几下嬉笑着说道:“原来是主子爷在踢小的呢,我就说呢,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踢我。不过我说,爷,咱这不也是为了这小子赶紧成长起来,好帮着爷一些。我瞧着爷整宿整宿的不谁家我就难受,谁收的了啊”?
“你就是瞎说”,沐春朝着杨牧工喊了一声,说是一会儿叫那个亲军侍卫去办这个事情,然后转过身来说道:“你以为你踹了杨牧工,杨牧工就能很快成长了么?这给皇上办差事的本事不是说是天天干一些社么的跑腿的事情就能练得出来的,你得让他动脑子,要让他动脑子。算了,不和你说了,你自己本来就不怎么肯用自己的脑子还有自己的心去办差事”,说到此处沐春转过身来朝着已经到了自己和沐安身边的杨牧工说道:“从今儿起,你就不要再跟着沐安了,你就跟着我吧。跟着我写一写东西,另外也学一学这些个排兵布阵的法子。另外,我从咱们皇上设立的新军那儿也学来了一些新的练兵的法子,今儿我就从你这边练起来。你今晚就去跑步,跑上个十来里地方。把你跑步的时间记录下来,我要你每一日都要比前一日跑完十里地方的时间短一些。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是”,杨牧工抱拳行礼答应一声之后见沐春挥手叫自己去忙便告一声退转身离去。沐春瞧着杨牧工走远之后回过头来看,沐安还在自己面前站着就扬起自己的手笑骂道:“怎么,还不赶快去忙活是准备叫我赏赏你几个么”。
“哎呦”,沐安一连叫了好几声,端着自己手中的盘子跌跌撞撞地朝前跑去,一边跑一边转过身来朝着沐春喊道:“爷说的对,小的这就赶紧去办差。您那个大嘴巴子就不要给奴才了”。
沐春到了自己的书房的时候杨牧工早已经把自己的战袍找了出来收拾好在一边候着等着给自己穿上。
“最近这一段时间委不委屈”?沐春自己捏着衣领,准备叫杨牧工把铠甲给自己披上。
“不委屈”,杨牧工一边答着话,一边忙着手里边的活说道:“本来就是为皇上还有朝廷的差事在忙活,哪儿说的上是什么委不委屈的”。
“你看,这个沐安整天使唤你”,沐春回过头来摆摆手表示不需要杨牧工再帮忙,“总是叫你干些跑腿的事情,但是于这排兵布阵、于这文书来往都不叫你参与的”。
“大人说的哪里话”,杨牧工退到一边把早已经为沐春斟好的茶水双手捧了恭恭敬敬端到沐春的面前说道:“正是因为沐安大人的调教,我这心性才没了往日里的心高气傲,以前总觉得自个儿是个读书人,自然是要和读书人往来,却不想在这个时候投身行伍”。
“那就好”,沐春拿过杨牧工手里边的茶水抿了一口之后招呼一声“咱们现在就往校场去,估计将士们都等不及了”。
等到两人迤逦到了校场的时候,在自己亲军侍卫还有各级将领的指挥之下,将士们早已经集结完毕,排列的整整齐齐。
“今日把你们叫到这儿来”,沐春在祭祀台上站定之后也用不着客气,直接挥手大声喊道:“不仅仅是为了给我们的出征剿贼讨个好彩头,更是为了审一审之前懈怠朝廷的差事的几个人。把他么给本部堂带上来”。
几个精装士兵答应一声就绕到军阵后方,须臾之后便将几个人推推搡搡地弄到了祭祀台下边。等着几个人跪定之后,沐春指着这几个跪在台下的人说道:“就是眼前的这几位,他们不顾本部堂的将令,在规定的时间之内不能完成各自的任务。之前本部堂就和咱们的都统以上的军官们说过,要是谁误了皇上的大事,谁就要为此付出代价。大概是他们以为本部堂是个功勋之后,只有一些纨绔的本事,不见得就真的有治军的本事,他们把本部堂的话当做了耳边风,因此上本部堂就要按照兵法来治他们的罪责”,说到此处,沐春伸手从一边的供桌上边拿过令箭在手朝着台下的军士们喊道:“把这几个肮脏的东西给本部堂拉下去砍了,把他么的头颅给本部堂挂到辕门外去”!
“慢着”,沐春话音一落,这几人其中的一个高声喊道:“虽说你沐春是咱们这一支军队的主军大将,而且还是咱们军机处的总理外事务大臣,可是咱们也是朝廷亲自任命的官员。没有皇上的核实,你是没有权利杀我的”。
“你是说本部堂没有权利杀你”,沐春冷笑一声之后说道:“我记得之前我已经就说过了,我有皇上钦赐的尚方宝剑,有专断之权,你这样的鼠辈在这儿乱吠,只怕是要为了你自己的过错掩饰吧。今儿我就是要拿你们几个给将士们做个榜样,让你们也知道知道,本部堂的军令可不是小孩子玩儿的绕口令”。
“你没有资格杀我们”,另一位军官这个时候也叫了起来:“虽说你有行事专断之权,可是依照我朝的规矩,你还是要请示过皇上之后才可以杀我们,否则的话你就是藐视王法”。因为这名军官的一席话,其他人也紧跟着叫了起来,一时之间校场之上一片窃窃私语。
站在台上的沐春也不着急,他挥一挥手叫过了沐安,在沐安的耳朵边上一阵嘀咕。紧接着沐安便双手抱拳朝着沐春行过礼之后转身离去。而沐春却还是在祭祀台上对台下的状况不发一言。不一会儿的功夫,沐安再一次出现在祭祀台上边,等着走到了沐春的身边的时候,他跪了下来,从自己的怀中摸出一张圣旨,双手高高捧起交给沐春。沐春瞧着台下跪着的几个人冷笑几声之后转身将沐安手中的圣旨拿在手里边掂了掂之后说道:“这是皇上给本部堂的圣旨,你们不是说本部堂没有权利杀你们么。那么本部堂就把皇上给本部堂的谕旨给你们念一念”。
听过暮春这几句话,先前窃窃私语的将士们瞬间安静,而在台前跪着的那几个之前叫嚣着要和沐春同归于尽的犯了军法的军官这个时候只把自己的眼睛瞪大了瞧着沐春,他们不相信沐春真的会把他们的所做所谓禀报给夏言。在他们看来,作为地方军队,他们本身的慵懒在地方上交他们过滋润,而且他们也因此形成了官场上特有的一套。只要不是必须要沙头的错误,是没有人会难为他们的。而在他们看来,逾期把将士们还有为这次征讨燕军准备的粮草晚几天弄到这儿根本就不是什么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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