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小姐掉游泳池里了!!”
酒厅里,本来已经关了灯,只把一束束灯光都聚集在舞池中,放着轻缓的音乐,照人跳舞的时候,一个服务生闯过,大声喊道。
“什么!?”
“落大小姐?”
“快去救人啊!”
“……”
顿时之间,服务生的话,好似一个原子弹一样,投到了衣香鬓影的酒厅中,众人都哗然出声,各自都出了酒厅,向游泳池的方向跑去。
高跟鞋和皮鞋的嗒嗒声交错着,如同一首急促的乐曲一样,在慕衍生和司应荣的耳边响起。
“落言掉水里了?”司应荣的眉一扬,拉着慕衍生就往游泳池去。
在想到落言极其相似梁叶的那张脸的时候,慕衍生的心顿时漏了一拍,他直接甩开了司应荣的手,穿过纷乱的人群,向游泳池而去。
即使那个人不是梁叶,但他也无法看到一个极像梁叶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
即使只是表面相似,可如果看到的话,心还是会像被剜了一样的痛。
“噗通!”一声,在众人的眼中,慕衍生西装外套都没有脱,就直接跳入了泳池。
许倾城和落言,都被救了出来。
“两个都送医院!让开让开!”司应荣大声喊着。
整个S市最好的医院,自然就是市医院,别人也不敢怠慢一个落家的大小姐,就紧赶慢赶的,把人送进了市医院手术间。
“慕总,挺会英雄救美的。”
司应荣坐在塑料椅上,支着一双大长腿,看着对面浑身上下湿淋淋的慕衍生说道。顺便递给了他一杯热咖啡。
慕衍生接过司应荣递来的热咖啡,眉目冷淡,说:“只不过是顶着一张脸。”
他喝了一口温暖的咖啡,顺着食道流入胃中,给原本潮冷的身体添加了几分暖意。
顿了顿,慕衍生似乎并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
于是接着扯开了话题:“做鬼时间长了,竟然觉得人的身体都不方便。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那么渴求着复生。”
他的语气之中,似乎带着几分感叹之意。
司应荣看了看他,眸光微闪,接着点了点头,说:“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最牵挂的。即使往往没有得不到的时候感受好。”
两个人的眼神在空气中碰撞,还没等慕衍生开口,一个医生就走出了手术间。
医生对他们说:“两位病者的身体状况都很好,只是都吸入了很多水,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需要转入病房住几天。你们谁去办理住院手续?”
司应荣看了看浑身上下都湿淋淋的慕衍生,捏扁了手里的咖啡罐,说:“还是我去吧。”他对着医生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慕衍生这时叫住了他:“等等,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吧。”
这时候一个护士突然着急的闯出手术间,对医生急促的说:“医生,一位小姐突然出现了肺水肿状态!”
“还有那位小姐磕到了后脑,情况又危急了!”
医生顿时转过身,叫道:“怎么会!”
他匆忙的重新走入了手术间。
当他们都离开的时候,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一点微弱的、纯白色的小光球,浮在半空中。
如同一个走路颤颤巍巍的人,那个小光球也左歪右歪的漂浮着。
光球穿过了手术间的门。
等到慕衍生和司应荣办完手续,到病房门前的时候,落言的父亲已经匆匆赶来,守候在落言的床边。
许倾城和落言的病房都是单人病房,就位于纪悦的下一层,司应荣见状,对慕衍生说了句:“我也顺路上去看看纪悦,走了。”
慕衍生看着司应荣乘着电梯上了上一层,抿了抿唇,也转身离开了医院。
救了人,就已经是他的仁至义尽了,他没有必要再去配落言的父亲聊天。
距离溺水的事件一转眼就过了半个多月,当慕衍生下班回到慕家时,发现家中多了一个客人,林君宜还微笑着和那个客人聊天。
“妈。”慕衍生放下车钥匙,换上棉拖鞋,难得多了居家气质。
听到慕衍生的声音的时候,那位客人顿时转过头来,慕衍生一看,竟然是妆容淡淡的落言!
她来做什么?
林君宜听到了慕衍生的声音,同样抬起眼来,慈爱的目光看向他,说:“衍生啊,落小姐是特地来我们家登门拜谢的。”
她笑了笑,抿着一个温柔的笑容:“她这次是来谢谢你半个月前对她的救命之恩。”
慕衍生瞥了落言一眼,目光冰冷如雪,只生硬的应了一声:“知道了。”
这时,叶姨走了出来,把手放在围裙上擦了擦,笑着说:“少爷、夫人,该吃饭了!”
林君宜站起身来,问落言:“落小姐,你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饭?”
“可以吗?”落言的眼睛像是星星一样,恰到好处的盛满了惊喜,和梁叶相似的面貌让林君宜觉得舒服。
等到林君宜再度点了点头的时候,落言羞赧的笑了一声,说:“谢谢伯母!”
慕衍生却是站在原地,低垂着眼,眸光不明。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尽力放松着自己。
落言这个女人,这么快就赢得了林君宜的喜爱,要知道林君宜即使是对许倾城那样八面玲珑的女人都提不出喜欢的,可见落言的心思。
他最不喜欢落言顶着梁叶的脸,做这种事情。
今天落言的表现,让慕衍生的心里很不高兴,已经在他的心里种下了一颗厌恶的种子,慢慢的生根发芽……
夜里九点,一轮下弦月正高高的挂在墨蓝色的天际,发着柔和的光芒。一朵乌云路过,遮盖去了一点月光。
在月下,一个人慢慢的走着,接着拐进了一条小巷,只不过,那个人根本没有影子……
这儿是城西的偏僻小巷,森冷无比,如果是在深夜阴气最浓重的时候来这儿,普通人一定会被吓一大跳。
因为这儿向来都是S市鬼魂的热爱地,一家医院和两个学校都设立在这儿,这儿以前是个万人坑,几年前还挖出好多人骨,需要人气来镇压。
所以这儿到了晚上,偏僻的地方行人都非常的少。
“你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今天晚上,你不会来这儿。”那个人的脚步停住,抬起头来,看着小巷深处,一个中年男人慢慢回过头来,边动边说。
而那个男人的右臂,似乎被什么砍去一样,没有了,空荡荡的一片。
那个人,正是嵇永。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的?如果不是这几个月你给我带来困扰,我是绝对不会出来见你的。”青年的声音响起,正是楼诺。
他看着嵇永的目光中,带着厌恶的光芒。
嵇永听到了他的话,冷笑了一声,说道:“身为我的儿子,你就是用这样的态度对爸爸的?……我”
嵇永的话还没有说完,楼诺就抬手打住了他的话语:“我已经用命来对你了,你还想怎么样?你别以为你做过的事情,我不知道。”
一想起当初是嵇永把自己推向地狱,楼诺心口就有一团怨恨的闷气。
“你忘记了你妈妈吗?”嵇永冷冷的看着楼诺,眼神阴鸷,接着说:“你只是在替你妈妈报仇。”
说到妈妈,楼诺顿时闭上了嘴,他闭了闭眼,对嵇永抬了抬下颚:“你说吧,找我出来要做什么。”
嵇永这才满意的看着楼诺,说:“我要你替我去找一个极阴体质的人,给我补补。在下个星期之前,我要见到人。”
听完了话,楼诺冷笑了一声:“要我……”
“楼诺!”
楼诺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声音就打断了他。
同时,嵇永在听见声音的同时,飞速逃命般的跃上墙头,迅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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