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陶煋》第158章 除掉暖玉

    &太上皇御赐龙头杖在此，还不跪下！&
    太后和成泰急跪，高呼万岁。
    &哼，太上皇在世之时，就担心哀家年纪大了，免不了会受你们这些不肖子孙的气，才在临终赐这上打昏君，下打奸臣的龙头杖。哀家拿了三十多年没使用过，你想第一个尝尝吗？&太后跪称不敢，庄仪稍稍缓了气：&搞不清是谁开染坊！成暖玉，你要认罪还是继续受刑，你自个儿决定吧！&
    成暖玉口口声声叫姑妈，庄仪下令继续用刑，成暖玉呼天抢地嚎叫。
    太后冷冷的说道：“你就认了吧，别把姑妈拖下水！”
    成暖玉知道再无人能救自己，这才死心认罪。
    孝庄冷哼一声，命冬月捧着龙头杖离去。
    成暖玉哭喊姑妈，太后说我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成韵又哭喊父王，成泰浑身颤抖说只要不是满门抄斩，我会让成安给你收尸！
    冬月问太皇太后道：“太皇太后向来不信鬼，难道真的认为布娃娃与皇上吐血昏倒之事有关？”
    孝庄说其实她相信成暖玉的确是为了陷害怀玉而制作布娃娃，本意绝非要谋害皇上。但历朝后宫向来避讳巫蛊之术，如果今次成暖玉奸计得逞，那遭殃的便是青禾了。今日不趁机修理成暖玉，她永远不知天高地厚，一直在后宫兴风作浪。
    莫临风昏迷，青禾心痛，太医说皇上爷似乎是胸口受了内伤，大家都怀疑是布娃娃的原因，因为布娃娃的胸口上插满了银针。朝中大臣认为成暖玉罪大恶极，应赐死罪。但青禾虽然不喜欢成暖玉，但坚信巫蛊之术纯属迷信，不会害人性命，相信皇上伤势是另有原因。
    青禾见小巧眼神飘忽，忙质问之，小巧从实招来，说那日回福熙阁拿披风，看见有人鬼鬼祟祟放置布娃娃到青禾的衣柜中，小巧心想又是成暖玉栽赃之计，所以偷偷将布娃娃放回成暖玉寝宫，让她自食恶果。
    君无忌知道莫临风昏迷，急忙入宫，听见太医所言，懊悔不已。如实讲出那日兄弟二人为了青禾而打架的事情，说可能是自己失手打伤莫临风。
    太医说：&既然皇上受的是拳脚瘀伤，那就好办！&
    一服汤药灌下，莫临风逐渐醒转，怀玉惊喜，抱着莫临风大哭：&风，你吓死我了！&
    莫临风伤愈，青禾替韵贵人求情，愿意前事不计，莫临风称赞她宽宏大度。
    这天庄仪召见君无忌，说要君无忌去接一个人，无论人品、外貌、风度、才学都不在君无忌之下，此人是冷言小王爷，是哀家的亲戚。君无忌应声离去。
    建宁依栏伤怀，见图德海带了一票民夫走来，建宁好奇地问那些人是干什么的？图德海回禀是刚刚遴选进宫的太监，要去&净身房&，作一些&处理&，说罢催众人往前走。接着一个公子哥儿像是迷了路，见了建宁，问：&姑娘，请问……&
    建宁指着图德海方向，说：&不用问了，在那边，你快跟上去吧。&
    那公子哦了一声，快步跟了过去。
    建宁嘴里还嘀咕：&这人真是的，要当太监了，还穿得这么漂亮干嘛？&
    净身房内传出一阵阵惨叫声，图德海不断安慰等候净身的太监：&大家别怕，有一点点痛，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公子哥儿气喘吁吁地赶到问：&请问……乾清……&
    图德海回说：&钱当然清了，你难道还担心朝廷赖账？慢吞吞地干什么东西？快！排好！&接着不由分说把个馒头塞进了公子嘴里，执事太监硬架着上台，公子哥儿拼命挣扎。
    图德海问：&是你自己要进宫的吗？&
    公子点头，图德海没好气地说：&那你还怪谁？&
    公子又急急摇头，图德海说：&唉，人都到这里来了，后悔也来不及了，绑紧点！忍耐一下就好了！&
    君无忌在宫廊接不到人，见公主在栏边，急问是否看见一个陌生人进宫，公主说他跟着图公公往那边去了。
    君无忌吓了一跳，大惊：&糟了！他是太皇太后的贵客冷言小王爷！忙急奔净身房。
    正当师傅举起烧红的刀子要割下，君无忌大叫&刀下留人&，上前拿出公子口中的馒头：&敢问阁下是？&
    &我乃江西冷亲王之子，人称冷言小王爷。&
    图德海吓得面色如土，急跪求恕罪。冷言惊吓过度，像一摊软泥，昏倒在地。君无忌只好扛起往宜和宫走去，建宁好奇地跟着。
    冷言躺在宜和宫内，昏迷中还嚷着&别阉了我&，君无忌急忙帮他按摩活血。冷言醒来，知道未被净身，乐得直叫：&太好了！我还是人见人爱，魅力无穷的冷言小王爷！&众人见状跟着笑起来。
    庄仪笑说：&冷言啊，这次你得谢谢君无忌，要不是他及时把你救下，你此刻已成了越国第一位太监小王爷了。&
    自从冷言进宫以后，这少年甜嘴甜舌，八面玲珑，把宫内的气氛弄得十分热闹。
    庄仪把冷言叫来，说：&冷言，这次哀家让你进宫，是想你帮哀家一个忙。&
    冷言说：&太皇太后请吩咐。&
    &唉，建宁公主与君世子之间，感情一直起伏不定。哀家想了一个法子来帮他们。你这次进宫，最主要的目的是去追建宁公主，让无忌嫉妒，只有这样，他才会把真情付给公主。&
    君无忌一拍心口，胸有成竹地说：&以我的魅力，绝对没问题！&
    庄仪叹道：&唉，这群孩子啊，真是让我操碎了心。&
    另一方面，为了芸儿和成安的幸福，庄仪决定向成暖玉示好，特到瑰延宫探望，身后跟随一太监捧着一个瓦瓮。
    &韵贵人，你身怀龙种，需要营养，祖奶奶特别为你炖了鸡汤，补补身体。&
    成暖玉惊得说不出话来，更以为汤里有毒，碰都不敢碰。庄仪却殷勤地亲自舀了一碗，成暖玉急忙推托：&臣妾这会子有点反胃，喝不下……&
    &现在还反胃？几个月啦？让祖奶奶摸摸你的肚子。&
    成泰急挡，庄仪说：&你那么紧张做什么？不过是摸摸肚子而已。&
    &太医交代，不能摸肚子，以免动了胎气。&成暖玉急着找理由。
    &太医总是紧张过度，我是生过孩子的人，还不懂吗？摸摸肚子没关系。来，让我摸摸，我好久没有摸到胎动的感觉了。”
    庄仪向成暖玉走去，成暖玉急退，绊倒成泰，两人摔在一起！成暖玉肚子歪到一边，不敢站起来，于是虚张声势的大叫：&好痛啊！痛死我了！&
    太皇太后大惊，急直说：“我不是故意的，求求观音菩萨，保佑龙子，快传太医，把宫里的太医全叫来！”
    成暖玉喊着不行不行，一定要卢太医，没有他，龙子不保！
    成泰喝令宫女：&你们这些奴才，还杵着干什么？快扶韵贵人进房。&众宫女围着成暖玉回房。
    进房后，成暖玉一边让贴身宫女绑布包，一边喊痛，一边剥着葡萄一粒粒地往嘴里送。卢太医接过银元宝，待要退出，成暖玉说：&你先别出去，让那老太婆再紧张一会儿！&又装模作样地大叫：&哎哟！痛死我了！&
    庄仪在外面吓得呆了，成韵一声声喊叫让她更加自责，只得双手捂住耳朵。
    莫临风和青禾进来，见孝庄张嘴捂耳，好生奇怪，忽问祖奶奶：&你怎么了？&
    庄仪自言自语似的：&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该摸她的肚子，害她跌倒！&
    莫临风要进去看看，成泰火速出来阻挡：&暖玉现在还很危险，最好不要进去，以免太医分神。&
    太后也匆匆赶来，责问：&这是怎么回事？&
    庄仪心虚地说：&都是我不小心，害她跌倒！&
    太后勃然大怒：&母后袒护青禾郡主，我袒护暖玉，这都是人之常情。之前为了布娃娃的事情，暖玉已经在大牢受尽苦楚了！我倒是要问问皇上，问问母后，是想除掉暖玉肚中的皇室香火，暗助青禾取而代之，这能成个理字吗？&
    庄仪像个犯错的孩子，低头不语。青禾本想发难，给莫临风暗暗拉住。
    卢太医太医适时出现：&启禀皇上，韵贵人怀中龙子，已确保无恙，可进入探视，但切忌去摸肚子！&
    众人进内，成暖玉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眼泪涟涟，太后关心地说：&好了，孕妇是不能哭的，当心动了胎气，来！让姑妈看看。&也想要去摸摸她的肚子。
    &不要摸她肚子！太医说的嘛！&庄仪生怕再出事。
    &没事的人，可以请回了。免得暖玉看了碍眼，看了伤心！&太后下令。
    庄仪大是尴尬，一路自责，回到宜和宫，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青禾和芸儿只好频频安慰她。
    庄仪突然想起冷言：“冷言呢？”
    芸儿说：&他刚刚在写了一封洋洋洒洒的信，送到锦绣宫去了。&
    众人狐疑，只有庄仪像没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