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妃,你怎么敢做不敢当呢?明明就是你,是你打的银针啊,你说你把银针藏到哪里去了?”
落璃并没过多挣扎,只任玉翘拉扯着自己,低笑道:“我本来就知道,我们之间错过了三年,你待我早已不如她,枉费我还傻傻的以为,我们可以好好相处。”
望着这一切,璃落转身,朝着玉翘走去,她要将玉翘拉开,却没想到有人比她更快,她只来得及看到玉翘跌摔在地。
地上,疾溅出一口血沫。
不知道什么时候,秦辰已站在落璃身侧,沉眉盯着玉翘,瞋玉墨眸里一片泠冷,方垂下的一侧衣袖还在微微动着。
“皇上?”身后传来何清及众人不可置信的声音。
“皇帝哥哥……”艰难的出声,玉翘的眼中已有泪水。
震惊的望着这一切,璃落没有说话,只是快步上前,与早已奔上前的何清一道将玉翘搀扶起来。
她与玉翘笨,落璃聪明,懂得在男人面前示弱。璃落怒极反笑……他这样待他的妹妹。他在告诉自己,他,不是她能招惹的,甚至是妹妹也不行,更何况是她。原来他对落璃的喜欢已到了这样的程度。
冷冷一笑,璃落凝视着秦辰,他是高高在上的王,他在保护着她的女人。可这个女人再也不是她了。
双眸依旧一眨不眨的凝着秦辰,璃落一步步向他走近,落璃在他身旁笑得轻艳,两颊苍白,终不敌眉眼美丽。她也轻轻笑着迎上前去,在那二人面前站定,他眸色如墨,越发深暗,攫逼着她的脸庞。一丝疑,一丝沉,剩下的全是掠夺的欲望。
她能在他狂热的眼里看到自己容貌明媚得一如他身上的色,美人国色,无人可匹敌。
他以这样炙热的目光凝视着她,而她却在他的凝视中,在所有人的目光里,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
落璃大变了脸色,唇微张,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她能听到身后人震惊的低呼之声。
众人俱是一片震惊,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样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竟然敢出手掌掴万人之上的帝王。
没有管身后人的表情与反应,璃落只是目光炯炯的凝望着眼前的男子,看着他的手由刚开始的猛然扬起,到最后的缓缓放下,是舍不得?还是只是想最后给她留个面子?
望着秦辰的表情,璃落知道秦辰已然怒极,他的眸光里涤着杀意,那一掌她用了大力道,因为心里有恨,便如当年的落下峰坠崖之恨。
她不知道他为何没有避开,他的身手怎会避不开,更不知道他为何没有还手打她。
但她知道,当年的落霞峰上,他还不知道自己爱上了她,而现在,她以为他爱了她三年。他却对另一个女人多方爱护,所以不论她知不知道那些问题的答案,她都不愿再去深想。
让她走吧,离开这个地方,她真的累了,她想离开了。
她听得身后玉翘灼急地唤她,却只是转身冲她明媚一笑,今晚过后,她便不再是她的嫂嫂,嘴唇微启,不闻声音,口型依然,玉翘看的清楚,那是要她保重的意思。
望着缓步离开的背影,众人神色复杂。
璃落以为秦辰会这样让她离开,毕竟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吗?
可惜她还没走得几步,腰间一疼,脊背与一具烫热的胸膛相抵,她听得一声碎裂的断喊,“秦辰。”
一声,又惊又急。
那是落璃……然后又是谁和谁纷咋惊乱了的声音。
却转瞬,目野四阔。
如绸展布,穹顶星芒浩渺,草叶香气散漫在整个空旷。
马蹄声嘀嗒玲珑。
她被男人紧箍着腰身,安置在马前鞍。
马疾跑在林间夜色中。
她心里疼,一抽一吸都是疼,她无法在他的气息里多待分毫……他的呼吸这样粗重。
她挣扎着要下来,想离开背后的男人,铁铸般坚硬的臂膀却将她收勒紧,他的腿紧夹在她腿上,她没有办法挣扎,她的呼息于是不由自主也深重得像溺了水的人。
她恨极,俯腰去咬他挽缰的手。
星光斑驳,映他手背上鲜血淋漓。
他甚至没有多颤一下,勒着她的臂膀不松点滴。
她不想再回到宫里去,可是他却将她领到皇城大门,如他的一贯强势。
城楼下,多名守城兵士持刃上前要拦截马驾,却在看清马上男人袍饰一瞬迅速退回原位,奏响角号,只听得角号之声猛遽,城门已飞快向两边大开。
马蹄驰过,所到地方,禁军纷纷放械屈膝跪下,叩首触额那是只有迎接君主的大礼。
她泪眼模糊,怔怔倾斜看去,宫殿处处,地上宫人恭谨密伏一路。
背后的呼息越来越粗重,他的汗甚至湿了她的罗衣。
她几乎将他的手背咬烂,她不知道他痛不痛,但她知道他很怒。
他越怒,她越咬得用力。
他们之间,似乎从一开始便注定不到惨烈死不罢休。
承乾宫外,浣纱领着一众宫女内侍掀衣跪到地上,他理也不理,一声冷笑,跨步下马,单手一扯一抱,粗横地将她掳掠下马。
她的肚腹在马鞍上摩擦而过,痛得她大叫一声,语音未毕,便看到他眸眼讽犀,她咬牙闭声,不想示弱了去。
他眉末一挑,她只来得及看到他眸中光芒鹰準凶狠锐利,便他被带进满室黑暗里。
她没有想到,真的没有想到,两人重新回到昔日那张床榻里,竟会在这样一个时刻。
她被他压在身下,男人高大沉重的躯体逼迫着她去臣服。
大掌急促,甫触上她的领子,便将她的上裳一撕而烂。
她拼命挣扎扭动,却更激起他的征服欲望,她这具身体虽也经历过情欲,却也抵不过他如兽一样的给予和掠夺。
“做这许多,你不是想朕上你吗?”
他阴冷之致却又粗哑充满情欲的声音喷洒在她破碎的衣裙和被他狂烈噬吮着的肌肤上。
粗糙的掌沿指节握捏着她心胸上的软腻,又滑到她的裙子下,在她腿根最深的地方进出摩索。
她大恸,憋忍许久的眼泪,终于像以往那么多次在他面前一样,像个孩子一样大哭出来。
她的哭声似乎将他的注意力也一下拉去,身上的重量陡轻。
“洛洛。”
她听到他一声,声音沉抑痛苦。
她在黑暗中死死去捂自己身上破碎的衣服,却又抓不住寸缕,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他那一声,并非是在叫她,他唤的是真正的宫璃落,落落。
她心里悲凉,他已从她身上离开,动作迅速,她却总觉得他的离开带点仓惶,耳中,是房中之物坠地之声,桌椅还是什么,他走得很急,踢翻了东西,避她如恶疫。
房间突然被一阵晕莹的光亮划破,床榻外夜明珠上的布幔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掀开。
她看到他便站在床前,眸红如滴,乌黑的发丝在刚才的纠缠中早已散霰开来,铺打在肩。
宛如白璧无瑕,他白皙修长的手中拿着的是他惯用的软剑,沉水龙雀,明晃晃的光芒直指她的心窝。
他眼中的红是杀意,她能闻到他粗重的呼息。
她下意识低头看看自己……衣服破烂得无法掩身,肚兜横斜,罗裙残乱,已滑到脚膝处,她整个身子就这样袒裎在他面前,也像过往的每一次。不同的只是,她还爱他,而他却已不再爱他了。
情到浓时情转薄,爱到深处方醒悟。
这一生,她经过许多磨难,最后却还是要死在他的手上吗。她对自己说别怕,其实怎会不怕,身子微微颤抖,却还能笑出丝声音来,“洛然不知道犯了什么事,以致皇上要杀我?”
她知道不为刚才那一巴掌,她心里隐隐有个答案,那答案让她忍不住轻轻悸栗,却有丝不明了,她真的不再懂他。也许,三年其实并不短,绵长到她以为已经看透了他,却原来也只是错觉。
他眯眸看着她,眉宇狠戾,眼中杀意愈浓。
剑尖,已抵到她的心口上。
没有了衣衫的遮掩,血珠从她雪白的肌肤上点点破出,染到他的剑上,伤口又麻又痛。
她想,就算是死,她也是要知道真相的,为什么他不爱她了?为什么他突然要这样狠心,要杀了她?
静静的凝视着秦辰,璃落的眼中满是探究与哀痛。
秦辰的手却似乎很稳,那剑尖始终没有再入一分,加重的只有他的呼吸。
她毕竟伴了他三年,这个样子的他往日少见,他确实少有不冷静和犹豫的时刻。现在,他在犹豫……
她身子突然往前一倾,他眉心一沉,却比她更快,剑尖向外移出数寸。
她从床上起来,冷冷看着眼前的男人,再次出声,“秦辰,告诉我,为什么?你要杀我是因为你还喜欢我,觉得愧疚于落璃,还是真的觉得我做错了什么?”
“秦辰,是我想被你上还是你自己本来就想上我?”她唇角一展,轻轻而笑。
“秦辰,你不要再骗我,骗你自己了,你根本就是还爱我。为什么你要骗我?”
他站在原地,眸光深寒,然而薄唇紧抿,却始终不发一言,地上寒光闪耀。
在她走下床,向他走来一刻,他松开手中的剑。
刀剑无眼,是怕伤了谁。真伤了谁。
他对她,下不了手。璃落眼眶湿透,心里却更悲凉到极点。
“如果你爱的人真的是落璃,当初在你以为我已经死了,就不会那样对她。”她低笑着指控,“说什么情深,你对落璃的感情本来就不过如此,何不与我快活一回?你对她的父母这样上心,哪怕是犯了欺君之罪也可以原谅,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将他官复原职,每次带着洛妃去看她的父母不麻烦吗,何不直接将他们接回宫……”
她话口未毕,脖子已被人紧掐住,他的动作太快,她甚至来不及反应,眼前已昏黑,窒息闷恶的感觉一下比一下紧,她喉咙如火烧,无法挤出半丝声音,她以为她会这样死去的时候,颈上猛地一松,她跌倒在地。
昏沉中,只听得脚步声远去,清脆如雨委地的嘀嘀嗒嗒之声,溅落在四周,一个冰凉的东西划打在脸上,又落到地上去,她挣扎着往地上看去,只见满地透白……无数珠子散落在地。
她怔怔往前看去,帘上残珠摇曳厉害。她一直喜欢这张帘子,只是,帘已破。她也终于明白,他与她之间,确实都已成为过去。
她慢慢爬起来,走到门口,打开门。
门外,禁军重重。
他竟要再次囚禁她吗?她怔怔想着,将门合上,坐倒在地。身子冰冷,头目晕眩难受,却又不想睡去,直到东方透白。
他一宿无归……她想,她说中了他的心事。
又不知过了多久,有些声音传来,她下意识将门打开了些许缝隙,只见院中跪了两名女子……是玉翘和雪鹰?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数十名禁军持刃环在四周,一人眉峰紧皱立在院中,却是秦陵。何清在旁焦急地踱着步子,眸色沉凝,紧盯着地上女子。
玉翘眼尖,发现了她,向她招手,又急道:“嫂嫂,咱们这就求皇帝哥哥放了你。”
璃落朝她一笑,点点头,不忍拒绝众人的心意,这一大早得到消息便过来求情。
突然,众人齐向门外望去,她微觉奇怪,随目光看去,只见一身明黄的男人正从院门走进,右手揽在身侧女子的腰际,那女子唇簪轻笑,甚是明艳。
忍了一夜的晕眩,终于铺天盖地淹来,眼睛阖上前的意识,是他遽变了的脸色。
那一刻,她想,终究是爱的不够深,所以才能这么轻易就放手吧。只是让她没有想得到是,他的放手竟然真的如此彻底。
南惠帝四年,璃落真正的身份被揭穿,实为北国七公主耶律洛然,其易容为宫氏嫡女璃落,潜入皇宫,获取情报,实为间谍,秦辰震怒。但念在其对南朝有恩,又并未消漏实质性的机密,免其死罪。将其绑往掖庭山思过十年,十年不得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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