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故意看我的脸了?”男子笑道。
江宁不语。
“我们长得有些像,我有些庆幸,还好你不是绝世大美女,”男子嘻皮笑脸道。
江宁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男子。
“正如绿意所说,被五国合力抹去的国家,正是女尊国,其实,五国之外还有许多国家,比如说蛮子、达子等等的国家,而我们的祖先起原于真女国,占领了这片土地……”
男子越说越深入,比绿意说得深入,他一边说一边弹指,点了绿意身上的穴位,让血停止流动。
江宁还是没有反应,只是静静的听着。
男子说完这些国家、起源之类的问题,才接着道:“我们真女国是可以一女多夫的,只要你能力足,即可,而我们都长得像母亲。”
“……”从男子的话,江宁意识到,同母异父这个词,然后她有些头晕,她的母亲不会与许多男人……然后莫名的冒出许多的……就不由得有些头痛。
“猜对了,我是你同母异父的哥哥,易玄,”易玄道。
“……”江宁还是没有说话,但是却陷入了思考,易玄也没有打断江宁思考的意思,至于止血了,疼痛尤在的绿意,就没人理她,任由她继续这样躺在地上。
绿意明白自己不用死了,这些疼痛又算得了什么?感激的看了易玄一眼。
江宁思考半天,问:“你想当皇帝?”
易玄刚才说过,现在真女国地下的组织,都是他在管理打点,而且这个隐瞒性非常好,起码致今都没有被人发现,最多就是察觉不自然之处。
易玄摇头,认真道:“真女国传统,只有女皇的长女皇女才有继承权,而男人,地位再高,也只相当于公主般的存在。”
江宁静静的打量着易玄,他只是说传统,并没有说他想与不想,而她不笨,这些文字游戏,自然是马上就听懂了。
“不想,”易玄道,只是他有责任,守护真女族的流传,不能真的让真女族就这么灭亡。
江宁点点头,并没有因为他说这一句,就相信,但也没有不相信的理由。
“绿意鲁莽了,”易玄突然双膝下跪,大大的行了一个君臣的见面礼,而他的举动,也宣布着,他也翠意一样,想她当皇帝,当女皇,将原本属于他们的家国土地拿回来。
江宁扭头,虽然这个人说是她的哥哥,而她看着她的长相,也有几分相信。虽然她不想阮玉辰继续当皇帝,可也没有想过自己当皇帝。
“来不及了,”易玄道。
江宁扭头,锐利的眸子射向易玄,仿佛在说:什么意思?
“我已经拿五国各地的真女组织的人扇动民心,此时,五国皆有几乱,只是程度轻与重罢了。”易玄道。
江宁危险的眯起双眼,这是逼她不得也得进吗?
“另外,关于前朝是真女国的事情,我也已经命人写成话本子,散发出去了,不过了两日,这个信息就会在京中传播开来,”易玄道。
就连老天,也要亡清影国?看来是的。
“其实清影国老祖宗皇帝是老祖宗的丈夫之一,那时,是清影侯,而西署侧是西署侯、东璃侯、南林侯、北韩侯,只是他们不甘被女人统治,一起举兵,老祖宗如何也没有料到,背叛她的,竟然是她最在乎的丈夫,不过清影国老祖宗皇帝怎么也没有料到,他的儿子,与先祖奶奶相恋,暗暗的保下了先祖奶奶,也正是如此,真女国最部分的人员,就这样存活了下来,也正是如此,皇,才能好好的活到现在,”顿了下,易玄笑道:“说来可笑,害我们灭国的是清影国老祖宗皇帝,保住我们的,也是清影国的皇帝。”
江宁静静的听着,还是不说话,也听出,他话里的“皇”叫的是谁,知道是叫她,她也没有否定,不否定,不代表她就承认。
易玄突然感觉到什么,站了起来,犹豫再三,并没有带走翠绿,只是自己离开。
他离开不久,阮君恒便出现在小书房,闻到满室的血腥味时,他眼里射出如刀般锐利的锋芒,急忙的推开门,冲到江宁身体,见翠绿昏迷的倒在地上,江宁好好的站在窗边,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宁儿,还好,你还在,”阮君恒从身后,将江宁抱住。
江宁眸子定定的看着窗外。
“宁儿,阮玉辰太过分了,可是宁儿……你是要与我隐世的,”阮君恒自顾自的说。
好久,江宁才道:“我有一个故事,你要不要听听?”
阮君恒听到江宁愿意与他说话,眼前一亮,将她反转过来,让她面对自己,深邃的鹰眸中带着兴奋:“好。”
江宁便将易玄的话说了出来,只是里面的女皇是谁,她并没有说,可是阮君恒懂了,阮君恒皱眉陷入沉思。
“宁儿就是里面的女皇血脉吧?”阮君恒也不转移,直接问。
江宁站着不动。
“如果宁儿想当皇帝,我会全力支持你,只是……”这一妻多夫就算了吧?他可一点也不想与别的男人分享自己的妻子,光想到,他就想杀人放火,灭了全世界。
这个醋意,也让他明白了一些事情,那就是他娶肃云时,若江宁对他有情,会是怎样的心情,也就明白,为什么她当时如何会因为听到这个消息,便流产了,这时想来,他还是悔恨不已。
江宁不说话,因为她不知道推翻了阮玉辰该立谁为帝?她刚开始,是有意想让皇族血脉已经很远的正新王为帝的,可是正新王太令人失望了,竟然被人刺杀身亡,此时只怕正新王府内,早已经一团乱,庶子们都挣着当王爷,想着巴结好阮玉辰,好当上王爷,一盘散沙,不可利用。
到是有一点令她很开始,那就是难民里已经有沉不住气站出来举起反旗了,虽然刚开始难民们因为没有粮食,不敢一起反朝廷,可是当发现她隐藏的粮食时,便真式的动了这个心念。
清影国内,乱得不能再乱。
东边河堤等等决堤,发大水、山流、泥石流等等,死了不少人,吹夸了许久房子,也埋葬了无数的性命,这是天灾,是不可避免的天灾,可是决堤的事情,其实只要之前好好维护,就不会有,可是清影国为了办两个国丧与新皇登基,竟然花掉了全部的国库里的钱,至于阮玉辰说的,还有五分之一离奇消失,她压根就不相信。
阮君恒问这话,江宁不知道阮君恒是不是打着试图的意思?
而她也像对待易玄一样,保持沉默,不说话。
“宁儿,相信我一次好吗?”阮君恒将脸埋在江宁的颈间,这次,没有故意将气打大那上面。
江宁并没有动。
阮君恒也跟着沉默。
全福有些尴尬的进入小书房,将翠绿搬走,顺便替翠绿治一下身上的伤,可是靠近,就发现翠绿身上有被人点穴的样子,不由得大惊,因为若是有人能潜进摄政王府内伤人,不就是说那人非常厉害吗?
“主子,她的穴道被点,”全福道。
阮君恒不得不从与江宁一起沉默的状态中抽回神,有些埋怨的看了全福一眼,示意他直接将人搬走,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早知道,刚才他就不打暗号让全福进来搬人了。
全福顿时明白了,立马低下头默默将人搬走,也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这个人,可是他们无所不能的主子,又怎么可以随便让人潜进来伤害他们的女主子呢?
房间里,又恢复成两个人。
阮君恒知道,江宁不想谈,于是转移话题,道:“皇帝打算让我去东边,安抚民心。”这个,不用阮玉辰明着说出来,阮君恒便已经知道了。
整个人变得很沉静的江宁发出一声:“是。”
她现在心绪很乱,平静的只是表面。
“我打算带着你一起去。”阮君恒这才说到重点。
江宁想到阮玉辰一早人官兵围府,扭头看了阮君恒一眼:“你觉得皇帝可能让我们一起离开京城吗?”大概是想让阮君恒离开京城,好对她下手。
“他不能反对,”阮君恒声音轻轻的,却带着绝对的权威,说一不二,无人可以反抗。
阮君恒今天进宫,并没有说要带江宁一起走,阮玉辰还有一些想法,想着将江宁留在京中,让阮君恒更卖命一些。
翌日--
早朝照着往常那般开启,大臣们都已经站在殿上站好,却不见最应该在的阮君恒!
阮玉辰扫了眼阮大殿内所有人一眼,饶是他再如何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温和一些,此时眼神也或多或少的带着一些阴鸷。
朝堂中的大臣们有些不安,都不由得四处看。
虽然现在清影国很乱,可是阮玉辰是皇帝,还是对他们有生杀大权,所以……他们有些不安。
叶澜兰的父亲,叶左相,算是里面最冷静的一个。
阮玉辰虽然此时心里很急,也知道,不能对叶左相发作,他原本就没有朝臣心,现在又失了民心,不能再失去叶左相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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