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园三径叶幽丛,一夜玄霜坠碧空。多少天涯未归客,尽借篱落看秋风。”江宁面无表情的念出唐寅作的菊花,这是一首托物寄兴的诗,没有什么艰涩的意象,很清新淡雅,并且浅近直白。诗人借菊花以自比,在诗词中属于香草花人笔法。结尾一句,沦落天涯的文人骚客从这篱笆里面的开放的秋菊中看尽了浓浓的哀商贸的秋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原本还头皮发麻的方少许,一听江宁念出这首时,眼前一亮,顿时有些埋怨的看向阮君恒,也有些羡慕,若他也能取到如此做诗的女子就好了,像叶澜兰那种,将哀伤寄在诗里的他不喜欢,像江宁这种刚刚好。
阮君恒还能不知道方少许的意思,当下一个冰冷的眼神扫了过去。
方少许立马低下头状似无辜。
原本准备看笑话的从人都有些愣愣的,品首这首诗里的含意,这首诗将菊花比喻成了隐士,可以这么解读,就像那些藏在深山里写诗的文人,不得不说,这是一遍绝佳的好诗。
“好了,接下来该点评,谁的诗较好?”方少许道,此时他已经不担心了,江宁这首诗,拿到第一,不在话下。
叶澜兰自然也知道,当下忙道:“不如我们来点不一样的?如何?”
“哦?”方少许好奇。
“让大家投票来决定,”叶澜兰急忙道,让大家投票,那么江宁就得不到第一名,就算诗做得再好又如何?她没有人缘,不要最后一票皆无,那就好笑了。
方少许点头:“那样也好。”在叶澜兰打算,男人投票不算,这是女人的事情这话说出来之前,他又急急开口道:“不过这次,各位千金可不能将我们这些公子哥排除在外了?不然,有什么意思?”
刚要开口的叶澜兰被这样一堵,顿时犹如吃了苍蝇般,却还要努力的维持着脸上的颜色,不能让别人看出她的不愉来。
“就是。”
“就是。”
男人们不管娶妻与否的,皆附和。
叶澜兰也知道,此时不知道说什么这是女人的事情了,只能将那话憋进肚子里!她就不信,就算男人能投票,难道没什么人缘的江宁还能胜出不成?!
“也好,”叶澜兰心里虽然如此想,可也止不住忐忑。
方少许自从之前吃了一个闷亏,这会儿,自然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那好,现在开始,每个人,都可以来我这里拿纸与笔,写上自己支持的名字,介于隐密性,可以直接将写好的东西折起来,不让别人看,然后投入这盒子里,如何?”方少许也担心,因为大家怕摄政王,这才给江宁投票。
一听这规则,当下叶澜兰越发的自信了,扫了在场所有的男男女女一眼,第一个上前给自己的诗投了一票。
很快,大家都上来投票。
这个花园里,除了放花的地方外,就全部是人了,少说也有三四百人,而这些人一点都没有不耐烦做这件事情,反而很好奇,究竟谁会得第一名?
很快大家将票投好。
方少许让自己的书童念,这种事情,他自然不用亲自出手。
东璃国公主司徒亦一,也得了三票,叶澜兰却只得了一票,更好笑的是,这一票,还是她自己给自己投的!这得显得多么可悲吧?
叶澜兰就跟吃了苍蝇似的,她就不信,她那么好的诗只得一票,江宁的能比她的好到哪里去?!不信邪的她,自然是等着看江宁的悲惨下惨!
只是,她注定要失望了。
三百八十一票,也就是江宁的得票结果。
这第一名,自然就落到江宁的头上。
“有其夫必其妻,摄政王妃与摄政王果然是天生的绝配,”方少许幽默风趣的说。
顿时所有人都跟着附和。
接着,方少许道:“这四盘蓝颜,就是摄政王妃的了,等赏花会结束后,即可带走,或者让我们的人送到贵府也可以。”
江宁点点头,她一点也骄傲不起来,这毕竟是别人作的诗,并不是她自己做的,若真的说起来,她比不过叶澜兰。
众人看着不骄不傲的江宁,不由得眼中满是赞赏,若是在诗读出来时,她表现如此,也就罢了,毕竟还不是最后的结果,可是最后的结果都出来了,她还是神色淡淡,这样的谦虚,就连他们男人都比不上。
江宁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只是淡淡的扫了眼叶澜兰一眼。
“叶小姐如果真的很想要,本王妃给送你一盘,”江宁神色平淡的道。
叶澜兰当下脸都青了,这是打赏乞丐、扬威耀武吗?!这个江宁,也未免太过分了!
“不行,这么好的花,若王妃允许,就留一般在这里吧,”方少许故意道,他可是还记得叶澜兰刚才算计他的事情,怎么可以就此放过。
“这花稀少,有人挣抢,也正常,”江宁不介意将叶澜兰当猴子耍,让她知道,有些人惹得起,有些人是她惹不起的,在叶澜兰要开口时,江宁又道:“既然大家都想要不如这样吧,本王妃来出一迷,谁最先猜到,就将将一盘蓝颜送给谁,这样,赢得人拿了,也没人不服气了,叶小姐,你说是吗?”
猴子!叶澜兰此时就是一下被耍的猴子,江宁是故意的,可众人配合的声音,却是被江宁挑起的!
叶澜兰面色难看,想她堂堂相府千金,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可是现在,她不好当着大家的面就这样甩手离开,这样会显得她的所量不够!于是,只能死撑着。
叶澜兰面色泛白,看着江宁,不就是会作诗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一会儿,她一定要将江宁的迷猜出来,好好羞辱江宁一翻不可,不然……难消她心头怒意!
打了牙攉血往肚子里吞的叶澜兰,强撑着应了声:“王妃说的是。”
江宁笑笑。
“若是大家都同意,那本王妃便出题了,”江宁道。
“王妃请出师,”已经有人跃跃欲试,急不可耐道。
江宁思索了一下,哪类的题比较难猜,估计诗词的对这些人反而比赛容易,做一个小学生迷语,估计他们才是最难猜的。
“有个黑孩子,从不开口,要是开口,舌头掉出来,”江宁犹豫着念道,是这样子吧?她记得大概是这样,嗯,比较是小学生的迷,她已经快交这个迷交回给老师了。
许多女子一听这样的话,当下脸色就发青,一开口就掉舌头,难道是拔舌?!
“这算什么迷语!”林丽玲道。
“猜不出来可以说,没人会计较,而且这是本王妃小时候猜的,相信大家这些成年人,还能猜不出来吗?”江宁说得是大实话,只是这个小时候,并不是穿越后的小时候,而是在现代时的小时候。
林丽玲一咽,若真是如此,那她若再说什么,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你这又开口的又掉舌头的,真真……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形容吗?”有人道。
“这样直白,”江宁道。
那人默。
赏花会的人都沉默了,认真思考起来。
方少入场急了,他邀请那么多人来是陪他赏花,看他的得意之作的!这会儿……这可不行。
“也不能总是思考,界时,赏花会结束,大家都不知道园中有几种菊花,浪费了这次的赏菊会,不如这样吧,限时一柱香,如何?”方少许道。
众人点头。
一柱香转眼过去了,却没有人给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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