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此,夏春兰根本就是丝毫都没有察觉到。
此时她整个人的脑海里,就只是在不停地演习着明天即将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一遍又一遍,小心排查着有可能出现的漏洞。
如何利用关键的棋子人物,促使鱼儿主动咬钩。
如何来一个瓮中捉鳖,关起门来打狗。
如何用利益挑拨,使得两个自私的人露出丑恶的嘴脸来。
为了金钱,直接争一个你死我活。
如何步步引诱,使得所有的真相大白,公诸于众。
不仅可以洗刷自己的冤屈,将真凶给抓出来。
还可以给老板娘一个交代,让坏人付出应有的惩罚与代价。
说实话,在这个世界上,最无法掌控的东西就是人心了。
所以,明天这一连环的算计必须要特别的小心行事,最终才会得手。
因为一旦出现任意一点的纰漏,就极有可能会功亏一篑。
届时,所有的苦心都将会付之东流。
如此一来,也容不得夏春兰不小心翼翼,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
而想着想着,她几乎都要到了忘我的境地了。
本能地翻了一个身,直接将自己的后背冲向了张福。
而到此时为止,张福的余光就没舍得离开过夏春兰的身上。
就在下一刻,他直接做了一个很令人感到出乎意料的举动来。
将自己的被角给掀了起来,整个人“刺溜”一下,不由分说,直接钻进了夏春兰的被窝里。
由于空间太过于狭小了,从而导致两具躯体不得不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曲线贴合,没有任何的空隙。
并且因为已经是要睡觉了,所以衣服自然是穿得非常的少。
张福的上半身直接光着膀子,下半身只穿了一个裤衩子。
而且还是那种特别小的三角型,就只能兜住重要的部位而已。
而夏春兰呢,情况也是没有好到哪里去。
唯一比张福多的,就只是一个松松垮垮的吊带背心而已。
当那炙热的温度不可遏制地猛烈袭来之际,夏春兰整个人顿时就愣住了。
脑海之中一片空白,就连身子都不受控制地变得僵直了起来。
尤其是当感觉到她自己后腰那里,突然被硬邦邦的异物抵住了的时候,夏春兰更是吓得一动都不敢动了。
屏息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出。
没来由地,心头之上的小鹿乱撞不已。
瞳孔瞪得老大老大的,紧张的复杂情绪若隐若现。
“春兰……”
就在这时,张福以低沉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轻轻地喃呢了一句。
温热的气息,当即不受控制地喷洒在了夏春兰的脖颈之间。
轻飘飘地撩过,带来了一股说不出来的酥麻麻的感觉。
顿时,鸡皮疙瘩立马就泛起来了。
脸颊一红,耳根儿阵阵发烫。
夏春兰死死地抿着唇角,身体深处的渴求很成功地被唤了起来。
就好似那久旱的大地一般,迫切地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雨水的畅快滋润。
于此同时,张福抬起了手。
双臂紧紧地搂在了夏春兰的腰上,带着一股非常明显的炙热。
在无形之中加大力度的同时,身子更是使劲儿往她的方向蹭了蹭。
“嘣!嘣!嘣!”
心跳的声音加快了,就连已经变得绯色的双颊也变得越来越红润了起来。
如若细看,就跟那煮熟了的虾子一般。
不过幸好,在迷蒙月色的掩映之下,很好地遮住了夏春兰的这一丝羞涩。
手中紧握成拳,在不知不觉间已经隐隐地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儿。
整个人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精神紧绷的同时,心中也带着强烈的期盼。
期盼张福接下来的动作,期盼着接下来可以共度那极乐的巅峰。
然而,就在夏春兰忐忑不已的时候,却是惊讶地发现。
不知为何,此时的张福突然没有了进一步的动作,整个人就好似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似的。
紧紧地贴着她,却是动也不动。
当即,夏春兰的心中感到了疑惑不已。
微微动了动身子,侧了侧头,余光艰难地朝后扫了过去。
当她看清张福的样子之后,整个人彻底地呆住了。
瞳孔猛缩,脸色骇然,震惊不已。
被雷得一个外焦里嫩,久久地回不过神来。
原因无他,只因为此时的张福将头紧紧地靠在了她的颈间。
紧闭双目,面容沉寂。
他……居然睡着了!!!
在这个情愫喷涌的重要时候,张福莫名其妙地睡着了。
嘴角抽搐,错愕了好半晌之后,夏春兰这才艰难地接受了这个“残忍”的事实。
美丽的面容顿时就垮了下来,臭臭地皱在了一起。
心中的感觉,更是别提有多么的苦涩不已了。
欲求不满,憋得难受。
可偏偏呢,面对着睡得跟个死猪似得张福,夏春兰是一点的办法也没有。
她总不能气势汹汹地转过身去,抬起手,照着他的脑门直接恶狠狠的给一下。
将这个糊涂的家伙给拍醒之后,再告诉他,我想要了。
挑起了眼帘,不满地瞪了张福几眼之后,夏春兰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过身来。
并没有气急败坏地推开张福,仍旧是任由着他紧紧地抱着自己。
愤恨地吸了一口气之后,重重地把眼睛闭上。
无奈之下,她也只好强迫自己尽快进入梦乡。
如此一来,好彻彻底底地将脑海之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忘掉。
血管跳动的声音清晰地在耳边浮现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而过。
折腾了一天,夏春兰也累了。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闭目眼神了一会儿之后,眼皮越来越沉,睡意也越来越浓了起来。
呼吸逐渐趋于平稳,意识渐渐地游离在外。
而就在这时,已经有些迷迷糊糊,马上就要睡着了的夏春兰突然感觉,身后紧紧抱住自己的张福突然动了一下。
动作不大,明显带有试探性的感觉。
夏春兰睡觉本来就很轻,而此时又是在似睡非睡之间游离着,所以她很轻易地便感觉到了他的动作。
困意在这一刻,直接被驱散了不少。
眉角轻不可闻地蹙了蹙之后,便又迅速恢复如初。
亦如往常那般,根本就叫人瞧不出任何的异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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