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你还是别折腾了!”罗汉文马上泼他冷水。“不是那块料,你写什么小说?还是给我老老实实干活最实在,不要小说没写出来,把自已搞得神经兮兮就完蛋了,连成,不要怪姐夫多嘴,认命吧,一个农民工,能干活就成,别做那个作家梦了。”
“姐夫,你别小看我。”谢连成哼声。“总有一天,我让你们对我刮目相看。”
“我不小看你,是你自已的实力摆在那里,要文凭没文凭,你说你一个工地做苦力的人,妄想着去写小说,那真的很不实际。”罗汉文不住地摇头。“做梦也得做实际一些的梦,要不然,有一天,你会变得跟吴之初一样,没有当官的命,却非要妄想着当官,结果把自已搞得神经病一样,真的不值得!”
罗汉文终于又说到吴之初的事情上,这是夏初阳开始就想问的事情,只是,谢连成突然跑出来打断了他们的话,他也很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吴之初怎么了?”谢连成守在工地上两耳不闻窗外事,他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件事,夏队长最有发言权。”罗汉文说。
“今天发生的事我都不知道,怎么又是我最有发言权了?”
“当然你最有发言权了,吴之初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最了解,不是吗?”罗汉文转过头来看着他。
“你是说他检举揭发丁一山的事?”夏初阳知道这件事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说不说,大家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丁一山闹得那么厉害,已经是告诉所有人真相了。
“对呀,这个人没有当官的命,却想当官,还把自已给隐藏起来这么多年,害我们大家都以为他是真的老实人,原来都是装的,他骗了我们所有人。”罗汉文碎了声。“奶奶的,真是会装啊,这么多年任人欺负,为的就是能顺利上位,没想到夏队长来了个公平竟选,他最后竟然落选了,千算万算还是失算,他可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现在整个人都快崩贵了。”
“原来我不在队里,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啊?”谢连成瞪大着眼睛。“就那怂包也想当官?你不是在说笑吧?平时打他不还手,骂他也不还口,这种人能当官?”
“你还别小看他,人家就还真想当官。”罗汉文趁机劝谢连成。“所以,我劝你也别做不切实际的梦了,到时候别落得吴之初这样的下场,他今天在工地突然失控,举着明晃晃的锄头就要向一个民工的人头挖下去,幸亏被人发现了,大家一起使劲拖住他才制止了这场血案,真是太可怕了!”
“不会是以前这个民工也欺负过他吗?”夏初阳疑惑道。“老实人也有发飙的时候,又或许是那民工在言语上激怒了吴之初,兔子逼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是人?”
“说什么呢?”罗汉文不悦地说。“那个民工是最近才加入的新人,他怎么可能和吴之初有过节?都跟你们说了,这是突发状况,吴之初失控发疯是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发生的,当时,他举着锄头在那里一锄一锄地铲着草皮,突然就一下高举起来,要不是他将锄头举那么高,也不会引起大家的注意,眼看那明晃晃的锄头就要落在那个蹲在地上的民工头上时,大家一起冲了上去,真的好险。”
“夏队长,吴之初真的有些反常,他这次可能真的受了刺激,才会如此。”罗汉夫说。“我哥说的没错,我当时也在现场,还有吴之初昨晚的行为举止也可疑,他昨晚上回来的时候还唱着歌,好像很高兴的样子,他近来喜怒无常,你得小心点,怕他报复你。”
“报复我什么?”夏初阳说。“他没当上这个后勤部长,又不是我的责任,是大家投票选举,那只能说明他这个好人还不达标,才会落选,又不是我让他落选?”
“吴之初有伤人的举动,是不是送他去精神病医院看看?”罗汉文建议道。“这种人发起病来随时都会伤人,千万不要等发生了流血事件再来亡羊补牢。”
“我看他好好的,没什么不正常啊?”夏初阳摆手。“人家没病,怎么送去精神病医院?”
“我看他的精神是真的出了问题。”罗汉文提醒道。“还记得我曾经跟我说过的那个守工地的张成吗?我当时说他精神有问题时,也是没人相信,最后还是让大家开了眼界,他可是脱光了衣服到处跑,见到人家女人就去追,下雨天还在地上一直玩水,手划伤了,直接喝自已的血,好在他不会伤人,只是会追女人。”
“他应该是被白采铃给吓疯了。”夏初阳若有所思地说。
“白采铃何止吓疯了张成,还吓傻了徐海波,甚至还吓死一个民工。”汉文叹了声气。“也是他们活该,要不是他们贪图白采铃的美色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你看后来,夏队长守工地什么事也没发生?”
“这些都是过去式了。”胡天明插话道。“和夏队长没关系,可现在的吴之初,夏队长真是得多加小心提防,这种失控事件有一次就有二次,千万不要在你任职期间发生流血事件,我觉得罗工说得有些道理,瞅个机会带着他去医院,以探望张成为由,让他去那里检查一下靠得住些,不管是伤了哪个,夏队长这个领导肯定都有责任。”
“这个办法可以。”罗汉文双手一拍。“我们多邀几个人一起去医院看望张成,他也不会怀疑什么,趁此机会让精神病医院的医生给他好好检查一下,也是对我们所有人负责,要真的像今天这样失控,那不得血流成河啊?”
“看看情况再说吧!”夏初阳始终不相信吴之初会变得那么可怕。“也许他只是一时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过段时间就会慢慢地好起来,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他不会一直这样子。”
“夏队长,你是没在现场,真的很恐怖!”罗汉夫怕怕地说。“还好他是一个人住单间,要是和人同住就惨了,睡到半夜发起疯来把人杀了都有可能,我以后看见他就得躲远些。”
“真有那么恐怖?”夏初阳沉默片刻后说。“那我们大家都多留意他一下,有什么不对劲立即把他控制起来,不能让他伤人,也不能让他伤害到自已。”
“我觉得还是让他先去检查一下。”罗汉文坚持已见。“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也得等机会啊?”夏初阳为难地说。“不可能这么突然地跟他说,让他跟我们一起去看那个疯子张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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