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的一再追逼下,胡悦仍然不肯妥协。
其实,他只想私下里给唐婉怡,不想跟大家分享。
“巧儿,你跟胡悦的关系最亲最近,你一定知道,快别跟着他吊大家的胃口了。”此话一出,张巧的脸顿时红了。
其实就连她也不知道胡悦到底送的是什么,但是,她还不能说破,不然这得多失面子,
“哎呀,你们就别逼他了,还是先看看他的礼物吧。”她似不经意地指了指默默地站在一旁的刘小峰。
看着他们闹腾的样子,唐婉怡笑着微微摇了摇头,感觉似乎又回到了学生时代。大家在一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
刘小峰看着张巧,视线片刻也未舍离开,可是张巧却至始至终没有看他一眼。但是既然她点名让自己拆礼物,那就拆。
他缓缓的拆开那只泛着黄的,古色古香的木匣子,里面是一本线装旧体书,书的边角似乎被虫咬过,豁豁牙牙的,上面写着《饮水词》,还有书的出版时间,民国二十五年......
一看就是本孤珍本。最用心的就是装书的盒子,竟然还是古色古香的沉香木盒子,仔细一闻,有淡淡的香气。唐婉怡一看便喜欢的不得了,但是想来这种东西一定价值不菲。
“市场上淘的,想着挺适合唐婉怡,就拿来送她了。”
唐婉怡如获珍宝似的抚摸着那本书,有些爱不释手,
“一定很贵吧,不如,不如我给你钱吧。”
收这么贵重的礼物,她总觉得不合适。
刘小峰当即脸一沉,
“这种东西若不是遇到合适的人,多少钱我都不会卖的,俗话说好马配好鞍,宝剑赠英雄,而好书就当赠才女。”
大家伙儿一听,
“哟,刘小峰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深沉文艺了。”
“我的牙齿都快酸倒了。”......
唐婉怡倒是被刘小峰那一脸严肃给弄尴尬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收下了。”
看到了刘小峰的用心后,大家伙又把目光落到了胡悦的身上。胡悦被逼急了,只好怒红着脸说,
“你们就喜欢瞎操心,瞎起哄,我哪儿准备什么礼物。”
他的这个回答,倒是出乎大家的意料,原本期望颇高的唐婉怡,也怔了一下,心也被狠狠地刺了一下,然后默默地去了厨房。
当唐婉怡在厨房忙碌时,大家发现了胡悦与张巧之间的微妙变化。胡悦走哪儿,张巧跟哪儿,两人形影不离的。
大家虽然心知肚明,可是都心照不宣,也算是明白了胡悦为什么今天会空手而来。
在大家的家常里短,说说笑笑中,唐婉怡也做好了满满的一桌子菜,看得大家目瞪口呆,直流口水。一个劲儿对唐婉怡赞不绝口。
“这就叫什么,这就叫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在坐的各位美女们,虽然你们能上得厅堂,但未必下得厨房,呵呵,吃!来来来,大家赶紧尝尝婉怡的手艺。”张泽轩毫不客气地先动起了筷子,“好吃!”一块儿红烧肉下了肚,他举起酒杯,“来,为婉怡的手艺干杯!”
众人皆举杯而饮。
就这样,每人一句话,举盏碰杯,轮到张巧的时候,她表现得有些激动,
“我先干了这杯酒,再说我的好消息吧。”向来酒量好的张巧今天一杯酒便红了脸,许是喝得太猛了吧。“我,”说着,她便下意识地握住了胡悦的手,缓缓举起,呈现在大家的视野里,“跟胡悦,就要做爸爸妈妈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呆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有些冷了场的尴尬,
“接下来估计就要喝你俩的喜酒了吧,胡悦,你小子行啊,比我跟陈丽还快啊。”张泽轩见状,立马打破了这尴尬的沉寂。
唐婉怡眼眶胀得紧,嗓子也似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但她依然大方地站起来,举过酒杯,独自一饮而尽,
“我代大家祝你们百年好合。”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睛一直凝视着胡悦。
胡悦分明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闪动的泪花。
此时此刻,唐婉怡只想躲,躲开这个令她窒息的环境。
“好不要脸!”就在大家心中百般滋味的时候,刘雅婷突然拍案而起,满腔愤怒,不怀好意地指着张巧,“真是说得出口。”
大家不明白刘雅婷为什么要出口伤人,纷纷对她的言行皱起了眉头,尤其是刘小峰,倏忽站起,伸手就甩了一个耳光给她。
刘雅婷被打懵了,缓了半天,才醒过神儿来,不解地看着刘小峰,
“你为什么打我?”
“我不许你这样说巧儿。”刘小峰沉沉道。
刘雅婷讪笑,
“真可笑,怎么也轮不到你打我吧,该替她打我这一巴掌的该不是她嘴里的孩子的爸爸吗?”
刘小峰被她一句话噎得脸通红,却反驳不出一句话。
所有人都有些迷糊地看着他们两个人,搞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情况。
好好的一个聚会,怎么会弄成了这样?作为主人家的唐婉怡实在觉得有些不妥,尤其是对刘雅婷的行为很不能理解,
“雅婷,我好心好意请你来,如果你是来搞破坏的,那么我请你现在就走出我的家!”
刘雅婷苦笑着摇了摇头,
“哟嗬,这下反倒我倒成了恶人了。唐婉怡,我真觉得你傻得可怜,好坏人都不分了......”
“喂,你说,什么?”刘雅婷正说着,唐婉怡的手机突然响了,一接通竟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你是兰兰家里的刘姐?”
“是啊唐小姐,我翻遍了太太的通讯薄才找到你的号码,我实在没办法了,先生电话打不通,别人的号码我又不知道,就只好找你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焦急的声音。
“到底怎么了?”唐婉怡的心情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我家太太快要生了,可是请的私人医生还没到,家里也没有别人给我帮个忙,你快来吧,太太好像快不行了......”女人的焦急声中伴随着妇人的惨叫,而且一声高过一声。
“好,我马上去,你一定要让兰兰撑住。”说罢,唐婉怡便挂了电话,摘下围裙,丢下一屋子的人飞也似的走进了黑夜之中。
在坐的众人甚至还没来得及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已不见了唐婉怡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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