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抹闲适的阳光撒进屋内,调皮的光点有意无意地跳动在她弯弯的睫毛上。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这一觉睡得好舒服,舒服到让她把之前的磨难只当成了一个梦。
沐影汐缓缓地睁开双眼,没有身体冰冷的他,没有清澈的泉水,只有她一个人安静地躺在屋内。
难道那一切真的只是一个可怕的恶梦,沐影汐摇了摇自己混沌的大脑,撑起手打算起身。
胳膊上传来一阵疼痛,她掀起袖子,手上,胳膊上不是青紫,就是划伤,但都已经上好了药。
这么说,那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
沐影汐猛地从床上坐起,好似想起了什么,把手伸进衣服中,怎么会没有。
她又紧张地环顾了一下屋内,还是什么都没有,该不会是昨天拖着花弄月回来的时候掉了吧。
对了,花弄月,他怎么样了?
沐影汐穿上鞋,就往外跑,打开屋门,一袭月白长袍立在门前,金黄色的阳光撒在他的身上,恍若神人。
“你醒啦?”花弄月的脸色如往日一般白皙,风轻云淡的脸上永远挂着碧海情空的笑。
“你没有事,太好了,你没事,呵呵……”看见那个翩翩公子又回来了,沐影汐欢呼雀跃,不可置信地伸出手去掐他的脸。
“哎呦,你干嘛?”花弄月不能理解地看着她。
“是热的,还知道疼,你真的还活着。”沐影汐激动地眼眸中闪着点点星光。
“不然,你以为是鬼回来找你算账了啊。”花弄月有些埋怨地打趣道,他并不是埋怨她差点要了他的命,他只是埋怨她太傻,不知道爱惜自己的生命。
沐影汐的目光黯淡下来,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都怨自己当日看书的时候,有头没尾,只看了鬼血子可以医治隐逸风的病,就高兴地忘了看它生长的环境。
幸好花弄月没事。否者自己还不得自责死。
“对,对不起。”沐影汐低着头,弱弱地说道,她真的以为他在怪自己。
“别傻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以后你不要那么鲁莽,命是你自己,要懂得珍惜。”花弄月揉了揉她额前的碎发,宠溺的口气,忽而让她想起了他——隐逸风。
“还说我,你不是也一样的傻,你可以不救我的,真是条呆鱼。”沐影汐直爽地说道,却没有注意到花弄月有些尴尬的脸色。
“我,我和你不一样,医者父母心,我是魔医,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况且,我答应你一定要破解你的蛊毒,你死了,我不成了个誓言的人。”花弄月强词夺理地歪曲自己的心思,脸莫名的发烫,她的柔软,该死,怎么会这么龌龊,自己在想什么啊。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沐影汐向来对别人的情愫敏感,对于自己的就成了呆瓜。
“奥,对了,我的鬼血子不见了,我得去把它找回来。”沐影汐说着就要急冲冲地向前跑去。
花弄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将头瞥向院落中的一个簸箕上。
“放心吧,我已经将它晒上了。”
她果然很在意那个男人,花弄月的心里有些很不舒服的感觉。
看见那簸箕上的艳红,沐影汐的心安了下来。
“呵……吓死我了,太好了,它没有丢。”沐影汐目光柔和地看向鬼血子,亦如看见了那个宠爱自己的男人。
这次他有救了,自己总算不会感觉那么歉疚了。
“你只关心它,都不会关心一下你自己啊。”花弄月压制住心中的酸涩,故意上下打量着沐影汐的衣服。
被他怎么一看,沐影汐猛然惊醒,才发现自己衣装整齐,是谁给她换了衣服,该不会是?
沐影汐眼中冒着怒火,气势汹汹地看向花弄月。
“你……”
花弄月清楚地听见她牙齿咬合的声音,却故意装作什么也没听见,把头扭向一边,若无其事地看着天空。好像是告诉她,他们不过是平等交换。
“花,弄,月。”居然还敢不理她,沐影汐眼睛眯成一条细线,充满煞气,一字一字吐出他的名字,仿佛在心里已经把他剁成了千万段。
看她生气的样子,花弄月心中的玩兴大起。一句“平等交换”还没出口,就被突来的一拳狠狠打在了脸上。
“哎呦,你……”这个女人怎么可以时而像受伤的小鸟,让人想去保护,时而又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如此野蛮。
一拳没有解气,沐影汐得意地看着自己拳头,再次举起。
嘿嘿,嘴角挑起邪恶的笑,以为自己长得漂亮,自己就下不去手了吗,现在沐影汐就让他再尝试一下自己的狠打色狼拳。
“等等,是紫苏。”花弄月脚步轻移,躲过她的出击。
这个女人不能逗,还是快告诉她吧,她可真舍得,专打他那张俊美无邪的脸。
“她?怎么可能?”沐影汐将拳放在空中,不相信地回问。
“真的,我告诉她,我不小心中了毒,是你救了我,她就答应帮你换衣服了。”
“其实紫苏人很好,只是在谷中待习惯了,不喜欢和外人接触而已。”花弄月又补充了一句,他可不想整天看她们吵斗,连吃饭都不得安宁,说不好那一天,她们又把什么鸡爪,驴耳的弄到自己头上。
借此机会正好可以缓和一下她们的矛盾,花弄月真是用心良苦。
沐影汐放下拳头,无奈地摇摇头,这个男人到底明不明白,紫苏不是不喜欢和外人接触,而是喜欢他啊,真是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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