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笺徐小玉桓佑棠》第224章 无心柳成荫

    素染见到我楚楚可怜的模样,于心不忍,他低垂着头,很是失落,道:“抱歉,我说的话有些重了,你别往心里去。”
    “不不,是我的错,是我没考虑你的感受。但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做个像桓佑棠的人偶,这纯属偶然。”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尤为害怕在此时此刻会失去素染,于是,对他的感情倾泻而出,我扑入他怀中,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说道,“素染,求你别生我的气好么?”
    素染轻轻揉了揉我的秀发,问道:“那你究竟把我当成你的什么人?”
    “很重要的人。”我坚定地答道,“原本,我是想等到出了谷,和桓佑棠彻底了断之后,再和你说清楚的。素染,我无法想象如果离开你,会是怎样的生活,那我一定很伤心很伤心。”
    “真的么?”素染的眸光闪亮,整个人如同拨开云雾见月明,“能听到你这样说,我真是太开心了。不过,其实我也很担心,若是长此以往,以我这种状态,也始终没法和你好好地生活下去。”说罢,素染又陷入了惆怅之中,眸光略显黯淡。
    “没事的,我有法子。”我拉住素染的手,安慰道。
    素染反握住我的手,掩藏不住他嘴角边的笑容,“你能有什么法子?我想通了,走一步算一步,只要你心里有我,再怎么艰难,我都甘之如饴。”
    接下来的好几日,素染都兴奋异常,每日有说不完的话,对阿木也宽容了许多。虽然他仍是时常外出寻出谷的路子,但会抽更多的时间陪我,以此了解我从小到大,直至来到游龙帮会所发生的点点滴滴。
    “素染,一直以来,我都有个疑问。现下知晓你便是夙重霄,我就更加疑惑……”
    “什么?”素染眨着他天真纯净的双目,笑嘻嘻地看着我。
    “凌采夕,她后来怎样了?”
    素染闻言,并未立刻回答,而是低下头,脸色有些许不自然。沉吟片刻,他说道:“采夕她,嫁给我之后,没多久就得了一种怪病……不提她好么,都是陈年旧事了,如今你在我身边,与其他人再无干系。”我拼命点了点头,凌采夕虽是我的前世,但若素染始终对她念念不忘,我对于他而言,只不过是个替身罢了,如今素染不想提她,该是早已放下了罢?
    这日入夜,我和素染躺在草地上数星星,夜幕深蓝,其上缀着的星星亮闪闪,怎么看也看不腻,又或者发光的不仅仅是星星,还有陪在身旁又深得我心的那个人。突然,附近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素染立马直起身子,唤了声:“阿木?”
    我和素染连连唤了几声,也不见阿木的踪影,于是,便走到小树林中寻他。我和素染两个方向,分头行事,走着走着,素染离我越来越远,小树林也越来越黑,令我不觉有些瘆得慌。突然,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我的心登时提到了嗓子眼,连忙用手捂住双眼,只从指缝看向前方,蹑手蹑脚地走近声响的源头。
    没走几步,一个黑影闪现,横在我前面,惊得我尖声扯了一嗓子。那黑影却是一动不动地立在我面前,似在看我洋相,我定了定神,仔细一看,黑影分外熟悉,正是阿木。
    “阿木,你吓我做甚,人吓人,吓死人呢!”我对阿木一顿狂吼。
    阿木幽幽开口道:“你一直和素染卿卿我我的,就不许我追个兔子了?”说罢,眼里流露着委屈的神色。
    “那兔子呢?怎么只得你一人在此鬼鬼祟祟的?”我左右张望,也没见到阿木口中提到的兔子。
    倒是远处的素染忽然叫了一声,“喂!你们快来!”似乎是有重大的发现。我和阿木连忙循声而去,只见素染立在石壁旁,脚边还有只小兔在蹦跶。
    素染指着石壁上出现的一道裂痕,对我们说道:“此前我在这儿寻寻觅觅多次,都未发现这石壁上有裂痕。方才,那兔子从这片草丛跑过,我忽然听闻一声机关响,再抬头,便见着这条裂痕了,想必这石壁背后定然藏着暗道。”
    听罢素染所言,我即刻蹲入草丛中摸索,片刻之后,果然发现了一个凸起的小机关,兔子跑过草丛,不小心踩着,便悄无声息地启动了该机关。接着,我又趴在石壁上,从缝中向里窥望,里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但能感受到隐约有风吹过,素染说的有暗道约莫不假。
    “阿木,你这次可是立了功,追兔子也能给我们找到了一条暗道。”我对阿木竖了竖手指,之后又看向素染,“可是这仅有一条裂缝,我们怎样才能进到暗道中呢?”
    “后退!”素染让我和阿木远离这石壁,他则运功挥掌,那石壁瞬间被一团黑雾包围,忽然,一声爆破响彻山谷,石壁碎裂成块,露出一条黑洞洞的密道。
    “天呐!”我和阿木同时瞪大双眼,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原来这石壁之后有一条甬道,沿着石阶向上,不知会通向何处。素染凝神思考了片刻,让我和阿木先回去歇息,待到明日一早,再探究暗道到底通向何方。
    翌日,我和阿木整装待发,素染则收拾了一些粮食和必需品,带着我们进了甬道。走上石阶之前,我再回眸瞧了瞧那小木屋,心中有些酸楚,也许这甬道可以到达谷外,到那时,可能便再无机会回来。然而,这毕竟是我和素染无忧无虑生活过的地方,现下离开,还是有丝丝不舍。
    沿着蜿蜒的石阶路向上走了半个时辰,抵达了一个宽阔的平台,令我们惊异的是,这平台竟是一间寝房,左侧有道石门,轻轻一推,里面还有个耳房。寝房中放置着一张石床,上面灰尘已铺了几层,约莫是许久无人居住,那耳房中有几个木质的柜子。
    我将那木柜子翻了个遍,除了一张破烂不堪的布条之外,什么都没有。而那布条久经年岁,上面的字迹已是模糊不清,素染辨别了许久,方才说道:“这是一张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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