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过去如何,你究竟是什么样,至少在我眼里,你就是善良的。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善,也没有绝对的恶,而你从未伤害过我们,并一心在帮我们,这不是善是什么呢?”我对素染说道。
素染点了点头,说他不易在此久留,还是回到江子杭的院子里比较合适,于是,向我们挥了挥手,暂时告别。
翌日清晨,我和林淑萍一早便起床,准备要比昨日早些去到操练场,推开门却发现桓佑棠立在小院中,那袭白衣衬得秋风越发冷清。
“桓佑棠?你怎么在这里?秋日清晨风凉,你没冻着吧?”林淑萍十分关切地问道。
“不会,多谢关心。”桓佑棠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对林淑萍很是温柔,竟然对她展露了笑颜。
“喂,你别只顾着笑啊,你到底来干什么的?”我莫名对桓佑棠一肚子火气,有些烦躁地问道。
桓佑棠表情有些不自然,一把拉过我,站到一旁轻声说道:“你是看我不顺眼吗?我来是想告诉你,既然你已看穿体力集训的目的是为了训练你们如何快速脱离困境,你不妨可以试下天灵力。”
我仍然很不快地答道:“我怎么知道如何试啊?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桓佑棠一脸冷峻地答道:“你自己琢磨吧,我只是提醒。还有,告诉林淑萍,我找你只是为了提醒你们,堤防宋毅博。”
“你以为她会信吗?这种话为何要避开她说。”我不屑地答道。
桓佑棠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向林淑萍走去:“走吧,去操练场。”
桓佑棠和林淑萍并肩走在前面,时不时说上几句,我一个人跟在后面,林淑萍偶尔回过头对我眨眨眼睛,我仿佛是多余的存在。
操练场上,高明远和赵岚馨正在谈论着什么,他二人见我们以此种队形到了操练场,忙围上我。“徐姑娘,你怎么……林姑娘,这是?”高明远语无伦次地问道。
“这不明摆着吗?徐姑娘刚刚是个局外人。”赵岚馨朝林淑萍与桓佑棠的方向挤了挤眼睛,高明远则不明就里地望向桓佑棠和林淑萍。
此时,姗姗来迟的宋毅博也到达了操练场,桓佑棠一脸严肃地说道:“你怎么又来这么迟?这是训练该有的态度吗?”
宋毅博不忿地回答道:“你这是训练吗?你这是在玩儿我们。不过,你这种人,估计也是有异性没人性。”
林淑萍见不得别人说桓佑棠的不好,况且宋毅博现在如此无理地谩骂,更是让林淑萍气愤:“你胡说什么?桓佑棠也是为整个帮会好,才严苛地训练我们。”
宋毅博发出一阵“啧啧”声,冷笑了一声,没有接话。桓佑棠向旁观的我们招了招手,示意我们开始训练。
如昨天一般,我们通过铜镜进入幻镜世界,着脚点仍是相同的密林。
一踏进密林,辨别了妖虫所在的方向,我和林淑萍便开始拉着手向着反方向逃跑。
一边跑,一边思考桓佑棠清晨的提示,我先吐故纳新,使灵气在周身经络里有条理地运行,之后默念口诀,“乾坤六道,顺应天行,腾空之力,助我前行。”
念完口诀,我明显感到步伐轻快,有如向空中升腾一般,而先前奔跑时那种气喘吁吁的感觉消失了,反而花耗了更少的精力。
“阿玉,你今天跑得好快啊。”林淑萍被我拉着向前冲,她也觉得省力不少。
然而,这种轻松的样子仅持续了短暂的一段时间,很快,我二人便又回到跑一段就要大喘气一会儿的状态。
于是,每间隔一段时间,我便使出天灵力相助,总体上,集训比昨日要轻松许多。
随着一连十天的体力集训,我们五人皆成长了很多。我可以熟练地操纵天灵之力,甚至能将腾空奔逃的时间延长许久。林淑萍与赵岚馨在剑术上皆有领悟,技艺精进了不少。高明远则更加勇敢,能在众人陷入困境之时,担起男人的责任,协助大伙逃脱困境。而宋毅博则利用其取巧的心思,变得格外擅长逃跑。
“我希望你们对本次的体力训练有所顿悟。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在陷入困境之际,‘逃’也许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但我希望你们学会的是如何摆脱困境,而不是如何临阵脱逃。”桓佑棠在体力集训结束之时,对我们嘱咐道。
体力训练告一段落,我和林淑萍向寝房的方向走去。
“阿玉,好累啊,今晚我们大吃一顿,再睡个好觉,定要好好歇息一番。”林淑萍心情愉悦地说道。
“淑萍,我想在帮会里随意逛逛,今晚就不和你们一起吃了。”我对林淑萍说道。
“咦?好吧。要陪吗?”林淑萍问道。
“不用了,放心吧,我一个人可以的。你早些回去歇息罢。”我拍拍林淑萍的后背,笑道。
与林淑萍分开之后,我在帮会中肆意闲逛,竟不知不觉走到了江子杭所居宅院的附近。一时兴起,我躲到宅院的墙脚旁,低声叫道:“素染,素染,你在吗?”
叫了几声,无人应答,我就此作罢,正欲离开。忽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脑袋,我转头望去,素染正咧着嘴,笑得天真无害,两个酒窝更是为他增添了一抹俏皮之色。
“素染!你竟然在呢,我方才以为你或许不在,或许听不见。”我对素染说道,眼中溢满了见到他的喜悦之情。
“我一直都在这的,如若不在,也是悄悄陪伴在你们的身边。”素染回应道,“不过,你怎么不敲江先生的房门呢?”
“不想让江子杭知道我找你的原因,我希望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小秘密。”我对素染眨了一下眼睛。
“好,仅属于我们之间的小秘密。”素染的脸颊上泛起了一抹微红,他点了点头,随即垂下了眼帘。
我和素染忽然沉默了,二人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言语。过了一会儿,素染突然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玲珑玻璃球,递到我手中,说道:“徐姑娘,日后你若需要素染,便对着这个玻璃球叫我的名字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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