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族有狐姽婳小燕子》第236章 紫禁城同人97

    叶墨勒粲画看并无旁人，拉着人方露出忧郁，“昨个儿太医来诊脉，说是。”低着头，不知该怎么说，“说是这胎儿。”叹了口气，“是双凤。”不知人可知道自己的担忧，“不知是喜是忧。”想必她明白，自己是欢喜的，是担心爷那边和姐姐那边。
    白苏清若不知何时，耳畔已不见了鸟雀嬉戏之声。正觉无趣，却已见佳人偕婢袅袅朝亭而走。心大喜，想忙上前却想宫规牵制，只得压下心头。
    侧头望向碧和，轻轻眨了眨眼睛，轻声道：“这美人旗装可是贵人服制？”见得碧和无奈点头，这才起身整理衣着，觉无失礼处，迎上走入亭中的佳人行一礼。
    “臣女储秀宫秀女白苏清若。”
    双凤？叶墨勒粲画心里不由自主的想起玉嫔产下双凤，却与一女一起去了的结局。心中一紧，赶紧的心中默念几句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拉起人的手，蹙着眉头甚是紧张：“我听人说双生胎比一胎的隐患大，你可要每日好生找太医把脉瞧着，有时多找几个太医也无不妥。我可要你和孩子都平安。”说了这话平静下心情，方体味这其中的含义，女儿从来都是皇家的过客，待到成人就指了出去，不如皇子日后还有个希望继承大统，再不济也可以母以子贵。拍她手示意她宽心：“我怀孕时也是个女儿，皇上在我小产时说，、女儿他也同样亲自教她诗书教她骑射。皇上更疼你爱你，两个女儿粉雕玉琢的像极了你，皇上怎么会不欢喜不疼爱你们的宝贝格格？”
    这话虽然说得轻巧，嘉婼却也是稳不住自己的担心，毕竟，时过境迁，他身边不缺女儿，想要的无非是皇嗣，而我却没这个本事。被人说的更加难过，搂着人，依在人肩膀，“你说的是，可我心里过意不去。我想把最好的都给他，可是我做不到。是不是我好笨？”叹气，垂了眼帘，“我不知怎么面对他，不知如何见皇后姐姐，心七上八下的不踏实。”有些话，不敢与姐姐说的，都与她说了，对外，装作一副开心的样子，对她，却全然就是自己，“我怕。”
    苏白泽见人礼至声缓，却是一个妙人，言道：“白苏秀女不必多礼”待人起身后细细打量，斟酌其名，不禁笑到：“你我二人也算是有缘之人，白苏秀女姓颠倒，却是和我苏白泽之名有些相似。”又见人眼眸清澈纯碧，想来是入宫不久，行至亭中桌椅拂身而坐，后，超佳人笑道：“我规矩不那么多，你也不必拘礼，坐吧，总归是我打扰了你。”@秀女--白苏清若。
    叶墨勒粲画孕中多思，自己以前也是多愁善感。不想她的焦虑与担心远远超过了自己心中所想。看来如何劝慰她还有日后于她都是无补。揽着她的肩，低首在她身旁道：“其实，是男是女都无所谓，男儿一眼会被皇上忽视，女儿得了皇上宠爱一样可以高高在上，如今皇上年轻，还是子以母贵的时候。好坏之间，不是你我可以揣度，而是看皇上心中的长尺如何度量”双手延伸比量了一番尺子的模样，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地位低下好比康熙爷的良妃，那她的儿子如何也不会得宠还唯恐避之不及，可若是有了个家世好又得宠的额娘，那境界可就不一样了。皇上年轻力壮，不似垂老之年需要母以子贵，如今所有的还不是靠额娘去挣？
    至于皇后，心里着实猜不透为何会介意此事。皇上皇后琴瑟和鸣，有子是迟早的事儿，自然不必急于一时想抚养嘉婼的孩子。何况依嘉婼的位分，自己抚养孩子是完全可以的。这番计量自然不会告诉她，只道：“只要皇上的心还在你这里，就不要怕。”
    人一番安慰，嘉婼也是平静了许多，对着人，眸中尽显焦虑，“那几日，却是安分不下来，听姐姐一言，倒是几分安定。”拉着人走到一边，“爷许久不曾来后宫，我担心得很。都想去养心去探了。可又碍于规矩，你可知，爷最近可安好？”想了想，又有些羞涩，“我那炖好了补气的饮品，只是不知该不该给爷送去。”
    白苏清若听得苏贵人一番笑语，竟不自觉也被之带动，当下也不拘束入座，碧和也顺从站与身旁，巧望兮言：“与贵人在此相遇便是缘分，臣女与贵人同桌而坐也是缘分。今日鸟雀归巢，花儿开放，柳枝也即新芽，容臣女猜测，贵人也是惜景之人罢？”
    又轻轻指了指亭外之景，轻闭眸嘴中轻言：“二月暖阳轻拂面，芽生燕归百花香。今日寻缘至于此，佳人可否同赏景？”
    言罢，羞怯之意不禁与表，眸望苏贵人等其言。
    叶墨勒粲画一直以来都想着日后有一日嘉婼成了后妃，自己该如何面对嘉婼面对这份皇恩。如今想来，皇恩不负，这份情义自己也放不下，如何不做个安之若素的人？多几个人分宠也不是给彼此多了些和皇上之间的羁绊，毕竟常日对一个人，任谁都会腻的。
    昨个儿皇上歇在重华宫，自然不会跟她提起，忽略了这个问题而是跟她出了主意。柔声：“若是想去便去，不过可别这么光明正大的去”指了指身后立着的小宫女小太监，会心一笑示意她换个装束再去。反正后宫有皇后，自然也掀不起风浪，养心殿有吴总管，他不会让人把消息放出去：“想来，皇上也想你。”
    嘉婼对人会心一笑，小女儿般娇羞尽显，“那，我，一会儿就去，可好？”这有了孕，情绪也跟着五月的天一般，一下子就忘了方才的愁云。也忘了他是否喜欢这孩子。只想着见他。看了看那乳鸽，“顺便，把这个，借花献佛？如何？”调皮一笑。
    苏白泽瞧人不似先前般谨慎，听其猜测，眉目流转，浅笑：“美景自是人人爱之。”又闻其朱唇轻启便是妙语佳句，心中叫好，好一个知书达理，通贤能言的妙女子，想来，若不发生何变故，那么今后她在宫中恐能立足，只是如今这般，自己是帮衬不了，也不愿掺和，今后如何，便是看她自己如何走，至于今日，难得碰上个如此俏女子，也玩心大起，挑眉：“佳人相邀，又岂有回绝之说。白苏秀女，当真是好才华。”
    叶墨勒粲画仿佛又回到了那些岁月，她还是个孩子，自己还在宠着她。便是纵着她，反正她有孩子，皇上也不能把她如何。她从失望到希望，这份爱，也值得她去义无反顾和闹腾。含笑答应她，悄声：“若是皇上实在不高兴，可别把责任自己揽，往我身上推推”无奈的撇了眼那鸽子，再无奈的点头：“好，去吧。”
    白苏清若莞尔一笑：“贵人莫要取笑，臣女只是喜欢捣鼓这些，佳句不敢相称。”
    “贵人若是喜欢什么景色，可告于臣女，臣女将之所绘，改日赠与贵人，第一是见面礼，紧己微薄所衬今日之缘，今日之景。”
    自己喜欢把景锁于画中，所以赏景倒不如说是为了锁景。不过今日听贵人所说美景人人爱之倒是让我所悟，美景谁能不爱呢？自己也不过是喜欢美景，才所绘之美，既然受之点悟，那便回一礼表示谢意。只是，却不知贵人喜欢画否。轻摇头，恐碧和回去又要说我，迷信缘分闹笑话。
    “那岂不连累你，断然不可。”嘉婼拜别重华，拿着鸽子回长春。换了衣衫，欲起身养心，未曾想桔梗进来，撞个正着，被人左右拦着，终是难以脱身，不开心的把自己关在内室不肯出去，心中总是琢磨着怎么去见帝哥一眼。那汤和鸽子命桔梗给人送去，也不知五哥可否能吃到。
    苏白泽见人谦虚，倒也愈发觉得此女子优秀，听佳人言，看来是一位时常琢磨画作诗词的女子。淡然笑之，又闻要送我佳作，便寻思着，自己酷爱收藏梅兰竹菊的字画，梅霜风傲骨，兰幽静娴雅，竹高风亮节，菊隐匿锋芒。是我这一生中在这宫中的生存之道，时时看着那些字画，便是给自己提醒，切莫走错路，害人害己，才能在这宫中安然度日。“白苏秀女好意，我便心领了，若是不嫌麻烦和我的无礼，便请白苏秀女花那梅兰竹菊如何？”心思翻转，不动声色看了柚袖一眼，柚袖微微点头，便向一同服侍的柚清耳边低语，话落，柚清便悄然离去。柚袖做事我自然放心，心思回转，便看着眼前佳人，问些俗话：“白苏秀女入宫可有何不适？”
    程佳夏槿从千鲤池回来后，小憩了会儿有了精气神儿，叫翠果把我平时做女工的东西拿来，接着把上次做的小孩的衣裳拿出来，接着撩几针，转眼就到了用晚膳的时间了，衣服也差不多了，虽说不敌宫里绣娘的精致，但好歹也是一片心意呀。用过晚膳后，拿起小衣裳便想长春宫东偏殿去，在路上想起嘉婼的肚子和日后出来的孩子，勾唇一笑。由侍女引入“妾参见嘉容华”俯身，行礼.
    嘉婼放下手中书卷，起身去迎，虚扶，“到这里就不要这般拘礼了。”请人落座，桔梗跟着奉上茶点蔬果，“我这里简陋，让妹妹见笑了。”在看人随从拿着的东西，“这是什么？看上去好生精致呢。”伸手示意人送上来给看看。
    “姐姐抬举了。”程佳夏槿坐下后“妹妹进几个月以来一直苦练绣功，本是为自己日后绣些新花样在衣服上，谁知姐姐怀孕了，我想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有些事总要早做打算，这不，做了件小孩的衣裳给姐姐。我选了件淡蓝色做底色，日后不管是男是女都适合，再来我绣了些祥云在上面，以保孩子日后平安。妹妹绣功不及各宫娘娘和绣娘，还望姐姐别嫌弃才是”话罢，拿起茶杯喝着茶。
    嘉婼拿着小衣裳左右看着，很是喜欢，绣工精美，祥云图样针脚平细，“这般好的手艺还谦虚，我当真是要替这孩子谢谢你这小姨娘才好。”示意桔梗去拿些礼品回敬，“最近可还好？我听说昭和宫住的人多。可都对你好？”
    瓜尔佳可沁案前，展开卷轴，细细描画，墨香四溢，纸上跃然一朵荷叶上，坐着一观音法相。
    一旁研墨的侍夏忍不住开口，
    “唉？主子，观音怎么是坐在荷叶上？”
    手笔视画面整洁，甚为满意，方才缓缓道，
    “观音坐莲，可莲花毕竟是花，花生女相，若把这画送给孕中之人，自是不会喜欢。荷叶就不同了。绿叶绿叶，叶生男相…”
    其余也就不言，毕竟这宫中有孕之人哪个不希望是个男孩，好母凭子贵呢。
    卷起卷轴，连同之前画好的一模一样的一副，再加上亲手做好的两份杏仁酥，让侍夏一病送去太医院检验之后方才给长春宫的嘉容华和启祥的莞贵嫔送去。
    “劳姐姐挂心了，昭和宫的各殿姐妹都待人好，我本以为进了宫，个个都信不得，起码现在看来，我的命算顺得了。”程佳夏槿话到这里，想起敏妃自进宫与我向来不和，算了不想她了。
    嘉婼对人莞尔一笑，示意人吃糕点，“尝尝这糕点如何，桔梗找的方子做的。”听人言，频频点头，“那便好，今个儿也是见过那萱嫔的，人性子温和，聪慧稳重，倒是个榜样。”示意随从撤下闲杂人，只留了桔梗和她的随身宫女，“不过话说回来……”放下手中小衣衫，“你的心思也该放在咱们爷身上了。姐妹们再好，也不能给你爷能给你的。你可醒的？”
    程佳夏槿听人话拈起一点心，甜儿不腻，果然好东西“好吃，日后我宫里要是缺点心了，便倒你这儿来蹭了。”俏皮的挑了一下眉。
    等在想拿一块吃的时候，却被她的话，问的楞住了。“当初阿玛和额娘把我送进宫来，说阿玛的前途和家族的荣耀，都要仰仗我了，可是他们可有想过凭我一己之力有多难！我本幻想着一生一世，一双人。但还是……”顿了下。“我在闺中就听闻皇上英俊儒雅，励精图治是个好皇上，一见果真如此，可是我的心给了他，我哪知道他会不会有我呢？我但愿他真情待我吧。如今我想日后若是像你一样有福，怀了孩子。我的后半生也算有了依靠了。”
    嘉婼无奈的摇了摇头，毕竟，她还是孩子心气儿，“你啊！”不知道再说人什么好，“皇上乃是天子，他的心，装得下天下，你这小小女子，自然是有的。”指了指她，“你若是真的倾心爷，就该表出来，这般等着，爷哪有时间来寻你？”无奈的摇了摇头，命桔梗去给人包着点心一会儿带走。“都说自古帝王多薄情，可咱们爷是真真的铁骨柔情，可这后宫佳丽三千，你可知该如何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你若真的爱他，就不会在乎这些了。”这话说得似是伤感。
    “也许你说的对，总要给自己寻个出路。”程佳夏槿惆怅的说着，自从自己进宫那天起，我就明白，皇上的夜晚不会专属我一人。可我依然还是有些不甘心。或许这次我该听听嘉婼的话，为自己谋出路了，也为自己在皇上心中有个位置。“姐姐今日的话，妹妹谨记于心。”
    嘉婼困得厉害，身子懒得很，“我这身子，如今不是自己的，你看有困了。”指了指桔梗，“好生送回去。”
    “那姐姐好生照顾着自个。我先走了”程佳夏槿对着桔梗说到“就不用送了，好生照顾你家主子吧。”随即，离开长春宫。
    海棠昨夜冤魂弄得整个御花园的太监宫女人心惶惶，都不敢晚上出来了。
    可我却不信那邪。我只信自己的眼睛。
    这样想着，见子时至，天黑如漆，一片静谧，溜出居所，行至御花园。
    见那天上的月亮又圆又大，一点点爬上假山石，爬到顶端，坐下，抬头看月亮。
    墨秋打着哈欠出了厢房嘴里暗道哪起子小人奸诈，凑了五十纹钱让自己替着执夜，虽说也就一晚上可谁不知近来闹鬼……
    想着这事儿也是不觉打了个寒颤，拢了拢衣裳握紧灯笼一路的巡视看着可否有什么异常情况，平底布鞋压着步子跟着衣料摩挲发出的细碎声响格外显得吓人，强忍了惧意安慰自个儿巡视过假山前头就可以折身等下个钟头再来了，不可怕不可怕。无意照见假山上头一个人影也是一愣，无意瞥见一旁就是那个宫女溺死的地方更是生惧，后退半步却觉人发现了自己恐人怨气不散撒气给自己便是壮了胆子道：“姑奶奶，这冤有头债有主，我就是个掌夜的小宫女，也不机灵也不耐用，您就放过我成么？”瞧人半晌没个动静也不知是思索还是怎么心里也是安不下心，忍着哆嗦只叹钱不好挣命便要去。
    小心搁了灯笼与一侧突然瞥见人的影子，壮了胆子瞧其面色红润不似冤魂野魄，便近前了几步。
    “你……你是人是鬼？”
    “嗯，改日便送到姐姐手里”白苏清若听之贵人喜爱梅兰竹菊，品性倒是清雅。今日巧遇确实难得，只是缘分二字通常复杂且易逝，留下的就唯有时间了。
    “臣女一切安好，多谢贵人关心”终于意识到这里是后宫，并非寻常家眷谈话。今日之遇，不悔。悟到了一些东西，认识了苏贵人，知晓了接触之中的礼仪，也确实成长了少许。遇见缘分就感觉遇到知己的性子得收敛。只是希望下次不再有些许客套。
    “转眼时间已过大半，久出未归，臣女便先行回宫了，贵人喜欢梅兰竹菊，臣女记下了。”
    海棠见来人执宫灯。亦是宫女打扮便松了口气，好在不是这后宫哪位主子，若不热今夜自己死定了。
    看她在假山下似是吓得不轻。饶有趣味的撇撇嘴，故作目光呆滞，舌头往外一伸。
    “我是昨天淹死了…我好冤啊…”
    苏白泽见这位秀女身上所给人的感觉从开始到现在却已是改变了不少。柚清早已回来，见人要走，便示意柚清，柚清将东西呈上，接过盒子，便递于佳人手中：“我位分不高，东西自是没有多贵重，只是些心意，也算是感谢苏白秀女慷慨赠书画，今日遇见苏白秀女，当真是愉快的很，时辰确实也不早了，是该回宫了”言罢互辞回宫。路上，袖清忍不住问道：“小主，您为何送与了那位秀女一支小小银钗却要将那盒子包装华丽，若那秀女欢喜打开却发现是那般廉价之物，会不会觉得小主您吝啬”说完，还憨厚般抓抓脑袋，我不禁笑道：“不懂就问问柚袖吧”柚清转过头，问柚袖，只瞧柚袖将帕子捂住嘴，笑了会才道：“那是小主在提醒那位苏白秀女，在这宫中，很多人与事表面都看起来华贵得很，实则内部都不一定如表面般。”“哦，难怪”柚清恍然大悟，接着道：“那小主送的另一个包装普通，却装有上好羊脂玉是要告诉那位秀女有些事和人，看起来朴素无权，实则，真相是不同一般咯”看着人儿满眼雀喜，也不禁逗弄：“还不算太笨”“可是小主，若是那位秀女不能理解您的用心反而误会了您可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那些礼虽说一件平庸却也不至于是地摊货，总归是有些价格的，况且还有一上好羊脂玉，怎么说也掉次不了太多，她能理解那边是她聪慧，若不能，我也尽了这缘分的责任。思绪停住，不回答侍女的话，转而想着拜访豫妃该准备些什么礼。
    回殿后，便让人准备午膳，用后乏之，看了会儿书便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