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笙花绵绵》第150章 下汉江(一)

    花绵绵很早就收拾好东西跟柳芽儿在楼下等着我们了,看到我们仨慢吞吞下了楼,黑眼圈一个比一个大,萎靡不振的样子,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来。
    走到花好年面前问:“哥你们昨晚不会下汉江摸鱼去了吧,怎么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样儿。”说着把眼睛迅速转到我这边,伸手点了点,“尤其是王笙。”
    我切一声,把她手打开,“你才身体被掏空。没听说过能者多劳吗?哥这是凭本事累成狗!昨晚你们能睡到自然醒那都是我们仨把麻烦解决了。”
    “麻烦?”
    在整理行李的柳芽儿闻言抬起头,忙问:“昨晚出事了吗?怎么不叫上我一起啊。”
    我嘿嘿一笑,朝她走去:“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还有两个神助攻当外援呢。再说哪有一出事就让女孩子往前冲老爷们在后面躲着的啊。准备一下,等会下汉江,太重的东西就不往船上带了。”
    经过今早我跟花好年的深思熟虑,感觉还想去汉江看看为好。如果情况真的很严峻,那就听姥爷的立刻返回基地。不然一声不响的来了又走,也挺憋屈的。
    就像花好年说的那样,我们必须尽快成长起来,有自己的判断力,不能一味的长辈说什么就是什么。毕竟他们也是人,也会有判断失误的时候。
    等公馆所有人都走得差不多后,我就按照约定把这里一把火烧了。为了掩人耳目,用了点黑科技。仅凭警察那些技术侦察手端,应该是找不到蛛丝马迹的。
    看着滚滚黑烟从茶室的窗户飘散出来,我叹口气,就这样,那个无子牌位的秘密也就此掩埋于尘世了。
    我把周慧敏父母的牌位送到慈安堂后,打车到汉江口跟花好年他们会合,跟船家讲好价,一天2700。
    还行,不算太贵。毕竟这速度要到目的地至少要一天一夜。而且船上还包三餐,还能看歌舞表演什么的,简直跟古代有钱人玩的什么游船画舫差不多。
    刨除完成任务不说,我也挺好奇的。
    看我和二多听着老板介绍眼睛发光的模样,花绵绵在旁边啧啧两声,小声喊:“哎谁来看啊,两个土包子要进城啦!”
    我把钱付完后揽着二多肩转身跟她理论,“嘿呦喂,说我就算了。我哥们可是祁家少主,未来的祁当家,家产不上万亿也上千亿了,你竟然说他土包子,想不想混了!”
    花绵绵被我这副狗仗人势的模样给逗乐了,被我调侃的二多脸色微红,他面对花绵绵总有些不好意思。
    拍拍我胳膊,小声嘟囔:“笙哥人多眼杂,低调低调。”
    花好年上了船之后一直在船舱的房间里没出来,我们四个性子野的都跑到甲板上望风了。我拿出手机想拍照,结果刚拍两张就没电了,我赶紧把背包放下找充电宝,结果拉开拉链的一刹那,我怔住了。
    桅杆下已经摆好姿势的花棉棉跟挎着柳芽儿肩膀忍不住催促道:“王笙你干嘛呢,快点啊!这边风好大的。”
    我找找手叫玩钓鱼的二多过来,让他给花绵绵拍照,我说自己有点事,要去找花好年一下。
    柳芽说要是有事就别玩了,大家一起想办法吧。
    我摆摆手说不用,“你们继续玩吧,又不是啥大事。我却跟花总想想就行了。”
    说罢,我背上包扭头就走,花绵绵唉声叹气,指着我背影唠叨:“你看看,啥事都只跟我哥说!柳芽姐,你说他俩是不是有一腿啊?”
    “哈哈,应该不会吧。”
    “说啥呢,我笙哥纯直男!”
    我急三火四的跑回房间,就看花好年正在写东西,虽然他眼睛看不见,字却写的横平竖直,笔力遒劲,行与行间恰到好处,字与字间疏密有秩。
    比我这个明眼人写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反手把门关上,走到炕桌前把书包放下。
    “怎么了?”
    花好年把手中的笔一停,将纸折叠好放在一边,我叹了口气:“哥们你还记得我今早跟你说的那个无子牌位不?”
    花好年拆掉绷带的眼睛一眨,肩膀僵了僵,“你拿了它?”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完才摆摆手,“我又没吃饱了撑的,拿那玩意儿干嘛?可我明明没拿,它怎么自己跑我背包里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来的,要不是刚才拍照手机没电,我到现在还没发现呢!”
    说着,我把背包他那边推了推,“你看看不?”
    花好年没拿出来,只是把左手伸进去碰了碰那块包裹着牌位的黑布,眉头皱起来。
    “怨气很重。不好办,它主动找上你,恐怕是认你为主了。”
    “认我为主?!”
    我忍不住飙了句脏话,一般在花好年面前我尽量克制自己不爆粗口,倒不是怕他介意,而是在一个温文尔雅的人面前说脏话,总让我感觉自己有辱斯文,浑身不得劲。可现在我还是忍不住了。
    这块无子牌位给周慧敏家带来那么大的劫难,已经到断子绝孙的程度了,现在它跑到我这来,岂不是相当于白得了个地狱级的大礼包?!
    花好年察觉到我情绪不太稳定,安慰道:“凡是不能只往坏处想。它选择跟着你,于你于它都算是个机遇。周家灭门是因为他们没好好把握住这份机遇,现在它跑到你手上,是福是祸还要看你如何使用它。”
    我嗤笑一声,“拉倒吧。使用它?它不玩死我就烧高香了。”
    抱怨完我也没再说其他的,把那块无子牌位塞进背包的最深处,将背包放在一旁。刚才上船时的好心情全被破坏了。
    要不是怕那牌位里的东西报复,我真想连它带着包一起扔江里沉下去算了,正好眼不见心为净。
    十点之后去甲板上玩的人渐渐多起来,能听到船舱的走廊里有好多开拉门的声音。
    我靠在窗框前问:“你怎么不去外面望望风啊?老憋在屋子里多闷。你要是不喜欢人多就跟二多钓鱼,那边人少,还基本都是老年人。去的话我陪你上去?”
    话音刚落,就听甲板那边忽然传出一声女人的尖叫,我跟花好年都是脸色骤变。
    不好,是花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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