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哲“呸”了一下,说道:“倒不如问问你!你是怎么杀了茵茵的?”
“她没有死。”
“哦?是吗?”说着,徐哲又去拉茵茵的胳膊,想要确认一下。
“你别动她,你再动她,我就把你胳膊砍下来,听到了没有!”这几句话说的是声色俱厉,来不得半点商量。
“她真的没有死吗?”徐哲不放心地问道。
那女人仿若不闻,问道:“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中间过程说给我听听。”
徐哲叫道:“我凭什么说给你,你是谁?”
这个女人即便不是李琦一伙儿,那也是护士城里那些变态人的一伙儿,他们用种种计谋引诱我们上当,然后把我们折腾成植物人的样子,现在又想在我们嘴巴里掏出什么情报来。
“我是茵茵的姐姐。”
徐哲大吃一惊,怎么?怎么?不可能吧,茵茵怎么会有姐姐?没听她说过呀。
徐哲冷笑了一声,说道:“茵茵的姐姐?怎么没听说过?也从来没听茵茵说起过。你这个死变态,你是护士城里的那些人吧,说吧,你到底想听什么,捡着好听的给你聊聊。”
那女人气得浑身发抖,但又生生忍住,低声说道:“你要是再敢骂我,我就杀了你!看在你刚才对茵茵关心的份儿上,这次就先饶了你。”
“哼哼,哼哼,”徐哲冷笑道,但心里却不敢再骂,这个时候徒增口舌,只不过是受更大的罪而已,说不定这个心狠手辣的娘们还真的会痛下杀手,现在逞口舌之快并非是明智之举,于是接着说道,“你说你是茵茵的姐姐,那得拿出证据来。”
“什么证据,这就是证据。”说着,那女人袖口里闪出一柄细细的刀口来,在月光的照射下,犹如一波秋水,却闪耀着要杀人的寒光。
“哈哈,你威胁是没用的,除非你能拿出证据来,徐哲才肯跟你说,否则的话,否则的话,哼哼。”从刚才徐哲经历的那一幕,再到后来这个小娘们对茵茵关注的眼神,徐哲大概已经确认了七八分。这个女人即便不是茵茵的姐姐,那也是和茵茵极有渊源,只不过徐哲现在口气不能软得太快,不然的话还叫什么大丈夫。她要真弄死徐哲,就让她弄死徐哲好了。
“证据,嗯,什么证据,我说不出来。你要什么证据?”这娘们似乎口气软了许多。
“比方呢,你对茵茵了解多少,或者有没有去过茵茵的房间,茵茵房间里有什么东西,这你总该……”
“什么?”那女人声音陡然而厉,说道,“你去过茵茵房间?什么时候,你们都干了些什么?”说着又要上来踢徐哲。
一脚还没下去的时候,徐哲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那女人把脚缓缓放下,问道:“你笑什么?”
“徐哲笑你这个人太粗鲁,脑子也不用心想一想。”
“你说我脑子笨?”那女人怒道。
“不是脑子笨,而是……而是。”徐哲的脑袋里飞快地转着,这个女人的言行不想是作伪,看来真的有可能是茵茵的姐姐,不然的话不会对茵茵与其他男人发生的事情如此关心。
徐哲说道:“这里面有一个渊源罢了,茵茵房间里有一张画,上面画得是两头牛,那么我问你,除了那两头牛以外还有什么?要是你是茵茵的姐姐,想必就会知道。”那幅图是徐哲在茵茵房间里见过的,它非常显眼,任何一个进入那个房间里的人都会注意到。
“那是双牛春耕图,有什么好奇怪的,除了两头牛,还有几只喜鹊,在画的右上角。”
徐哲点点头,说道:“果然,你猜对了,还有,茵茵的房间东墙,放着一个花架,花架上放的不是花,那是什么?”
“哪个花架?”
“还有哪个花架,她房间里只有一个花架,就放在东北角的位置。”
那女人又是冷笑了一声,说道:“那个我比你更清楚,那是她13岁生日的时候我送给她的,是一个花雕水晶球,旁边还有彩灯,一通上电以后水晶球还会发亮。”
其实徐哲也没看到那个水晶球发亮,徐哲在茵茵房间里呆得时间太短,当时又是非常紧急的时刻,哪儿知道那么多。
徐哲又点点头,说道:“嗯,又是你猜对了。那茵茵房间里那个蚊帐是……”
“你怎么这么罗嗦,徐哲说的这些难道不对吗?”
这个女人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多怒火,两三句就要发泄一次,现在看不清她的脸,因为她一直用一面薄纱不是薄纱,蒙面不是蒙面的东西挡住自己的面容,估计是跟茵茵的容貌天差地远,如此泼妇又怎么和茵茵的相貌做比对呢?
徐哲叹了口气说道:“好吧,那我姑且就认为你是茵茵的姐姐了。”
“什么姑且,就是!”
“好吧,咱们说到哪儿了?哦,对说到你如何迫·害茵茵,现在,你又……”
“什么迫·害,我是她姐姐,又怎么去迫·害她?你给我老实点,别耍什么心眼,在这里没用。你快说,你去茵茵的房间里干嘛?”
这件事情说起来可就七拐八拐了,要说清楚,那就要把先前从东首山到西首山,再到领着李家的人转悠,再到山洞里的壁画,再牵扯到苏婵,到徐哲去李家做潜伏,误入茵茵的房间里,说起来没完没了,而且,这个茵茵的姐姐既然是李家的人,那么肯定就和徐哲是对立面,要是全盘托出,那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后果呢。
徐哲脑子飞快地转着,想要编个什么瞎话掩饰过去,顿了一顿,于是说道:“其实,嗯,其实问题很简单,我是被邀请去的。”
“邀请?”
“嗯,”徐哲忽然想起李家山庄的那次宴会,于是接着说道:“李琦前段不是搞了个什么宴会吗?我也随着家父一块去了。”
徐哲心想道:徐哲老爹不正是被李家山庄关起来了吗?照如此说,也不算是徐哲全部撒谎。
“哦,你父亲是谁?叫什么名字。”
这句话问得颇为无礼,但徐哲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跟她计较了,接着说道:“我父亲,我父亲叫陈寿。”
“陈寿?没听说,你接着说。”
“没什么好说的,当时顾婆婆说茵茵身体不好,家父身上有些医术,那个,那个所以就临时过去瞧瞧,徐哲也跟着过去了,就这样。”
“嗯,听起来还像是那么回事,那么,我问你,你是怎么把茵茵带到这里来的,这个才是重点。”
“嗯,是这样的,茵茵因为在山庄里呆得闷,所以,想出来走走,所以,就跟着来了。”
“就这么简单?”
徐哲点头。看来茵茵这个姐姐十分厌恶徐哲和茵茵在一起,先前茵茵对徐哲有意思那个事情先不提。
“你在骗我是不是?”
徐哲摊手道:“既然你是茵茵的姐姐,那就应该知道茵茵的脾气,我是不是在骗你,相信你也有智慧自己判断。”
看来她在思考,过了良久才点点头说道:“嗯,茵茵是一直要闹着出来,但是没有机会,但她又是怎么跟着跑出来的呢?”
徐哲听这话的意思,好像她并不知道茵茵是如何出来的,看来,她似乎并非是从李家山庄那里来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不管是李贺还是李琦她最近应该没有见过面,既然是如此,那就可以胡说八道骗骗她了。
“呃,是这样的,徐哲说出来你恐怕不怎么信。”
“你先说。但要老老实实说,要是有半个假字,徐哲就一刀劈了你!”
她一刀劈了徐哲这话徐哲倒相信,但是说假话这个事儿徐哲前面已经说了不少,幸亏她不知道徐哲肚子里想什么,否则她那把刀子也早已经把徐哲劈了十几回了。
为了让她相信,为了郑重其事,徐哲收敛起嬉皮笑脸的笑容,说道:“是这样的,顾婆婆对茵茵十分担心,她不止一次地对徐哲父亲说,茵茵身体时好时坏,心情也十分的压抑,总想要出去走走。而父亲说,茵茵要想身体彻底好起来,就要好好治疗,这个治疗是长时间的,而且身体上的治疗和心理上的治疗必须要配合起来,否则效果也会变差。”
“后来,父亲去了军山,我则是在山庄里呆了几天,顾婆婆后来跟你父亲商量了,说还是要以茵茵的身体为重,干脆就让徐哲和、和李琦一块护送茵茵去定军山,去找徐哲老爹。就这样。”
“顾婆婆我是知道的,我也是从小被她带大,她也是极爱茵茵的,不过,那个李琦,他现在在哪儿?”
李琦是和我们一路来的,只不过我们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追,是不是一路人?当然也是一路人,这个也算徐哲没说谎,起码是有一般真一半假,不能全算是说谎吧。
人是不能说谎,但到了这种矛盾纠纷,生死存亡的时候,尤其是面对恶人的时候,不说谎就等于把自己脖子往对方刀子上抹,没有人愿意当这种傻x。
先活下来是要紧。
“李琦,唉,我们从山庄出发,然后经历了徐家镇,然后因为那里经历了山石滑坡,又耽搁了几天,李叔叔那几天很忙,也不知道忙什么,经常见不到他,后来一起上路的时候,他说跟在后面,让我们先走。”
“没想到一开始划定的路线,却因为滑坡挡住了路,我们在那里等他们几个人,等了很长时间,我们缺粮少药的,实在没办法,才换了条路线,本来是往西的,最后只能改变方向往北,所以,一路上就到这里来了。”
“就这么简单?”
“这还简单?你不知道我们一路上受了多少苦,唉,那个李叔叔,也实在是有点,有点不负责任,茵茵这么大的千金小姐,首座吩咐他做这样重大的任务,他却一点儿也不上心,要是他一直在的话,哪儿会有这么多事情,唉……”
这个茵茵姐姐如此之厉害,从前到后看来看去,是对茵茵爱到了极深,现在先把她和李琦的关系挑拨一番,说不定,她就能给我们帮忙把李琦先杀了再说。
“嗯,他看来是有些失职。”茵茵姐姐点头道。
徐哲见她似乎信了,于是赶忙说道:“其实李叔这个人,不知道该怎么说,本来大小姐出远门,他在首座跟前也信誓旦旦地保证茵茵安全,但一到了徐家镇,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跟着他的几个人按说要给我们马前马后的安排吧,但是连客栈也不管,茵茵吃什么也不管,最后只能我们几个人张罗,幸亏我们这几个人里面还有两个女孩儿,不然的话,她真的要闷死呢。”
姐姐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茵茵,点头说道:“果然是瘦了,这段时间她看来也没吃好喝好。这个李琦……”
“好像也不能全怪他,他一路上一直有什么事情,好像是忙着报仇之类的,不知道像是我们李家还有什么仇人,大家和和气气的不是挺好吗?
可是这个李琦带着人护送茵茵,一路上心不在焉,老是差遣别人去搞什么侦查,弄什么情报,结果,令堂派李琦带着十几个人护送我们,而他在路上却一个个都派出去,也不知道干什么。
今天这个回来了,明天那个出去了,我们路上吃用的东西往往也不及时,住在徐家镇客栈的时候,钱也是我们自己掏的,李琦和那些人完全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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