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员,来机会了,今晚芊荨旗袍店没人!”
思楠正收拾办公桌,准备回宿舍,手下匆匆而来,打破了她的节奏。
“没人?去哪儿了?”
“去熊家了,我们的人还在那儿盯着,看样子,他们是要一起吃饭了!”手下回答,“我想,我们可以趁这个机会,去搜一搜旗袍店的后院!”
思楠沉思几秒,从抽屉里拿出手枪,阴沉的目光看着手下:“走!叫两个人,我们一起去瞧瞧!”
天幕变得灰暗,渐渐没了亮色,复兴路上,行人也是寥寥无几,芊荨旗袍店果然店门紧闭,思楠一行人,迂回至侧门。
一根铁链拴着门把手,两端已经被锁死!
手下抡起准备好的斧头,高高举过头顶,冲着门栓卯足了劲儿,眼看要重重地砸上去了,思楠突然抬起有力的手臂,挡在手下的手腕处。
手下被这干脆十足的力道猛得弹开,斧头应声落地……
思楠不禁瞪圆了眼:“你干什么?怕她们不知道这里被搜了吗?”
手下见思楠变了脸色,迅速低头认错。
“这次我们不能打草惊蛇,一会儿翻动什么,都要放回原位,别让她们察觉处异样,明白吗?”
几人连连点头,互相支撑着从门侧的墙上翻过,进了后院……
思楠面无表情地环顾四周,这么看……似乎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她没做过多停留,径直钻进了安桐休息的房间!
手下们正小心翼翼地翻找她的衣柜,思楠一步一步在房间中央游走,目光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不敢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须臾,手下们将翻过的衣柜梳妆台原封不动地回归原样,对着思楠道:“调查员,没什么发现!”
思楠眼底有几许失望,深呼吸后说:“去前厅看看!”
安桐的房间如此滴水不漏,总让思楠觉得有什么问题,可又……什么也找不到。
无奈,她出了门,在去主厅的几步路上,思楠的眼睛不知怎得落在曾经梁清的房间,脚步也不自觉的停了下来,似乎有一种力量正催着她进去。
“吱——”门缓缓打开,思楠眉头微蹙,本以为梁清走了这么久,房间早已经应该是灰尘扑面,没成想,这里……却整洁如斯,一尘不染,不知道的,还以为主人一直都在呢!
思楠开始翻翻抽屉,看看枕下,寻找线索,突然……床头的一张黑白相片抓住了她的眼球。
她先定了定,又伸出手拿起这个并不大的相框,里面的人……正是梁清!
这个房间有她的照片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可是这张半身照,怎么看都像是人们墓碑上贴的遗照……
思楠虽然没什么波澜在脸上,但总是觉得不对劲,呢喃细语:“难道梁清……已经死了?不是说去南京做生意了?看来……我得派人去查一查了!”
“调查员!调查员有发现!”
手下匆匆跑来,打断了思楠的思绪,她迅速将相片放回原位,关上梁清的房门,向前厅走去。
“发现了什么?”
手下拉开前台的抽屉,捧出一个黑色皮面盒子,思楠阴冷的双眸闪过一丝兴奋,与手下对视一眼后,缓缓打开……
“单筒望远镜?”手下忍不住开了口。
思楠却顿在那里,岿然不动,心里画上了无数个问号:望远镜?杨靖儿要望远镜干什么?她一个卖服装的,要这个有什么用?又或者……她用这个望远镜,偷窥过什么?”
一切的一切,对思楠来说,似乎有了眉目,又似乎进入了一个更深更大的谜团……
“香烟……卖香烟嘞……哈德门香烟……”
此时,门外传来叫声声叫卖,是思楠手下的安排,告诉他们安桐已经从熊府出来,往回走了。
“调查员,我们得出去了,不然撞见她可就麻烦了!”手下忙上前说。
思楠深吸一口气,示意手下装好望远镜,匆匆走到那堵墙边,几人身手敏捷,动作利落地跳出了院子……
回去的路上,手下唉声叹气:“哎……一点儿收获也没有,我猜呀……那双金色皮鞋,一定是给销毁了!你说是不是调查员?”
思楠凛若冰霜,齿间胸有成竹说:“谁说我们没有收获的?”
“嗯?您的意思是……”手下满脸疑惑。
“明天开始,芊荨旗袍店的门口,一定要有我们得眼睛,不管是杨靖儿,还是安桐,她们当中一定有问题!”思楠道。
手下虽满胸疑惑,却也不敢再问什么,只是阿谀逢迎,连连答应!
……
“桐桐,不早了,回去早点休息吧……”思睿送安桐下了车,将自己的外套自然地披在她身上,温柔道。
安桐也似乎已经习惯了思睿的呵护,浅笑道:“好,你快回去吧!夜里太凉,我自己进去就行!”
思睿如水的眸子温润如玉,微笑着双眼,缓缓向前,两片薄唇触碰上她的额头……
安桐并无躲闪,微闭双睫,二人在昏黄的路灯下,勾勒出一幅浪漫的图画。
“我走了……晚安……”思睿道。
“嗯!晚安!开车注意安全!”安桐也自然地与他道别。
她抻着脖子,直到看不见思睿的车了,才甜笑着紧了紧身上温热的外套,红着脸颊进了屋子。
虽然夜已深,安桐回到房间,小心翼翼地将思睿的外套挂起来,但她并无睡意,回想这两日的重大发现,真叫人回不过神来……
“哎……”她长长地叹了口气,解开头上的发绳,就在手去拿梳子的一瞬间,她定住了,眼睛瞪大,仿佛一声闷雷轰隆在头顶。
“怎……怎么会……梳子怎么会花枝朝上?”安桐呢喃自语道。
其实,安桐平常看似大大咧咧,心思却极其细腻,在某些事上,甚至会有点强迫症……
就拿这把梳子来说吧,梳子上雕刻着一枝兰花,她每回梳完头发,必然会将花朵那一头朝上,对着镜子,所以现在……眼前花枝朝上的梳子就会变得格外刺眼……
“难道……”安桐猛的起身,警惕地环顾四周,咽了咽口水,缓缓走到床边,屏住呼吸,极速撩起窗帘,后面空无一人,她这才松了口气……
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冲出门外,直奔梁清的旧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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