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丹途林凡东方清韵》第409章 莫老的心事

    惊天的暴怒声，震碎着黄袍老者江天河周遭的空间。在身前空间坍陷的那一瞬间，江天河的脸庞陡然一变。察觉到体内运转的灵气，神情微微一滞。苍老的眼眸，注视到那虚空上，淡然而立的慵懒老者，褶皱的脸颊，陡然惨白。
    微微抬起头，见到林凡身后，一道苍老的身影。那略微熟悉的脸庞，直接是令得他喉咙滚动，失声叫了出来。
    “莫……莫大人？您竟然还活着？”
    江天河一眼，便是看出来天空上，那熟悉的脸庞，便是当年那位屹立在大陆巅峰，动一动脚，整个九州大陆，都要颤抖的莫大人。虽然，察觉到莫老身上的气势，和自己差不多。但是，曾经莫老留在心中的威严，依然让江天河感觉到深深的畏惧，这种畏惧，来自灵魂的深处。
    “老师。”察觉到江天河的震惊，林凡也是急忙回头。便是见到了立在身后的莫老，略微有些凝重的脸庞，悄然涌出一抹惊喜。
    “嗯，去保护那两小丫头吧。”莫老微微一笑，随意的挥动着手掌，看似淡淡的风，却是蕴含着无可匹敌的劲气。
    闻言，林凡倒是轻轻点着头，莫老身上散出来的气势，丝毫不亚于眼前的黄袍老者，甚至还有过之。而且，这名黄袍老者，见到莫老的时候，竟然称呼莫大人。
    微微吸了一口气，林凡身形一动，便是见到身后的东方清韵和宫裳静，一时间，眉头微微皱了皱，脸颊上的神情，倒是颇为窘迫。
    “莫大人，您……”江天河收敛起来身体上，散出来的气势，恭敬的冲着莫老，抱了抱拳道。
    “江天河，这么多年未见，你倒是长本事了，竟然敢对我的弟子动手！”莫老淡淡一笑，笑意之中，蕴藏的冷意，也是令得江天河的心头，紧绷起来。
    “大人，我不知道那小子……不，少堂主就是您的弟子，我……”见得莫老那一如既往的淡然神情，江天河的心神，不由的更加局促起来。当年，莫大人随手斩杀一名灵皇强者，便这般的神情。如今，再次见到莫老这般模样，江天河心中如何不感到压抑。
    “哼，此事容后再议，现在给我说说丹神堂。”莫老挥动着衣袖，眯着眼睛，望着眼前的江天河。懒散的目光之中，似乎却是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
    听得莫老的发问，江天河怔怔的望着面前的莫老，面色陡然颓唐。一双褶皱的眼眶，瞬间发红。一滴晶莹的泪水，竟然沿着皱纹，缓缓而下。
    “莫大人，兄弟们……兄弟们都死了，丹神堂也……也已经覆灭了。”
    “是他们？”悄然握起手掌，莫老的脸颊，也是微微抽了抽。苍老的身子，不住的颤抖着，似乎在极力克制内心之中的波动。
    望着这一幕，林凡眯着眼角，眼眸之中，散出一抹疑惑的神情。而在龙魂鼎之中的鼎魂，也是无奈的摇着头。胖嘟嘟的脸颊上，也是散出一丝矛盾。
    “大人失踪那天，我们派人四处寻找。整整三天，都未曾找到大人。然后我们失望而归的时候，整个丹神堂就已经……大人，求你为兄弟们报仇啊！”
    江天河面色凝重，眼中充斥着难以掩藏的恨意。当日，整个丹神堂数千人，已经尽数陨落。那一幕幕的血腥，江天河的心中，自然是难以忘记。
    “呵呵，死了么？都死了么？你们好狠啊！”莫老苦笑一声，褶皱的脸颊上，也是颇为复杂。枯瘦如柴的手掌，紧紧握起，一道道清脆的骨骼摩擦声，显得格外骇然。
    “我们铁甲卫，冲出他们的围杀。最后走投无路，躲在了东瀛州，而我也成为了东瀛州的一方势力，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大人。”江天河抬起头，望着莫老。带着略微沙哑的声音，眼底之中也带着一丝怨毒道。
    微微摇着头，莫老却是暗自叹了一口气。随意的挥着手掌，目光瞟着那不远处的林凡，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心头上的激动。方才是冲着江天河道：“算了，你走吧，就当没有见过我。”
    “大人！”
    当莫老的声音落下时，江天河的顿时一怔，老眼瞬间通红，心头上也是散出一抹酸楚。当初的莫大人，虽然看似极为慵懒，但却是从未这般颓然。
    “走吧。”挥了挥手，莫老转过身，悄然擦拭去了眼角中的泪水。而后，身形一动，便是化为一道流光，浮现在林凡身前。
    “老师！”见到莫老那复杂的神情，林凡也便是迎了上去。与此同时，东方清韵和宫裳静，彼此之间，相视一眼。而后，也是随着林凡一起，拥了上去。
    见得莫老转身，那名身着黄袍的江天河，陡然间，半跪在虚空上。老眼通红，望着那道熟悉的慵懒背影道：“大人，竟然江天河知道大人如今还活着，江天河一如既往追随大人，希望大人能够重新回到丹神州，重新掌控丹神堂，替兄弟们报仇！”
    “呵呵，报仇？如今我这般模样，还能报仇么？”苦涩一笑，莫老嘴角上涌出一抹自嘲。对于那些仇人，莫老心中的恨意，几欲滔天。但是想到那些人的实力，就算是自己巅峰时期，都是难以抗衡，何况如今，实力还未完全恢复。
    “不，大人……”
    “不必多说，你走吧！”挥动着手掌，莫老瞟着林凡一眼，旋即打断了江天河道。
    “唉，老家伙，这是又是何必呢？当年那些仇恨，你真的能够忘却么？”就在江天河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龙魂鼎之中，突然间散出一抹金光。而后，胖嘟嘟的鼎魂，便是膀大腰圆的缓缓悠悠，自林凡肩膀上，挥动着小手道。
    “鼎魂？龙魂鼎？没有想到你竟然也在这里。”听得这道奶声奶气的声音，江天河睁大着眼睛，脸颊上也是泛出一抹异彩。若是龙魂鼎在这里的话，想要替那些兄弟们报仇，又有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