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其中还加了一个韩王,这个戏不多但却极为关键的一个人,许小茹陷入了沉思,她觉得这件事似乎没有那么简单,一切都太巧了。
韩王递信很巧,宁王告状也巧,更重要的是这个木婉秋,她又做了什么?
见自己已经把许小茹给说迷糊了,宇文鸿觉得有些好笑,这么多年他也觉得太多的事情不对劲儿了,可是哪里不对劲儿又查不出来,他苦涩的笑了笑说,“罢了罢了,朕知道朕时日不多了,你说该如何治疗?朕听你的。”
没想到宇文鸿会这样说,许小茹点了点头,保证地说,“您放心,一定会好起来的,这就给您开方子。”
……
从寝殿走出来就看到宇文怀安站在那里,见许小茹朝着自己走过来,他有一瞬间的怔忡,他本以为许小茹会对他敬而远之,不过想到身边还有人,他正了正脸色,“郡王妃有何事?”
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许小茹心中暗骂,从怀里掏出来了一个小盒子,那是谢婉出嫁前写的像是日记一样的东西,递了过去,“你可能不知道,我娘最开始是真的喜欢你的,她甚至跟谢老侯爷说过要退了陆家的亲事,但是她看到你和木婉嫣在一起,她以为你喜欢的是她,于是义无反顾地嫁给了我爹。”
其实这件事情谢老侯爷说起来的时候,许小茹和陆远都是极为震惊的,而看到如今宇文怀安僵直着身子,满眼怔然,她心里忽然好受了一些。
宇文怀安接过盒子,有些难以置信地说,“怎么可能?那……那她和陆远……”
“她后来也是真的喜欢上了我爹,毕竟讨女孩子欢心的人,总是让人心动的,比之你的若即若离,我爹可能给她更多的安全感吧。”许小茹看宇文怀安神色复杂地盯着那个木盒子,她转身离开了。
木婉清,木婉嫣,这两个木家女一个嫁给了太子,一个跟曾经太子最得意的弟弟宇文怀安有牵扯,许小茹觉得这水未免有些深。
这到底是谁在做局?谁又是局中人呢?如今看来,一个个都像是受害者的模样,都真的如此无辜吗?
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灵修叹了一口气,自从许小茹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说自己想要静静,要不是疯七拉着他,他都想要去皇宫找宇文鸿算账了。
不知过了多久,灵修觉得自己都快要成望妻石了,那扇门才终于打开了,只见许小茹走出来,看向院子里的灵修,疯七,陆远,还有小团子,“你们都进来吧。”
“有件事我想问一问疯七师父,你见过太子妃木婉清,你觉得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许小茹觉得这就像是个迷雾一样,如今皇帝病危若是不彻底的解开,她觉得很有可能会成为一个隐患。
见她一本正经地问,疯七捋了捋胡须叹了一口气道,“她就是一个容貌妍丽的闺秀啊!”
容貌妍丽的闺秀?许小茹翻了个大白眼,将今日宇文鸿说的话叙述了一番,见屋子里的三个人惊愕的眼神,她撇了撇嘴问,“这就是你说的大家闺秀?”
“不可能!我作为太子幕僚根本不可能不知道!”疯七难以置信地说,“是不是皇帝骗你?”
“有必要吗?”许小茹冷冷地反问道,在她看来宇文鸿根本没有必要为了那两年的时间骗她,毕竟有名的大夫不少,只要让宇文鸿戒了那些不良习惯好好调理,总是会撑个两年的。而且从宇文鸿的神情和他对皇后当年的情谊来看,都不会说假话。
被她这样一顶,疯七泄了一口气,“那如今是太子殿下死因成迷了?”
“没错。”许小茹点了点头,“而且宇文怀安也不是这样说的,一个人一个说法。”
“隋公子有没有可能知道?毕竟他是在太子妃膝下养了一段时间的。”陆远思忖片刻出声说道。
隋胤?许小茹摸了摸下巴,他一直说他的这些都是靖老王爷教的,可是他的这些护卫又是从哪里来的呢?这些轻字辈的没有一个普通人,从轻寒在青楼邂逅南昌峰,再到轻冷和南缺成为至交,他经常去关外,有没有一种可能,隋胤根本就知道木婉清是怎么死的?也知道太子是如何死的?
这一刻许小茹真的不想阴谋论隋胤,可是这一个个迹象都表明他的知道真相的,只是他知道为什么要隐瞒呢?
“轻风!”许小茹走出房间大声唤道。
只见一个身影跟快从不远处的屋子里懒洋洋地走出来,他打了个哈欠,“郡王妃,我这刚准备睡个午觉。”
“你联系一下你家主子,就说皇帝病危,需要关外的藏红花,让他帮着找一下。”许小茹想了想又说了一句,“记得让他尽快回来。”
听轻风脸色一怔匆匆离开,她眯了眯眼睛,她希望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媳妇,为什么这么问?”灵修有些不解,难道她真的开始怀疑隋胤了吗?
“是怀疑,但是我还是希望不是这样。”许小茹叹了一口气,看向院子里抓着剑比划的小团子,勾了勾唇角,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只想求一家人能够幸福快乐的在一起。
马车里死气沉沉的,宇文怀安握着盒子的手紧了紧,目光中满是悲怆,看着盒子里谢婉对自己的心意一点一点的消耗殆尽,看着她一点一点的像陆远靠近,他一直以为是她的错,是她给了他错觉,原来不是……
“再也不能进宫了。”
“今日又见到怀安了,他受伤了,心疼。”
“想嫁给怀安,爹爹不让。”
“怀安和婉嫣在一起了,婉清说两个人极为相配呢!”
……
这一张张纸条上满是谢婉的情谊,看到其中一张木婉清的字眼,他的神色一瞬间变得狰狞,他冷冷地吩咐道,“回程,回皇宫!”
听到他的吩咐,蓝衣卫感觉后背冒冷汗,应了一声就朝着皇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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