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夙漓歌追出去,人已不知去向。
弹了一下衣衫中粘的几许露珠,夙漓歌望着空无一人的屋顶,嘴角一阵抽畜。
这人的轻功竟比自己好。
刚一靠近他,好似熟人一般。
她折回屋子里,一手扶在窗子的木棍上,上下环了一下,将木棍给拿下磕上了窗户。
胆子大了。
敢上她头号土匪的窝里抢东西。
拍拍手,准备歇息。
门外传来轻细的声响,她缓缓抬头,乌黑眼晴发亮,定定注视木门,直到门外传来熟悉丫鬟的声音。
“进来…”
丫鬟推开门,手里端着热呼呼的玉米甜羹,一双小眼晴闪闪发亮,看上去很精神,“主子,这么晚还没睡,我在下面瞧见你这厢灯亮就给您捎上一碗。”
她端放在夙漓歌面前,缩回手搓搓,“快快,趁热喝。”
“嗯。”夙漓歌详端了丫鬟一下,见到她的神色很坦荡,便端起来喝了下去。
丫鬟见到她喝了,自己消然地退出去,替她拉好了门。
喝完后,夙漓歌也无心入眠了,趁着夜色正好,她抄正门直接下了去,到马厩里挑一匹马。
看管马厩的小李,一见到夙漓歌过来,慈祥地咧开嘴笑,“大东家,这么晚要出去吗?奴才给你挑匹好马,这几天赶集咧,买了一匹好马咧。”
夙漓歌也染上了几份他的愉悦,尾随在他的身上,瞧见马厩多了好些马。
她脚停停在了一匹红色毛马的壮马前,手一点,“小李,别忙活儿,就它了。”
“大东家,这匹马性子烈,怕你驯不了它”小李有些担心,可见到主子走近那马,那马开始仿备怼着她,过了一会,它竟然在她的手掌里摩蹭。
搞的小李惊奇不已。
他走过去帮她解开缰绳,恭敬地递到大东家的手里。
夙漓歌牵了它出来,她突然瞧见马厮身上穿的暗军色破旧衣衫,灵机一动,她看向马厮问,“你这衣裳,还有没有新的?没穿过的?”
“阿?”小李回过神来,连连点头如蒜,“有,有,有,还有一身的,我这给你去拿。”
这样穿上去太招摇了。
没一会,那小李动作也是挺麻利,一个破旧的布袋裹着,夙漓歌也不嫌弃接了过来,她伸手进腰包里掏了几锭银子,“赏你,拿到衣行报下满花楼的,会买个好的衣赏好过年。”
“那个,可不可以买个女式的,奴才瞧见那妇人的衣赏好看的慌,我家里那相好…”
“嗯,你家里相好,她没有在这做事?”
小李搓搓手,他低下头,她只会煮大锅米,“这儿的活儿精致呢”
“什么话呢,你让她找管事报道,手脚利索就行。”
小李一听大东家说这话,眼框一下子红了,他暗黑的唇糯动一下,感动地朝她躬鞠,“谢谢大东家。”
“嗯,待换了时晨,你休息便去。”她说完,赶时间收了衣赏就近的溜进一层的杂物雅间快速地换下红妆。
换好衣赏,她跃上了马背,匆匆地奔出去。
一直向西,走在雾茫茫的夜色里。
皇宫再美,她望着没有月亮的天空,只道自己想念家乡,家乡好,家乡一切都好。
福筹宫。
已至深夜的大殿,依然灯火通明。
“皇上,万万不可,现今朝内的势力不稳,就要攻打西方小国,会让朝中大臣心生质疑。”大臣许铭第一个不赞成。
一直以来,许铭乃称一机智,有谋有识的武将。
听了他的言辞,祁陌城沉默良久。
西方小国如今摆明不给朝堂贡纳,且在众多小国面前,摆面与他们对对,如若不杀鸡敬候,只怕会引起其它心有不甘的小国跟着学,也如此做。
到时企不是乱了套。
其它大臣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有再说话。
他低下头,挥了下手,“今日先到此为止,容郑想想,各位爱卿也回去再想对策。”
几位大臣面色凝重,接连地走了出去。
祁陌城从宫殿出来,正想摆驾东宫寻夙漓歌商议一翻。
“皇上,皇后娘娘已出宫”李守凑上来,压低声音在祁陌城的耳边说。
话一落,祁陌城俊脸如凝冰箱,漆黑目光深冷几分,他扭过头,挥手让李守进来。
李守进来还小心翼翼磕上了门,望下外面并没有什么重要人。
门声一落。
“她出宫?要你们何用,连一介女子都档不住”祁陌城冷声质问,口吻带着控斥。
李守大声不敢出,他的头勾下来。
自知皇上只是生气,也同样拿夙漓歌无可耐何,清下声音,接着说道:“她是去跟踪祁陌连的事情”
话毕,祁陌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似在质问李守,又似在自言自语,“是不是郑看起来太弱了,需要靠她去张罗。”
“迅速派人全程紧盯祁陌连,必要时——杀。”
李守颤了一下,不过待明想,皇上说的也没有错,如再犹豫不决,恐怕这天朝得变天。
到时遭殃不仅仅是他们,还有百姓。
皇太后这边已经停了动作,怕是已经知道他们在暗中追踪他们的事情,恐怕到时还会藏起来也说不定。
“派左使护一下漓儿…”祁陌城思纣片刻,微微不可察觉皱下眉毛,对李守下命令。
李守面露难色,他颌首,谨言谨记地道:“这个恐怕不能,左使因为皇上您替皇后娘娘档剑一事,对她有些成见,还不如让右使过去。”
于私心,左使与右使都是皇上的左右翅翼,而右使的武功稍略一逊,所谓也是替皇上考虑。
“去吧。”祁陌城两手扳在身后,走到书殿里,还有两本秦折并没有审阅,得快速审完,想去见一下他的皇儿。
豪华的宫殿中灯火依然明亮。
祁陌城审着审着,他想到了拉哩一事,莫名的觉得很奇怪。
拉哩的存在到底是威胁到了谁?
他收起最后的折秦,起身,捋了一下身上黄明色的袍裙,才一步步走了出去。
李太监一见皇上出来,低着头躬鞠了一下,“皇上回宫,罢驾~”
祁陌城淡淡地望了他一眼,“罢了,郑只想散散步,散散心。”
沿着长长的蓝明桥,一直向东宫方向走去。
“皇上,您这是要去看皇子吗?奴家有个话,不知当不当讲。”他说的时候,眼光闪烁了一下,收住口,还是略有些紧张。
都说伴君如伴虎,此刻他深有压迫感。
这个皇上,比先皇更有谋略。
单单从他英勇的战事中,便可窥几分,都相处了些时日,他还摸不透皇上所思所想。
前方的树丛突然跌出一女子。
视线正落在地下的太监,眼尖还是望见了,那一袭霓彩的衣裳,不是叶萱宁,还有谁。
他也收过叶萱宁好处,便挥了下佛尘,惊呼,“皇上,前方有人摔着了。”
“谁呀?”祁陌城有些不耐烦地应了一声,逐揭眸往前方一望,见是叶萱宁绝色的小脸,星晨般的眸子冷了几分。
沿着前路走了过去。
太监颈脖缩了一下,不觉得感觉有些冷。
尾随在他的身后,直至停在叶萱宁的身旁。
“…天。”她惊呼出声,一双黑白分明盈绕水晶的眸子,看上去十分若人怜看,胆小又紧张地偷望了他一眼,紧张地跪了下来,“…皇上,绕命,奴婢不是有意要档您去路…”
祁陌城只是顿了一下,眼晴没有斜视便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
某人顿时气结。
上次明明祁陌城对自己表现一副略有兴趣的样子,还破了自己的身,可现在怎么又这样了?
她朝李太监努努嘴,李太监留给她一个无耐的眼神,便加快脚步跟在皇上的身后了。
渐近东宫。
“皇上,刚才那个女子是否是都慰府的小女?”李太监问道。
祁陌城不作声,他淡淡回望了太监一眼,“上次的事情,你办了吗?”
李太监摸了颈脖,确定颈脖还在,便收口不敢再多说一句。
“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成岁”东宫前的宫女随侍一见是皇上,行一拜礼。
祁陌城走了进去,直往东宫的西苑。
正走着,一个小小的身子兴奋地一下子抱住了他的大腿,歪着小脑袋甜甜喊了一声,“父亲,父亲你来看我了?”
“乖,以后要叫父皇。”祁陌城冰冷的面庞渐渐被温暧取代,他蹲下来,目光与晨曦平视,假装严肃:“今日有学到什么吗?来,背给父皇听一下。”
“父皇,儿臣愚笨,只爱挥刀舞剑。”夙晨曦撅起小嘴,明黑大眼晴转了一下,狡黠又若人怜爱。
兴奋过后,他探出脑袋,往祁陌城的身后问,“咦,娘亲呢?娘亲那儿去?”
“娘亲有事,傍晚便回来。”
“哦。”反正娘亲去那也不要他跟,无聊透了。自从回来后,也没有再见过衣衣,好桑心。
祁陌城伸出手,温暧地望着他,轻轻地挑起他的小下巴,认真十分地开口:“父皇带你去守猎?如何?”
“父皇说真的?”夙晨曦一双小眼晴里,闪着小星星,见到祁陌城点头,立马献媚地在祁陌城的面上,亲上了一口,“还是父亲最好,帅帅父亲,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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