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小刘啊。咱们以前一起上过班,在Z城医院,你忘了吗?”
“小刘?”
我咀嚼着这个名字,在头脑里搜索,却毫无结果。小刘却抱着我哭了起来,“小琴啊,你后来去了哪儿啊,开始还来看看我,给我打打电话什么的,后头怎么就不联系了呢?你忘了咱们之间的友谊了吗?还是你儿子通人情,过年过节的都会来看我一下。我问他你去了哪儿,他闭口不说。那小子,越发长得帅气了,都成了个半大小伙子了,把人给迷死了。”
通过她的话,我才终于明白,她跟薜小琴是好朋友。我跟薜小琴太像,让她误会了。
我推开她,歉意地道:“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
小刘怔了一下,退开,开始打量我。最后眉头上拧满了担忧,“小琴,你怎么了?我没得罪你,你怎么对我这个样子啊。难道因为你和乾程在一起就看不起我了?”
“乾程?”
她提到乾程使得我的心动了动。
“你认识乾程?”
“当然认识啊,你忘了吗?还是通过你我才得已认识这样的大人物的啊。如果不是你跟他好,我这辈子也别想跟这样的人物说上一句话。”
她认识乾程,就一定知道乾程的感情史了。
“你能……给我讲讲乾程有关的事吗?他的婚姻情况,还有,有没有出过轨,养过小三之类。”
小刘震惊地看着我,“小琴,你怎么了?难不成乾程现在不爱你,出轨养小三了吗?怎么可能?乾程当初为了你付出了好多呢,而且你不说他的身份不俗,家里规矩严,是绝对不允许出现这种情况的吗?”
“对不起,我不是薜小琴。”我再次表态,既而握住她的手,“求你,告诉我好吗?”
小刘心情复杂地看了我好久。
“你明明就是小琴,怎么可能错?我们一起工作那么久,之后你跟林承轩离婚,搞得净身出户,还是我帮着你一起照顾的阿肆,你怎么能把这些都忘掉?我没指望你记我的情,可我们是好朋友啊。”
她说得眼泪都要掉下来,我只能无力地摇头,“我是真的不是小琴,我叫蒋离。我知道有个叫薜小琴的,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但我们年龄不符,她二十八,我才十八,我现在是大学生,在读设计专业。”
“设计专业?”我的话大概让她有些信了,咀嚼着这四个字思索了好久,“以前的小琴肯拼肯闯,样样在行,但她对我说,自己在设计方面极其没有天赋,看到设计图纸头就会晕。原本她父母希望她去学设计的,看她这样,就让她学了护理。所以,你真的不是小琴了?”
我点头。
“是的,我不是小琴。”
她能相信,我终于松劲了一些。
“你说薜小琴结过婚又离了婚,是怎么回事?”我很想了解一下这个人。她跟我像,又同样跟乾程产生过关系,我好奇极了。
小刘对我还是没有完全消减那份怀疑,“你不是小琴也一定是跟她关系不一般的人吧,你们是不是有血缘关系?小琴虽然比你大十岁,但跟你的样子毫无区别呢,你不可能是她女儿,那只能是她的妹妹了?我倒是从来没听说过她有妹妹啊,难道你很小的时候就被送走了?如果这样,薜小琴也该知道啊。”
我无心听她说这些,抓着她的手又紧了一些,“可以告诉我吗?”
她这才摆直身子,坐在了我旁边,“薜小琴是个很好的女人,我见过的女人里,她最能吃苦也最善良。她的儿子当时得了一种极罕见的病,叫天生免疫力缺失,就是没有免疫力的意思。所以随时就会因为小感染而要命,只能长期住在医院里。她老公不怎么管儿子,就她一个人撑着,除了正常上班,还要兼职,为的就是给儿子交医药费。她老公不是人,跟别的女人好上了,跟她离了婚,还让她净身出户。这也就算了,她老公和婆婆逼离婚时,坏了她的名声,使得院长不得不把她辞退。婚姻没了,工作没了,一般人早就撑不住了,她却很坚强,到处找事做,凭着自己的努力硬是把一切都撑了下来。”
小刘的话里,满满对这位薜小琴的佩服。
“她吃了很多苦,运气也不差,后来碰上了乾程。他们一起经历了好多,小琴虽然没有对我详说,但我能猜得到。我见过乾程,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待小琴的,小琴后头也给我打过电话,电话里,声音里充满了幸福感,还说要和乾程结婚。到后来,就没有音信了。”
“乾程呢?他的妻子不是任楚儿吗?”
我拎不清了。
蒋原说我破坏了乾程和任楚儿的婚姻,这里头不是还夹着一个薜小琴吗?之前我没有去细究,只是因为答应了蒋原,不再去理这些事。可是小刘就在眼前,她是知情者,我又怎么忍得住?
最关键的是,我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第三者,是不是可耻的那个。是不是因为我,任楚儿才会疯掉的。
“任楚儿和乾程的确结了婚。”小刘点头,“但小琴后头都跟我说了,他们是假结婚,当年乾程出来创业遇到困难,任楚儿帮了他一把。他对任楚儿本是无情的,但任楚儿与人发生关系怀了孕,又被人抛弃,为了保住孩子和家里的声誉,请求乾程跟她结婚,遮遮羞。但两人婚前是有协议的,乾程若是有了真正喜欢的对像,是可以随时离婚的。两人根本没有发生关系,夫妻关系也是对外的。之前乾程把这事儿瞒得很紧,不愿意让人知道,小琴说,直到任楚儿反悔,想和乾程把婚姻做实,不断地找她麻烦,乾程才道明真相的。”
“后来呢?”
我轻问,心已经浮动起来。
“后来任楚儿和乾程离了婚,至于小琴有没有和乾程结婚,我就不知道了。阿肆这孩子,嘴巴严得紧,什么也不肯吐露,唉。”她叹着气,“越来越不可爱了,那小子。”
听着这些话,我的心猛然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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