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宗主缓缓开口:“张云,本宗主记得你与叶纤芷一同入山门,时至今日,已两年有余了吧?”
“是的。”张云回应道。
老宗主的眼眸闪烁了下,道:“十七岁的天元境,就算放眼整个大秦帝国,也是数一数二的天骄人物,不愧是出自那个家族的少年英杰。”
“张云啊张云,若不是纤芷那丫头今日来告知本宗主此事,你还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以他的推断,自打小开始,张云的武道天赋就已惊为天人,只是因为某些原因,这才刻意隐瞒世人,只不过,此时张云展露锋芒,是要寻求宗门的庇护么?
但圣门的那位绝代天骄人物若真是有心对付张云,就算他天赋出众,小小云武宗只怕根本护不住他。
那也只有一种解释。
张云想要登上更高的舞台,欲要跟那位绝代天骄争锋。
可在老宗主看来,张云还是太嫩了。
“想必宗主应该知道,弟子也不是故意要隐瞒。”
为了自身的安全考虑,张云并未解释太多。
可若是让老宗主知道,他张云自突破到炼体境,再晋升到天元五重境,只不过花了半年多的时间,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嗯。”老宗主微微颔首,道:“那我问你,你修行的功法和武学,从何而来?”
无论是何种势力,资源都是不对等的,从前的张云只是外门弟子,不可能拥有比较高级的武学功法。
张云略略思索了下,道:“实不相瞒,这都是家父给弟子留下的。”
不可能说实话的张云,只能编出这样一个理由。
实际上,在当初那种危急时刻,张震天几乎什么都没来得及留下。
老宗主微微一怔,忽然感觉自己的问题有些多余了,旋即话锋一转,道:“张云,既然你拥有如此天赋,宗门自然会极力培养你,修炼资源和教导,宗门会给予你最大的支持,只希望你今后站在更高处之时,别忘了宗门对你的恩情就行。”
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知道张云志不在此,亦不会阻止他的发展,这实际上是对宗门有好处的。
“那是自然,今日我来,是有些事情要与宗主商量商量。”
见时机成熟,张云缓缓开口道,使得老宗主眉目一闪:“如果你来,是为了跟我说纤芷的婚事,那么你就先退下吧,这件事没得商量。”
“如果我能将张昊给击败呢?”
张云的话语虽平淡,可听在耳中的老宗主也是为之一愣,旋即摇头失笑道:“排除张昊的身份不说,你可知道,如今的张昊已达到了什么境界?”
“我知道他很强,但我的天赋也不比他弱。”张云道,一双漆黑的眼眸中闪出自信的光彩。
“年轻人有自信是好事。”老宗主开口劝道:“但是,自信是一回事,现实又是一回事,虽然宗门现在开始极力培养你,在修炼资源方面也不会吝啬。”
“但是,现在的张昊,可是圣门弟子,跟圣门比起来,云天宗连只蝼蚁都不算,修炼资源也是天差地别,长此以往,你们的差距只会越来越远。”
“以你的天赋,将来的成就或许会远超于本宗主,但到了那时候,张昊也已经变成你只能仰望的存在。”
“我知道你和纤芷那丫头的关系很好,但自圣门派人来提亲的那一刻起,你们就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放弃那不现实的念头吧。”
老宗主的言语中没有嘲笑张云的意思,因为事实就是如此,这片世界,是分三六九等的。
若是张云为这种事情执迷不悟,最终只能害人害己。
“纤芷自愿的还好,若非她本人意愿,我绝不会让他嫁给任何人!”
张云拳头攥紧,言语坚定的道。
看着一脸顽固的张云,一缕火气也是从老宗主胸口中升腾而起,语气也不由加重几分。
“张云,你要认清现实,纤芷之所以没答应,只是因为她的眼界太窄,待她接触到外面更加广阔的世界以后,自然会想通一切,因为她将亲眼见到,圣门,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存在!”
张云并没有因为宗主的话而退缩,反而无畏直视宗主的目光,道:“以后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只在乎当下,纤芷当下不愿意,一千个不愿意,一万个不愿意!”
“至于外面的世界,自有我带她去闯荡!”
“笑话!”张云死不悔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使得老宗主双目隐隐冒火。
“叶纤芷嫁入圣门后,注定要成为绝世强者,成为世人仰望的存在,与之相比,牺牲一些微不足道,你这是阻碍她变强的路,是不是太自私了些!”
“这样的牺牲,还微不足道?”张云心中冷笑,看来这位所谓的老宗主,也没有传言中的那样关爱弟子,在他眼里,利益比什么都重要。
但,现在还不是跟这家伙撕破脸皮的时候。
深吸一口气,张云缓缓开口:“婚期,是什么时候?”
他之所以有此一问,完全是因为就连叶纤芷本人都不知情。
只因知道她不愿意,所以宗门的高层亦是对其隐瞒。
只要到时候将之送上花轿,就算是完成任务。
而云武宗,也因此而沾光。
这也正是张云愤怒的地方。
但这种情况下,他必须得冷静,小不忍则乱大谋。
以为张云被自己说服妥协,老宗主的眼神和语气这才缓和几分:“七天后,张昊会亲自来迎亲,趁着纤芷还没出嫁,好好陪她,珍惜你们俩最后的时光吧,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七天!
张云没想到婚期竟然这么快就临近!
“宗主,弟子想争取一下。”张云冷静开口:“弟子希望宗主能将婚期拖延至一个月后。”
老宗主眼眸缓缓落在张云的身上,微微眯起。
“不管你有何打算,在圣门面前都是徒劳,拖延婚期,根本就是多此一举,没有任何意义。
“有没有意义不重要。”
深知劝不动老宗主的张云,也不指望在言语上说服他,而是缓缓从怀中取过一个精致的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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