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奥!
三婶当时只穿了件睡衣,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见了明火就着,火苗子都蹿到她肚脐眼了,可三婶脸色木呐呐的,居然在发笑,完全感应不到痛苦。
“娟子你干嘛?别乱来啊!”小叔吓坏了,从原有的愤怒变成了惊恐,扑上去按住三婶,可三婶的动作好快,敏捷得就像兔子,一下跳开,眼角开裂不眼珠子瞪得越来越大,“嘿嘿”冷笑着说,“我也要你住进垃圾站,哈哈……”
“小叶别愣子,快帮忙了!”小叔快哭了,扑向三婶的同时冲我大吼。
我这才从震惊中回神,用最快的速度冲进厨房。厨房并未开灯,黑漆漆的一片,我一脚跨进厨房,脚下踩到一个活动物,也不知是什么,脚跟踩在上面打滑差点劈了个叉,“扑腾”一把摔地上,锅碗瓢盆一起倒,叮叮当当,全砸我脑门上。
“妈的!”我揉着脑袋暗骂一声,这时客厅里传来小叔更加惊恐的叫喊,“小叶,快找水过来,你三婶把自己点了!”
我“哦”了医生,伸手在墙壁上找开光,摸到电门被电了一下,搞得我急忙松手,顺手抓到一把筷子,才用筷子暗下了开关,发现电灯开关的绝缘外壳都被三婶拆了,好悬没电死我。
她这是怎么了?
同时客厅传来的惊呼声越来越大,我顾不上多想,从地上抓了水瓢,勺满水冲想客厅,远远的把水泼在三婶身上。幸好火苗烧得不是很快,这一瓢水将三婶烧着的睡衣扑灭大半。
小叔抱住三婶,两口子在脏兮兮的地板上乱滚,借势压掉了剩下的火苗,我丢了水瓢上去帮忙,还没跑到跟前,耳边传来小叔杀猪一样的尖叫,他痛得把后背弓紧,双手死死捂着大腿根猛喊,“你这个臭婆娘,疯子!”
三婶一只手掐着小叔的大腿根,嘴角都笑歪了,阴狠的脸上肌肉在跳动,手上还在加劲,嘴里发出恶毒的笑声,“呵呵……呵呵……”
这一幕让我下意识夹紧了大腿根,男人身体再强壮,有个死穴是不能碰的,三婶那是真掐啊,我生怕下一秒就能看见小叔的蛋黄蹦出来。
“小叔!”我顾不了什么,抓起地上一截桌腿,狠狠丢向发疯的三婶,桌腿砸在三婶胳膊上,“咔”一声响,估计是我太用力三婶骨折了,但为了保住小叔的命根子我只能下狠手。
被砸中的三婶怪叫一声,从地板上跳起来,身子好像只壁虎,四肢撑在地上飞快爬动着,越爬越朝阳台方向靠近。
我搀起小叔问了个很尴尬的问题,“小叔,你蛋没事吧……”小叔咬牙阴狠,死死瞪了我一眼吓得我赶紧闭嘴,回头时我看见三婶身体乱扭着,居然已经爬到了阳台上,双手撑着铁栏杆跃跃欲试,吓得肝颤惊呼,“不好了,三婶打算跳下去!”
“快帮忙!”小叔伤的不是地方,脸都疼紫了,五官是歪的,他一时半会爬不起来,狠狠在我身上推了一把,“别让你三婶掉下去。”
这话不用他讲,我已经急吼吼跳起来扑过去了,三婶爬到一半,上半身已经像蛇一样探出了铁栅栏,忽然身体定格住不动了。
难道在她体内作祟的阴灵消停了?
我心头一喜,抓紧时间冲上阳台,一只手搭着三婶的肩大喊道,“三婶你……”
话未讲完,三婶猛然回头,一张扭曲歪斜的脸爬满阴狠,磨牙森森怪笑,“呵呵,我在等你。”
啊?
忽然三婶反手抓住我的胳膊,身体一蹿,居然跳高了将近一米,双腿已经跳到了栅栏上,身子蹲下来,拽着我拼命朝楼下扯。
卧槽这可是八楼阳台!
我吓坏了伸出一只手顶着栅栏,此时三婶力气好大,我被她拽得几乎站不住脚,只能屈起膝盖顶在栅栏上借力,拼命把身子后仰。
三婶蹲在栅栏上,好像拔河一样,拉着我就往阳台上拽,嘴角歪得越来越厉害,她狠毒的相貌摆明了就是想抱着我一块跳楼。
“娟子,你赶紧松手!”小叔缓过劲,抓着晾衣棍跑来帮忙,不疼不痒地砸在三婶身上——三婶这人在家很强势,小叔哪都好,就是畏妻如虎根本不敢下手真打。
我眼珠子都快鼓出来了,被鬼附身后人的潜力也会得到压榨,力量会变得比平时大一些,我没想到三婶力气居然这么大,我根本僵持不过她,顶在栅栏上的膝盖已经磨破皮了,再这样连我都支撑不了多少时间。
至于我小叔——不是我说他,在面对三婶的时候就是个窝囊废,啥忙也帮不上,根本舍不得下死手。
僵持下我浑身肌肉都鼓起来,越来越吃力,最先承受不住的既不是我也不是三婶,反倒是被三婶踩在脚下的铁栅栏,顶楼时常飘进雨水,腐蚀了阳台上的栏杆,我眼睁睁看着铁栅栏一点点弯曲下去,扭曲变形了,根本承受不住两个人的力量。
啊……
陷入惊慌之后的我不知道从哪儿迸发出一股力量,一只手被三婶死死拖着,另一只手直接伸过去,跃过三婶头顶死死抓着她肩带,发力一个抱摔,强行把三婶摔下来。
我浑身发冷,连三婶那张脸呈现在我眼前的脸都开始扭曲了,意识变得恍惚,可力气却格外增大,跳上去压着三婶,一顿拳打脚踢,嘴里恶狠狠咆哮着,“让你找事,让你找事……”
我拳头上不知用了多大力气,三婶起初还能躲,慢慢的就不再挣扎,混乱中被我砸中了两圈,腮帮子高鼓开始产生淤青。
我不知哪儿来的愤怒,一边打一边骂,看着昏迷过去的三婶,莫名就有一种掐死她的冲动,这种冲动完全遏制不住,红着眼睛已经开始上手了。
“小叶你快住手,你三婶晕过去了!”好在我刚用手扼住三婶的气管,耳边就传来小叔的大叫,这叫声让我稍微清醒了一点,浑身一震,身体那股眩晕感如潮水般褪去,浑身打了个激灵,低头看见自己恰在三婶脖子上的双手,吓得顿时一激灵。
我刚才怎么了,怎么好像突然恨不得掐死三婶?
小叔从我身边跑过,蹲下来检查三婶的情况,忍不住对我抱怨了一声,“你也是,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愣愣地站起来,这时厨房水管不知道怎么地忽然爆裂了,一股银龙似的水珠子洒满地板,小叔跺脚大骂,“真是家门不幸,怎么这么倒霉!”忙跑去厨房检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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