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没有。”容焱果断地配合。
“嗯,我也没听见。”宋挽歌说着,将两只鸟提了起来,摩挲着下巴,研究道:“相公,你说这两只野鸡,咱们怎么吃好呢?”
宋挽歌仰着头,笑眯眯地看着容焱,征询他的意见:“是开肠破肚清洗了之后,放在锅里干煸油炸,红烧了吃?还是找了木棍,在他们的脖子上开个洞,插进去,架在火上,刷上一层油,撒上孜然盐烤着吃?”
鸟眼惊悚,身上的鸟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们隐约间,好像还听到了吞咽口水的声音。
“又或者,直接给他们开肠破肚,把肚子里的脏东西取出来,清洗了之后,塞点姜葱蒜和八角土豆什么的进去,然后再找来针线缝合,放进锅里蒸?埋在土里烤也成?相公啊,我觉得直接水煮也别有一番风味。哎呀,怎么办啊?这么多吃法,都不知道怎么吃了?”
“不如……每种吃法烧一点?”容焱颇有建设性地提议。
两只鸟:“……”
天哪,没想到他们死,还要十八般酷刑都尝一遍!
这两个黑心肠的家伙!
两只鸟默默流泪。
他们怕是早就想将他们吃了~
竟然还研究出了这么多吃法~
须臾后,两只鸟忽然将目光看向了对方,同时吞咽了一下口水。
烟青:“……你在想什么?”
晏修:“……你呢?”
啪!
烟青一秃翅膀拍到晏修的脸上,愤怒地道:“亏我将你当好友,你竟然想吃了我?”
晏修一爪子踹过去:“你就没想吃了我?”
两只鸟没有发现,不知何时,他们已经重获自由,眼下正打在了一起。
宋挽歌笑眯了眼,慢慢挪到了容焱的身边:“相公,他们身上的羽毛——”
“掉毛。”容焱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
宋挽歌:“……”
神他娘的掉毛,掉毛会半个时辰的功夫,掉的一根都不剩的吗?
她真是信了他的邪!
“呵呵……”
容焱转头,追问:“媳妇,你笑的好假。”
“是吗?那是你看错了,我明明笑的就很真诚。”宋挽歌胡扯八道。
“媳妇不信我?”
宋挽歌立刻否认:“怎么可能?这毛掉的挺干净的。”
两只原本还打的热烈的鸟,听到这话,同时停下了手,难以置信地看着宋挽歌。
你是傻了吗?
这样瞎扯的理由你也信?
这样的念头刚闪过,两只鸟,就见宋挽歌的目光投了过来:“清蒸、红烧、水煮、火烤,你们想选哪一样?嗯?”
两只鸟深深地打了一个哆嗦。
他们哪样都不想选!
宋挽歌满意地笑了。
她自然不会吃了他们,这样有趣的两只鸟,若是吃了,她上哪儿去找?
再说了,真的吃了他们,她家的鸡鸭谁来放?还有那些果树谁来照看?
不过就是开开玩笑,为山里烦闷的日子添点料而已。
不过——
看着那撅着屁股招摇的两只鸟儿,宋挽歌忍不住嘴角抽搐,扭头恶狠狠地瞪了某个罪魁祸首一眼:“相公,你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下午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容焱浑身一凌。
“罚你晚上只吃一碗饭!”宋挽歌冷冷道。
“媳妇~”他快速磨蹭过去,扯着宋挽歌的衣衫,讨好卖乖。
宋挽歌一巴掌拍到他的脸上:“别跟我来这一套,说一碗就只有一碗,多了没有。”
“哦~”容焱失落地应了一声。
然而——
晚上,当她瞧见容焱捧着那口比锅还大的碗时——
瞬间有些怀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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