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票神经病江熠吕胜男》第194章 玩什么神秘

    走出半敞着的巨大落地窗,是个巨大的弧形露台。
    吕胜男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弧形露台上,视野瞬间变得比刚才更为开阔。
    视线来来回回梭巡了好几遍儿,就在吕胜男准备走下弧形露台,往院子里走的时候——
    “这座小岛上属于我的私人产业,目前除了我们暂时没有别人。”
    轻飘飘的嗓音突然从后方传来,吓得她将已经伸出去的一只脚又给缩了回来。
    杜沉铭将刚刚煮好的面搁在小桌上,嗓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但至少还算柔和:“食材要今天晚上送来,将就着吃吧。”
    吕胜男瞥了眼那碗冒着热气的水煮面,咬牙吐出两个字儿:“不吃。”倒不是说她有骨气,而是,她真的害怕杜沉铭会在里面放点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入口的食物,还是小心些比较好。
    等等!
    什么叫食材要今晚送过来?
    难道说他准备把自己长期囚禁在这个地方。
    心,狠狠颤了一下,她无比艰难地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看到她忽然变得惨白的脸色,杜沉铭眯了下眼眸,却是反问了一句:“你怕我?”
    怎么可能不怕?
    无论是谁,与这样一个‘变态’待在一起都会害怕的。
    吕胜男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和害怕:“我的小命在你的手上捏着,怎么可能不怕。”语气虽然故作轻松,但闪烁不定的目光却出卖了她心中的情绪。
    “既然知道小命在我的手上,就好好听话。”杜沉铭淡淡地撂下这么一句,便离开了。
    一直到了傍晚,都未曾再出现
    在此期间,吕胜男不是没想过要逃跑。
    甚至于有好几次她都壮着胆子走到院子外的沙滩上去,想钻入不远处那片茂密的棕榈树林里去躲起来。
    可偏偏,她既没勇气,也没体力去实施这个逃跑的计划。
    肚子饿得实在吃不消了,最终她还是选择把那晚碗早已凉透了、糊透了的面给吃了下去,吃饱了才有力气逃跑。
    没有电视,没有网络,唯一能够与外界进行联络的手机还悲催的没电。
    吕胜男当然没有胆子去问杜沉铭要手机充电器,于是就在足有四层高的偌大别墅里、东走走,细看看。
    希望能够发现点儿什么,但心里也没抱多大希望。
    然而,当她推开位于二楼过道最深处的那扇房门时,却被狠狠的吓了一跳。
    傍晚的夕阳即将沉入海面,原本就朝北而设的房间更显阴暗,也越发让墙面上那张色彩浓郁的狐狸脸显得格外诡谲。
    但她却没有因为这份诡谲而退缩,吕胜男深吸一口气,慢慢走了进去,才发现在房间的墙角有一双蒙尘的布鞋,那是一双用来跳舞的舞鞋。
    除此之外,足足将近五十来平的房间里竟再无其它东西。
    “这是舞蹈房。”
    “啊!”
    她本就害怕,好不容易壮着胆走进来,没想到又被神出鬼没的人吓到,巴掌打的小脸儿上浮现薄怒,“你不要突然说话,吓死我了。”
    “这里很安全。”杜沉铭漫不经心地走了进去,“你不用害怕。”
    吕胜男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很安全?你的意思是,我根本就没办法从这里逃走?”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杜沉铭扫了眼搁在墙角的舞鞋,少顷,又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目光看向了吕胜男。
    吕胜男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但多少还是能够感觉到那目光里,并无恶意。
    没有恶意,不代表不需提防。
    所以自然而然的,不管杜沉铭说什么,做什么,吕胜男都只是淡漠着一张脸,除了冷、怒之外基本上看不到其它情绪。
    哪怕面对了一桌子丰盛的美食,也是如此。
    餐厅里。
    杜沉铭看她吃的极慢,问:“不合胃口?”
    “还好。”不咸不淡的回答过后,吕胜男还是问出了那个憋了一整天的问题,“我妈她……是不是还活着?”
    杜沉铭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并没有正面回答:“车祸现场,你应该看到的,而且遗体也是你亲自辨认、确认的。”
    这样的回答,无疑是在告诉自己,已经死去的人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复活的。
    可那段视频又怎么解释?
    视频里的女人竟然与自己的母亲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容,这可能吗?
    “那视频里的女人是谁?”她问。
    良久,握着筷子的杜沉铭都没有再说话。
    吕胜男也就这么一直盯着他,似乎有不得到答案绝不罢休的架势。
    一时间,气氛变得很沉默。
    也不知过了多久,最终打破这种沉默的是轻轻将筷子放下来的杜沉铭:“她是我的母亲,遭遇变故后只能坐在轮椅上。”
    吕胜男愣了一下:“嗯?可……”
    不等她说完,杜沉铭淡淡道:“你是想问,为什么我的母亲和你的母亲,长得一模一样?”
    吕胜男点点头。
    她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相似的两个人,也有一模一样的同卵双胞胎。
    但如果说是两个毫无血缘关系,还能长得一模一样,那这就有点儿匪夷所思了。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轻飘飘的八个字,就这么打发了满肚子疑惑和不可思议的吕胜男。
    杜沉铭起身,似乎也没有要继续吃下去的意思,踩着木屐,啪嗒啪嗒地离开了餐厅,只留下吕胜男一个人面对整桌的丰盛美食。
    丫的,玩什么神秘!
    但同时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儿。
    当初父母遭遇车祸的时候,她虽然是去辨认了双亲的尸体,可是——
    与其说辨认,倒不如说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便签下了字。
    因为,那个时候悲痛到已经快要奔溃的她,根本就没有勇气去看父母那因遭遇车祸而血肉模糊的尸体。
    所以,到底是不是?
    有待商榷啊!
    这个想法刚从脑海中冒出来,就被吕胜男给否决了。
    怎么可能,就算自己当时没有看清楚就草率的签了尸体确认书。
    但从车祸的事故现场,到后来的医疗人员确认死亡,再到殡葬服务等一系列的环节,都是需要检验或者鉴定并且作出书面结论的。
    在这么严格的程序下,断然是不可能出错的。
    除非——
    有人从中动了手脚,把自己的母亲调换成了别人。
    所以说女人的思维真的是发散的,当吕胜男双手托着下巴开始思索到底是什么人从中动了手脚,又有哪些值得怀疑的对象时——
    “啊,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喃喃自语地说了这么一句,吕胜男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有这些乱七八糟、怪力乱神的奇葩想法。
    饭,吃的七七八八。
    算不上舒心,但你能指望一个被囚禁、没有自由的人能有多舒心呢。
    就连睡觉也是一样。
    入夜时分。
    吕胜男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却像只猫头鹰似的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于黑暗中盯着天花板儿发呆。
    不是她想要盯着天花板儿,而是,实在是睡不着。
    难受,真的是难受到了极点。
    微凉的夜风顺着半敞的落地窗吹了进来,外面并不算太黑,至少还有月光照着,只是远处的那片海域此刻看起来竟呈现出接近黑色的墨兰。
    从床上爬起来,吕胜男走到窗外的弧形露台上,远处棕榈林附近时不时闪烁交织的红线,引起了她的注意。
    盯着瞅了一会儿,她忽然明白了。
    难怪从始至终杜沉铭都不担心自己会逃跑,原来他早就在那里设置了红外感应,只要触碰到立即就会发出警报。
    除此之外,这是一座岛。
    想要离开无非就只有两种方法——
    直升机飞或是船!
    而无论是哪种方法,她都做不到。
    难道就束手待毙了?
    答案显然是不行!
    在弧形露台上站了许久,虽然已经五月了,但夜里的海风到底还是有些凉的,没一会儿吕胜男就觉得后背爬满了凉意。
    啊啾——!
    一个喷嚏过后,她搓了搓同样有些发凉的手臂,赶忙转身回去,顺带着把半敞开的落地窗也给关上了。
    钻进柔软的被窝儿里,身上的那股子凉意才稍稍得到了些许缓解,只是还没等她把被窝捂热一个念头忽然从脑海中窜过。
    片刻后,她慢慢掀开被子,轻手轻巧地走出了房间,在一片黑暗中慢吞吞地摸到了位于餐厅旁边的厨房!
    她想找把刀,可是这个厨房实在是太大了。
    摸索了好一阵儿,吕胜男才找到放道具的地方,因为视线不明朗,她只能一点点的凭借手指的触觉摸了把较小的水果刀。
    如果可能,她当然想要有把一米长的西瓜刀才好。
    可问题是不好藏啊!
    她觉得只有趁着杜沉铭不设防的时候,用刀威胁他才能够让自己离开这个鬼地方。
    尽管从没有细想过这个想法实施起来到底有多困难,多无知,多愚蠢,但眼下她真的是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大概是真的应验了那句话。
    做贼心虚。
    在回去的时候,由于太过紧张吕胜男直接撞倒了一张椅子,椅子撞击地面的声音让她吓得呼吸骤停。
    一直在原地等了许久,她才慢慢动了动僵硬的手臂,把椅子从地上重新扶了起来。
    不能慌,一定不能慌。
    一边这个告诫自己,一边儿尽量小心地回到原来的房间。
    然而,就在吕胜男把椅子扶好的没多久——
    啪嗒。
    打火机的轻微响声在安静的空气中,响起。
    紧接着,空气中便多了一种沉沉的烟草气息,以及一声漫不经心地轻笑,说不出来其中的情绪究竟是讽刺,还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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