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浩初看着他平平淡淡的回道:“说的是啊,你做得事情咱们叫上师兄一起还要再算帐的,你不会认为就这样算了吧?”
“你如果认为就这样算了,做为朋友我当然不会有什么话可说,但是你的兰儿做事情就这样算了,却要死咬着我做得那点子小事儿,这可就不够朋友了。”
他说得理直气壮,看着周鹏煊目光没有半点闪避。
虽然说刚刚周鹏煊和雨璇是跌倒在软榻上了,可是对于雨璇来说依然还是对名节有碍,自然对楚玉恒就不算是什么好事,他也有权知道这件事。
因为楚玉恒和雨璇成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们两个本相互有意,现在雨璇在路府上出了这种事,作为主人路浩初自然有告知他的义务。
所以周鹏煊和雨璇的事情就成了一件事情,更让周鹏煊郁闷的是,之所以他和雨璇会做出错事来,全是因为兰儿在茶中下药所致。
错的全是他周鹏煊,无论是雨璇,还是楚玉恒都是受害的一方,路浩初只是要尽他主人的义务,他还有什么好说得?在这种情形他还要追究路浩初掐了兰儿的脖子不成?
兰儿那是罪有应得啊。
不管兰儿有多少的理由,她害雨璇是不争的事实。
周鹏煊摸摸鼻子,“是我说错话了,路兄莫怪。”他不得不低头,是非曲直他分得清楚,路浩初的为人他也很清楚,当然要道歉的。
而且他还要面临楚玉恒的怒气。
他也不是不清楚,如果兰儿不是他周鹏煊的人,路浩初今天不会手下留情的。
掐死?还真得说不定。
要找后帐的话,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他周鹏煊。
路浩初点点头,牵起雨璇的手来,“余下的事情就交给周兄你了,相信你会给雨璇一个交待的。”
周鹏煊这个朋友是不是要交下去,就看他接下来如何做了,对兰儿手下容情是因为周鹏煊是他们和雨璇的朋友,但那是从前的交情。
如果周鹏煊在此时此地只维护兰儿的话,这样的朋友不要也罢,而路浩初也真的放兰儿一马,也算是代楚玉恒和雨璇还了周鹏煊的人情。
从此两清。
周鹏煊听得懂,看看地上大哭的兰儿他的嘴巴里泛起的全是苦味儿,想起嫡母一直反对他和兰儿在一起的话:妻贤,夫才能祸少!
他的心都成苦的了。
周鹏煊看着路浩初和雨璇离开了,想要说点什么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当然不想失去路浩初和雨璇还有楚玉恒,这几个朋友。
人一辈子遇到一个真心相待的人不容易。
但是兰儿这里他现在也不知道如何处置,还有不少的话要问,如果在现在让他对兰儿做出决绝之事来,他还真得没办法做到。
如何处置兰儿他也没有想法呢,又要怎么开口?
只是道歉的话,刚刚就说过了,相信雨璇和路浩初都不会在意的。
但是如今想要再开口,就不能只是道歉而已。
他抿抿嘴唇看向兰儿,自心到嘴巴里除了苦还是苦。
路浩初拉着雨璇的手往前走:“雨璇,你感觉如何?”他还是不太相信兰儿的话,手指搭在雨璇的脉上,但是他并不精于医,所以就算是没有查觉到异常依然有些不放心。
雨璇嘻嘻笑着回道:“热。”然后两只小手抓住他的一只手:“你的手凉凉的,舒服;可是,心里又热得更厉害。”
她把头放到路浩初的肩膀上:“好热,好热。”眼神都有点迷离起来,吐出来的气吹过了路浩初的嘴边。
路浩初的脖子变了颜色,他咳了两声万分艰难的看向旁边:“雨璇,来,好好走路。”
“不嘛,我热。”雨璇感觉靠路浩初近一些自己心里就舒服一点,靠得越近越舒服,所以她就越来越向路浩初的身上贴过去。
最终她几乎要挂在路浩初的身上了,但是她还是不停的在路浩初的耳边喃喃道:“我好热,好热,你有没有法子?”
路浩初感觉自己好渴,也不敢看雨璇,要推开雨璇又怕她现在这个样子会跌倒,只能任她挂在自己身上:“我、我在想法子。”
他好想喝口水,嗓子眼里要冒烟了,雨璇,真是要了命啊,他真得很想对雨璇说,你再不离得远点,就不要怪我了啊。
但是他又不愿意在此时此景下做什么,当然并不是他君子:对别的女子他或许可以不必,但是对雨璇他是一定要守礼的。
因为他和雨璇是注定不可能成为夫妻的。谁说的?是他路浩初自己说得,当初是他自己放弃了这个权利,现在雨璇就要是师兄的妻子了,他就不能有非分之想。
眼下他再怎么心动也只能拼命控制自己,只因为雨璇如今神智有些不清。
如果到时候师兄知道他心中所想,那后果……想想就让人后背发凉。
这时候他有些后悔了,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他怎么主不跟师兄一起学医术了,至少遇到现在这种情况,也不会手忙脚乱。
虽然在于开始,他确实把雨璇当作妹妹和朋友,可是经过很多时间的相处,他心里竟有一种异于这种感情的小火苗在悄悄燃起。
如果他此时对雨璇出手的话,他还是个人吗?要知道雨璇可是他师兄将来的妻,是他必须敬重的人。
雨璇又吹了一口气过去,并不是故意吹过去的,只是感觉现在不止是热且呼吸还有点困难,不由自主的就想大口的呼与吸:“那你想到没有?我好热,真得好热。”
路浩初咳一声,“你忍一忍,只要再过一会儿,嗯,过了一个时辰你就好了。”他感觉自己脖子里有点痒,可是嘴唇上不止是痒,也有点热!
天啊,谁来救救他。
雨璇喟叹道:“可是我现在就好热,要热死了。”
路浩初看看雨璇:“乖,忍一忍。”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就落在了雨璇的唇上,好红、好艳、好香、好柔软……,停,不能再想了,再想他就要变成野兽了。
再次艰难的移开目光,不停的告诫自己要做个君子,要坐怀而不乱,同时心里也开始念起了清心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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