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钟,陈一凡刚给欧晚晴打了电话,告诉欧晚晴他去不了市区。
挂断不到一分钟,姬可盈突然来敲门。
看她一脸焦急,陈一凡不免也有点急了起来,道理很简单,姬可盈这人很少着急,她就算焦急都很少会上脸,除非真的遇上了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
陈一凡问她:“怎么了姬可盈,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
姬可盈用快速而焦虑的口吻说道:“前几天我父母出了国,给我微信通知我,我没有回他们。刚刚十分钟之前,大使馆打电话过来和我说,他们在国外遇上了意外,一起进了抢救室抢救,让我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陈一凡整个人呆了一下才逐渐反应过来:“出了什么意外?”
“被抢劫,捅了刀子,两个都是一样,只是部位不同。”姬可盈说着,眼圈发红了起来,却倔强的咬住了嘴唇。
“他们在什么地方?”
“洪都拉斯。我要过去一趟,庄文和我一起去,你这边的事情,你自己处理了。对不起,那终归是我的父母。”出了这种意外,姬可盈也是心慌意乱,说完急急走了。
陈一凡坐在沙发里发呆,他的心情很奇怪,他是不想姬可盈走的,但是姬可盈说的也没有错,那终归是她的父母,一码归一码,他们在国外遇上了意外,大使馆都已经下了通知,她理应过去,他拦阻她,无论从那个角度说,都站不住脚。
小吉从外面回来找陈一凡吃饭,看陈一凡一脸哀愁的模样,她随即问了原因,得知以后,一句话让陈一凡紧张了起来。
她说的是:“姬小欣一直都想他们出国去,他们这一去,还能不能回来?我看这是羊入虎口。”
陈一凡愣愣看了她好几秒,随后快步的冲了出门,冲了过对面。
姬可盈庄文榛子已经收拾好行李正要出门,陈一凡拦在他们跟前说道:“姬可盈,你姑姑一直希望你和庄文出国去,你们这一走,她肯定会想办法留住你们,不让你们回来。”
姬可盈似乎是误会了陈一凡的意思,瞪着陈一凡狠狠的说道:“陈一凡你什么意思?那是我父母,你要我不管他们是吗?他们在抢救,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你懂不懂?”
陈一凡无言以对,只能闪开身让他们出去,他也不知道这样对不对,但是阻止,肯定是不对,尤其是姬可盈已经心神大乱,她听不进去。
晚饭,陈一凡最后吃的是快餐,一晚上睡不踏实,快天亮了才睡了过去。
然后第二天早上十点多,李心缘来敲门,把他叫醒。
姬可盈去了洪都拉斯的事情,李心缘刚知道,她问陈一凡:“你不怕姬可盈回不来?”
陈一凡觉得,这个问题不好回答,说怕吗?为什么怕?说不怕吗?可那不是心里话。
最终,陈一凡笑了笑,没言语。
见他这样,李心缘是知道什么意思的,内心难受,却掩饰住了,故作开心的说道:“走吧,我请你吃饭。”
陈一凡不想去,不想吃东西,只想睡觉,李心缘非得逼他去,没办法,只能去。
两个人加上小吉去了附近的餐厅。
饭后她竟然还要去爬山,不由分说拉着他就走。
去的太平山,位置在太平镇北面,规模没有孤山大,但是山顶也有寺庙。
不到六百米海拔的一座太平山,但是因为路上有一个漂流谷,河滩弄的很漂亮,加上栽种的植物也是别出心裁,沿路风景美妙,他们走走停停,快走了两个钟才到达山顶。
回头看,山下的风景很美,四周一望无际,令人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陈一凡正感受着美景,李心缘却碰了碰他,指着眼前的寺庙说道:“我们去拜拜菩萨,让菩萨保佑姬可盈他们平平安安吧!”
“不要,我是无神论者。”陈一凡使劲摇头。
“那我自己去,你等等我。”
“别去太久。”
见陈一凡答应,李心缘立刻就去,捐了好几百的善款,要了一大把香,来到庙堂,很虔诚的跪下来点香许愿,完了还求了两支签,一支问吉凶,一支问姻缘。
平安签是上上签,签文很直白,李心缘自己都能看懂,就不用找解签的问了,姻缘签是中签,签文她完全看不懂,她不得不找人帮忙。
负责解签的是一名老道士,坐在神台侧边的角落里,六十多岁的模样,看上去很严肃。
他小心翼翼把签文抄了下来,端详了一会儿,又愣神看了李心缘一会儿,他才缓缓的说道:“这个,不太好啊!”
李心缘内心咯噔一声,紧张的问:“怎么不好了?”
老道士说道:“我看施主你有过一段婚史对吧?”
这么灵?李心缘心慌慌:“道长你怎么知道的?”
“天机不可泄露。”老道士神秘兮兮的说道。
“那,我这签,怎么不好?能破解吗?教教我。”李心缘已经对他很信任了,就因为他能看出他的过去。
“你的第一次选择,非常任性,这第二次选择,天时地利人和没有一样能占着,可能到头来是一场空。”能不能借,老道士没有说。
李心缘求姻缘签,当然是想知道自己和陈一凡能不能走下去,走多远。
很显然,老道士的话对她而言,是一盘让她冷到入骨的冰水,她说话都颤抖了起来:“道长,我,我,我要怎么做?”
老道士很遗憾的说道:“你不能做,你只能等,如此尚且有一线生机。”
李心缘明显是不甘心:“肯定能破解的对吗?你告诉我,无论多困难,我都有勇气去承担的。”
老道士摇摇头,不说。
李心缘看桌子上面有收付款二维码,直接拿出手机扫了一千块。
老道士还是不说,她扫五千。
连续扫了五遍,三万块花了出去,她还要继续扫,老道士捂住了二维码:“施主,别为难我。”
李心缘说道:“告诉我,不然,我不走,我扫到天黑。”
老道士很无奈,从天井望了一眼天,然后很沉重的说道:“我说一句吧,有些人,天生一对,天命所归,这样的人不存在了,就会有新的替代者。”
李心缘很追问:“不存在了是什么意思?”
老道士摇摇头不肯说了,甚至起身离开了摊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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