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愿去H大办手续的时候还有些提心吊胆的,当初她跟厉南城的事情闹得大,生怕别人认出来。
可一路办下来居然很顺畅,没有人提起当年的事情,她心里微微安下心。
“美女,留个电话?”
辛愿正想皱眉去看是哪个登徒子,一看却不由得有些好气又好笑:“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唐九夜嘴里叼着跟狗尾巴草,歪歪扭扭的躺在长凳上,“学校又不是你家的,我不许来啊?”
“没有,就是疑惑你怎么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一样,在墨尔本也是,回到H市也是。”
“喜欢你呗!”唐九夜坐直了身体,拍拍身边的位子示意她过来坐:“手续都办完了?”
辛愿扬了扬手里的文件袋:“差不多了。你今天怎么有空?齐五爷那边解决了?”
“切,你现在才想起来关心我啊?”唐九夜有些不满,不过很快就笑眯眯的了:“他呀,赔了夫人又折兵呗,九爷我也不是块好啃的骨头。”
这种事,辛愿本能的排斥,不想问的太深,只是尽量劝一劝:“你不是都金盆洗手了?我光听你说都知道齐五爷不是个好相与的,还是趁早抽离比较好,不然前有狼后有虎的,活的多累。”
“累是累,可是赚钱啊,”唐九夜双手耷拉在椅子背后头,抬头看天,露出凸出的喉结,“辛愿,如果有一天我骗了你,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啊。”
辛愿想了想,道:“那要看是什么事情了。”
唐九夜看过来,认真的问:“比较严重的事情,比如说.......算了算了,我不比如了,一说你肯定能猜出来,你就当我没问。”
辛愿也不想再追问。
唐九夜又说:“那个小鬼头也带回国了?”
他说的是小宁
“嗯,带回来了。以后他都跟着我。”
“也好,”唐九夜笑了笑:“辛愿啊,我可能金盆洗手不了了。我真的特别想跟你一直呆在墨尔本,可有些事情推着我往前走,我不想害了你。”
辛愿听不懂:“说起这个我正想问你呢,齐五爷怎么会找到墨尔本去的?”
“他,老狐狸一只,”唐九夜微不可见的拧眉:“我也是回国之后才知道的,他一早就盯上你了。”
“盯上我?什么意思?”
“一个厉氏集团的总裁,一个他亲手提拔上来的二代大佬,辛愿,你大概还不知道,你现在可是H市的传说。”
辛愿忍俊不禁:“就因为这个?”
“这个还不够?只要控制住了你,厉南城我不知道,九爷我肯定是要缴械投降的,齐五爷立刻就能少了一个心腹大患,你说他对你感不感兴趣?”
辛愿的神色凝重起来:“你的意思是......他的人去墨尔本,是找我?”
“难不成是找我啊?我都解散了兄弟们销声匿迹,把H市的地盘全都让了出来,齐五爷巴不得我早点消失呢,哪会大老远的再把我找出来啊?”唐九夜安慰似的拍了拍辛愿的肩膀:“你也别害怕,齐五爷就是个老的牙齿都掉了的老虎,虽然看着吓唬人,实际上不中用的很。”
辛愿还是有点担心:“你怎么知道他现在不行了?”
唐九夜冲她暧昧的挤挤眼睛:“阮茵茵说的呀,两分钟就完事了,啧啧.......”
得,老毛病犯了,又开始不正经了。
说罢,他还嫌不够似的,直接把上身的皮衣脱了,露出精壮的上身:“看看,九爷的新纹身,酷不酷?”
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上,纹着一条狰狞凶狠的黑龙,须发尽张,指抓凌厉,从裤腰的位置一直攀上他的肩头,硕大的龙头占据了整个胸膛,凶猛的掌着血盆大口。
辛愿吓了一跳:“你......赶紧把衣服穿上。”
唐九夜显然对她的态度不太满意:“不好看么?我可是请了国外的纹身师专门过来给我纹的,花了一天一夜!”
辛愿没好气的问他:“你觉得好看?”
“我觉得很适合九爷我,霸气外漏。”
辛愿叹了口气:“霸气是挺霸气的,可是除了看着吓人之外也没什么用,而且你总不能为了霸气就天天裸奔吧?穿上衣服别人什么都看不见,只能你自己看,还受那么大的罪,疼不疼?”
唐九夜刚想反驳,听到最后一句话忽而笑了,轻佻的用手指绕着她的一缕头发玩:“你看,这就是你跟阮茵茵的不同,她只会说‘九爷好帅好有型’,而你会问我‘疼不疼’。”
辛愿不答,自己动手把他的皮椅扯过来盖在他身上:“这里还是大学,来来往往有不少女学生呢,你注意点影响。”
“影什么响?免费让她们看帅哥还不愿意啊?”唐九夜突然凑近她,玩味的笑:“还是说......听到我提到阮茵茵,你吃醋了?”
辛愿失笑:“九爷你想多了,人家可是大明星,我可够不上格吃醋。”
“切,女人就是爱口是心非,我都看到你偷瞄我好多次了,”唐九夜大喇喇的把胳膊放在辛愿背后的长椅靠背上,虚虚的搂着她:“放心放心,九爷自从被你收服了,就再也对别的女人没兴趣了。”
辛愿抖了抖肩膀,“我哪是偷瞄你,我是想看看你原来的伤口.......”
“在这呢,”唐九夜指了指自己腰后的一个一个位置:“这里原来有个疤的,现在变成了龙尾巴,酷不酷?”
辛愿重重点头:“真酷。”
唐九夜高兴起来:“诶,一会有事没?九爷再带你去看夕阳?”
“你又买了摩托车?”
“嗯啊,再贵的车我也开不惯,还是摩托车比较符合我的气质。”
辛愿最终还是没跟唐九夜去看夕阳,家里还有两个小不点让她操心,真是甜蜜的负担。
顾潇潇的公寓离H大不算太远,她干脆骑共享单车回去。
等红灯的时候,她无意中看到自己的身后有一辆黑色的卡宴,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
辛愿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或许只是同路而已,是自己草木皆兵而已。
卡宴的挡风玻璃应当是单面的,从外面看不到驾驶座里面的情景,可从挡风玻璃里往外看,画面格外清晰。
司机先生的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微微颤抖着,看着前方那一抹纤瘦的影子,目光似是凝在了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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