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带我去喝酒吗?这酒呢?我要喝酒。”
许久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酒,李澜歌不满地挣扎了起来,百里辰瑾按住了李澜歌挥舞的胳膊,对着随后跟上来的红楼掌柜开口道。
“去给我煮碗醒酒汤来。”
那掌柜的还没有迈进房门,就听见了百里辰瑾的吩咐,连忙答应道。
“哦,好。”
等到那掌柜的离开之后,沈临安这才往前迈一步对着百里辰瑾开口问道。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沈临安也喝了一点酒,虽然不多,但是百里辰瑾还是看出来了,对着沈临安开口道。
“不用了,一会熬好了醒酒汤你也喝一点吧。”
“嗯好。”
沈临安也没有拒绝,直接坐到了一旁,被百里辰瑾这么一说,沈临安真的觉得有一些头疼了,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此刻李澜歌也停止了挣扎,百里辰瑾松开了李澜歌的手,坐到沈临安的身旁,看着他开口问道。
“李澜歌喝这么多的酒你怎么也不知道拦一下?”
听到百里辰瑾这么说,沈临安放下了揉太阳穴的手指,或许是因为不适应喝酒的原因,沈临安的眼白红红的,看着百里辰瑾开口道。
“澜歌其实一直都在压抑,若是不让她发泄出来,这个坎澜歌是过不去的。”
听到沈临安这么说,百里辰瑾还是不赞同道。
“那也不能让她喝的去见风云亭啊。”
百里辰瑾这话有些埋怨的意思,埋怨沈临安没有照顾好李澜歌,沈临安摇了摇头一句话也没有说。
此刻,那掌柜的把醒酒汤熬好了送了上来,一共两碗,百里辰瑾端起一碗喂给李澜歌,沈临安则是端起另外一碗独自喝了起来。
察觉到味道不对,李澜歌皱起眉头来,压根不肯吞咽开口道。
“这不是酒!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李澜歌开始挣扎起来,百里辰瑾微微皱眉,压根不顾李澜歌的挣扎,竟然她不肯喝,好,我喂给她!
百里辰瑾将醒酒汤含在嘴里,直接低头往李澜歌的口中渡去,全然不顾一旁还坐着一个沈临安,沈临安只觉得心口处有些闷闷的,将那醒酒汤放在桌子上,走了出去。
站在二楼处,吹了吹冷风,沈临安这才清醒了一些,百里辰瑾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离开的沈临安,将那一碗醒酒汤全部都喂给李澜歌之后,这才放开李澜歌,松开了自己的嘴。
李澜歌大口喘着粗气,看着百里辰瑾开口道。
“你想害死我不成?”
百里辰瑾的脸色不好看,冷冷道:“那也好过你把自己喝的去见了风云亭好。”
听到百里辰瑾提到风云亭,刚刚还气势汹汹要找百里辰瑾算账的李澜歌顿时就蔫了下来,百里辰瑾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看着李澜歌开口道。
“你现在清醒一些没有?”
李澜歌将脸埋在自己胳膊中,百里辰瑾根本就看不见李澜歌的神情,许久之后,从那胳膊下传出了李澜歌的哽咽声。
“你为什么不让我喝酒……我我过不去这个坎,是我害死了风云亭,如果不是去救我,风云亭也不会受伤也不会死,如果不是风云亭死了,太傅大人也不会死。”
“都是我!都是我害死他们!!”
李澜歌的声音越到后面越崩溃,百里辰瑾沉默,俯下身子微微环抱着李澜歌开口道。
“既然风云亭是因为你死的,那你就好好想想他生前跟你说过什么话,若是风云亭还在的话,他愿意看见你变成这副样子吗?”
风云亭当然是不愿意的,临死之前,还把一本武功秘籍,交给了李澜歌,此刻那武功秘籍就在李澜歌的怀中,只觉得胸口处闷闷的,想要发泄出来。
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李澜歌压根就没有抬头,她不想让百里辰瑾看到自己这副样子,百里辰瑾也不介意,继续开口道。
“如今风家只剩下一个风语尘,一个风云翳了,你更要打起精神来,尽可能地把欠风云亭的,还给他的家人。”
百里辰瑾不会安慰,他之所以说这些,也只是想让李澜歌尽快振作起来罢了,在听到百里辰瑾提到风语尘之后,李澜歌的抽泣声逐渐变小。
渐渐的没有了声音,等到百里辰瑾松开李澜歌之后,就看见李澜歌的袖子已经哭湿了,而她此刻也昏睡了过去。
这几日李澜歌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就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百里辰瑾拿出被子盖在李澜歌的身上,随后就抬步走了出去,百里辰瑾的动作很轻,但是沈临安还是察觉到了。
沈临安扭头看去就看见百里辰瑾轻轻地把房门合起来,沈临安看着百里辰瑾开口道。
“澜歌睡着了?不闹了?”
百里辰瑾轻轻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沈临安收回视线,看着远处,开口道。
“或许你是对的……”
沈临安对李澜歌的爱是理解是陪伴,但是百里辰瑾对李澜歌的爱则是占有和改变,两种爱大相径庭,但是谁也不能说,他们其中哪一个爱李澜歌爱的少。
看起来沈临安的爱无私了一些,相对的百里辰瑾的爱自私了一些,若是让旁人选可能会选沈临安,但是李澜歌偏偏是选择了百里辰瑾,一切都是相对的。
百里辰瑾并没有理会沈临安所说的,扭头看着沈临安开口道。
“天色已经很晚了,今晚就不要离开了,我让人给你安排一间房间。”
但是沈临安却是摇摇头开口道:“不必了,沈府里这里很近,我走回去就好。”
闻言,百里辰瑾也没有开口继续挽留,他只在意李澜歌,对于沈临安也只是礼貌性的客气罢了。
沈临安又怎么会不明白,但是他也不介意,抬步就往楼下走去,打算离开红楼,身后传来了房门开合的声音,沈临安扭头就看见百里辰瑾进了李澜歌的房间。
沈临安眸中的情绪很是复杂,但是也没有作停留,抬步就离开了。
夜已经深了,道路上也只有沈临安一个人神色寂寥。
眼角似乎有一股子温热跑了出来,沈临安抬手拭去,似乎那滴泪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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