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过后,夜文颐走到容宴旁边,温和的声音带着一抹冷凝:“容大人不仅年轻有为,还伶牙俐齿,当初没有在御史台而进了礼部,当真是我景国的一大损失!”
容宴面色不改,拱手道:“王爷谬赞,不管是在礼部还是在御史台,都是为陛下娘娘效命,为朝廷效命,微臣以为,只要不两面三刀偷奸耍滑,辜负了陛下娘娘的信任就好。”
夜文颐脸色一沉,也不再掩饰自己的不满,冷哼道:“只希望容大人日后还能这样说才好!”
“恭送宣王爷。”容宴眉头都不眨一下,“微臣多谢宣王爷的祝愿。”
夜文颐在容宴这里吃了一肚子气,回到府里听见宫中要宣太妃进宫谈论景真的婚事,更是气急败坏!
他丝毫不怀疑,这一切都是景真搞的鬼!自从这臭丫头不见之后,他诸事都不顺利起来!
夜文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虞公公将德太妃带走,将所有的气撒在了宣王妃身上,一下子杖毙了宣王妃身边的两个得力婢女。
“姨!这个是什么?”
“是风筝啊?许儿没有玩过吧?等许儿写完夫子布置的大字,咱们就拉着你爹爹去放风筝吧!”
“好啊。”
容宴刚刚踏进容府,就听见容许和景真两个人的谈话,忍不住摇了摇头,每当这个时候,他就觉得,景真其实自己都还是一个孩子。
老管家正好出来看容宴回来没有,看见容宴的神情,忍不住叹道:“公主殿下和小许儿相处得很好。”
老管家也跟了容宴许多年,一直在劝容宴再找一个,可这么多年容宴从来没有放在心上,依旧孑然一身,老管家还以为这件事情无望了,哪知道却渐渐看出来这位景真公主对容宴的不一般。
“其叔也这么觉得?”容宴点点头道:“许儿很长时间没有这么开心了。”
景真不在的几个月,一开始容许经常在问他景真为什么没有来容府,后来就不再问了,只是安静地一个人练打字学习,懂事乖巧得让人心疼。
“是啊……”老管家道。
容宴慢慢走了进去,伸手接住扑过来的一大一小,笑问道:“许儿作业做好了吗?爹爹在外面听见了,若是做好了,咱们现在就可以出去放风筝。”
只不过容宴的目光,在落到那异常丑陋的风筝身上时,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很怀疑这样的风筝能不能飞起来。
“容宴你看!这是我亲手做的!”景真还专门将自己的风筝往容宴面前一摆,有些得意地道:“虽然丑了一点,但是一定会飞得很高的。”
“嗯,一看就能飞得很高。”
容宴看了一下这七月末的太阳,虽然只是早上,就已经明晃晃的,空气里有风声,容宴觉得,这么小的风,一定不能支撑风筝飞起来,尤其这风筝还东边破了一块,西边破了一块。
不过这话容宴是不会说的,等到容许写完大字,他便带着两个人出了容府去放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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