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将军!”小厮一路惊慌的跑了过来,人还没有到,声音先传了进来,正在书房中的霍元智不耐烦的抬起头来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如此大惊小怪的!”
“将军,老夫人出事了!”
“什么?!”霍远之听到他母亲出事了,连忙站起身来,疾步朝外面走去,边走边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她出了什么事?她不是平常都在家里待的好好的吗?怎么会出事呢?”
“将军,老夫人今日上午,突然想吃西门斋的点心,正好她也想出去走走,所以就出门去了。谁知道半路跟丫鬟走散,刚才被人发现,尸体倒在了一条小巷子里,身上的财物全都不见了。”
“你说什么?”霍远之猛的顿住了脚步,转过头看向他,“尸体?怎么会是尸体?怎么回事?!”
那个小厮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壮着胆子说道,“她……她被人发现在小巷子里,身上被捅了一刀……”
身上被捅了一刀……霍远之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实在不能把这句话跟之前还在家里和他絮絮叨叨的母亲联系起来,脚下一顿,走路几乎有些晃。
那小厮见机,连忙一把扶住了霍远之,担忧的叫了他一声,“将军……”霍远之一把拂掉他的手,迈开步子,大步朝前厅走去。
他到的时候,看到自己父亲正跪在那个铺了白布的担架前面,放声痛哭,霍远之脚下踉跄了一下,门槛不高,但还是把他差点儿绊倒了。
他还是连忙扶住了门框,才让自己没有倒下去。
“怎么……怎么回事?”霍远之跌跌撞撞地走进来,手伸了几次,总算是碰到了那层白布,白布下面,霍母那张经过修正的脸已经不见得狰狞了,然而脸色苍白,没有半分活气。
听见他的声音,一向不怎么管事的霍老太爷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你母亲……你母亲身上的财物都被洗劫了……”
这么说来,就是谋财害命了?
霍远之猛地闭上了眼睛。过了片刻,他才勉强平复了内心的激荡,对自己父亲说道,“我去找京兆尹。”
他刚刚转身,正要出去,小厮就来禀报了,“大人,京兆尹来了。”
“哎呀,下官之罪,下官之罪。”京兆尹人还没有到,声音就先传了进来,“将军,是下官不好,一时不察,害的老夫人惨死街头,是下官之罪。”
霍远之连忙把他扶了起来,“大人言重了。神仙也有打瞌睡的时候,何况是凡人。”
“是呀,下官任京兆尹多年,京城之中一向平顺,很少出命案了。况且,老妇人衣服华贵,纵然是身边没有丫鬟跟着,一般的贼也不可能那么没有眼力见儿,朝她动手啊。”
霍远之轻轻按了一下眼睛,“那依大人的意思呢?”
“依下官的浅见,这多半是哪个地方的流寇进京了,又或者是谁临时起意,动手杀了老夫人。”京兆尹朝他拱了拱手,“将军你放心,下官一定会竭尽所能,抓住凶手!”
霍远之朝他行了一个礼,“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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