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松健琉璃》ch.84 促膝长谈

    “你已经赢了，为什么要用达摩克里斯之剑？这会让反魔法部队有很大伤亡的才对。”
    “从学园岛崩溃开始，我们反魔法部队在世界上建立的威信都已经消耗殆尽了。如果不能正确地处理好这个问题，反魔法部队就完了，这就是我的旗舰和舰队一起搁浅在岸上的原因。”
    魏浩洋打开了刚刚接收到的卫星图像，上面显示大量的人员正在涌向跨海大桥。
    “就算逃出去了几万人，也没有问题的吧，他们都是非战斗人员！”
    “和具有传染性的病毒赛跑，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扩大封锁区。”
    潘杰静静地喝了一口红酒。
    “既然你能冲到这里来，证明反魔法部队的防御是失败的，大量的B级战姬甚至可以抢夺军舰……目前除了海岸线上的大量难民，还有几艘战舰正在反常地活动，很可能已经被占领了。这些资料我们十分钟前才收到，刚才系统被攻击，回复用了点时间。”
    潘杰低估了学园岛的力量，如果他再安排两个航母战斗群在这附近的话，就可以避免这些事情的发生。
    然而，他没有来得及把军队调回来。
    “如果这些人跑出去了，就必须在陆地上设立封锁线，但是西边的地貌到处都是群山和丘陵，你要我们如何守？在学园岛都守不住的战姬，要怎么在那么广阔的土地上守住？”
    受过训练，拥有强大力量的少女们，会怀揣着复仇的愿望，潜进各个国家和城市。
    生灵涂炭，满目疮痍。
    “反魔法部队的军力不够，如果光是歼灭战斗人员的话，是没问题的。但我们没有办法在对抗你们的同时建立封锁线。联合国军是个乌合之众，原本他们登陆上学园岛之后展开封锁线，是有机会阻止这些战姬的，但他们向后退后了十五公里，在电磁炮的外围建设封锁线，这样根据πr2的公式——”
    “封锁线被以几何的基数拉长，无法形成有效封锁了，对吧？”
    “没错。”
    “但是我会阻止你的，我保证。”
    “达摩克里斯之剑没有任何方法可以阻止，你杀了我，攻破了这里的系统，都没用。充能完毕之后，这里就会变成一片废墟了。”
    虽然把世界交给那群政治家有点担心，但反魔法部队出现之前他，他们也是守着各个地区没有被魔法战姬击败，应该可以相信他们吧。
    相信着“人类”的力量。
    “我劝你还是问点其它问题吧，你应该……还有很多想问的才对。”
    “为什么，你会用熊波的代码，做最终安全代码？”
    明明手上有首席设计师建立的源代码，没必要使用熊波的代码的。
    “因为那些设计师只是障眼法而已，你们应该有人认识他们吧，也知道他们的风格。那些人还没有死，只要没有死，就有被收买的可能。所以我选择熊波的源代码，他已经死了。他没有打破‘牢不可破的誓约’，而那种死法也不像能托孤的样子。”
    “他太聪明了，只是把钥匙小心地带在身上而已，并没有向我透露分毫。那把特殊的钥匙带着我找到了‘笔记’，从而找到了那一串源代码。”
    “是这样吗，还真是百密一疏呢。”
    潘杰看着身前的这些屏幕，记录着现在发生的每一件事。
    校刊社在运行计算机数据库；学生会在救援伤者，安抚学生；还有男生联合部队正在拼命地阻止人们离开大桥。
    实际上这些都是徒劳的，十分钟而已，魔法战姬们跑不掉了。
    “刘松健，你为学园岛做了那么多事情，但最后的评价是如此的差，你明白为什么吗？因为你追求的是正义与真相，而学园岛的学生们只想活着，有尊严地活着。如果你不公布那份报告，那么学园岛现在还能够好好地开着，什么都不会变。你可以娶好几位妻子，可以拥有体面的工作，可以成为别人眼中的人生赢家。”
    “我不后悔，我承诺过我会挖掘出这个学园岛的真相，我做到了——并且想办法阻止这惨无人道的实验。为了制造出复制战姬，你用了几千人？几万人？”
    “你是不后悔，那你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吗？普通人的感受吗？一旦局势失控，受害的都是他们，而这是控制局势的唯一的办法了！如果那个解药没有作用……对于战姬的仁慈就是对‘人类’的残忍。反魔法部队需要一个武器，去抑制魔法战姬，我只是在研究这个武器而已——我们尽量减低了副作用，她们的寿命已经能比那些‘调律者’高不少了。”
    为了阻止学园岛的崩坏，反魔法部队研究了复制战姬，而正是因为研究复制战姬，导致了刘松健的反叛，最终导致了学园岛的崩坏。
    “门口那些初中少女，是她们吗？”
    “为了对抗魔法战姬，世界政府可是无所不用其极。要阻止他们，只能在尽量人道的前提下提出可行性方案——这就是可行性方案。”
    潘杰是一个经历了太多的人，认识到了这个世界的冰冷与残酷，即使已经坐到了反魔法部队总指挥官的位置上，也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考虑。
    “你累了。”
    “我的一生，都在为了拯救世界而行动，可是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没有真正地拯救了世界。”
    潘杰的眼中满是疲惫。
    “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救赎我的，就是我对正义的追求。军队保护弱者，军队守护人民，作为受到大家承认的指挥官战斗着，我感觉很快乐。”
    这是潘杰的执念，让他能够一直不停地走下去。
    这个执念，就是刘松健破解危机的关键！
    稍等一下。”
    刘松健看了看自己的计时器，还有5分钟。“张昊晨，听得见吗？把还能动的人员调集到学园岛各个有象征意义的地方寻找一个蓝色的精密仪器，很可能会在雕塑一类的显眼位置，快找！”
    之后再慢慢解释，总之先找了再说！
    学园中有很多人都被打散了，但校刊社使用了自己建造的低频无线电系统，维持住了部分通信。
    潘杰的眼中透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好像在问——
    “还没有放弃吗？”
    “下一个问题，仅作确认，你为什么要把这艘航空母舰命名为‘研究者号’？如果不是外面那大大的几个字的话，这里可是有五艘以上的航空母舰，分辨这些东西也需要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