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灵奇谭》第414章 暗线

    “听说过。”苏嵘记得辛弃疾和自己提过此时，只是辛弃疾并没有和自己解释什么是至暗至纯，那时也没时间去真正地探究下去。
    “关于‘言灵’的至暗至纯，其实自古以来就有很多种不同的说法，最多人接受的，大概就是和贠龙一样去失去自己什么最重要的东西，然后发疯吧，也有人刻意去试过，不过没有一例成功的，至于原因嘛……”林镜花挠了挠自己的脸，“想想也能想通，这种事怎么可能故意做到，都选择去做了，自己肯定会保持着一丝的最本质的理性，都拥有理性了，想发疯怎么可能。而且发疯好像只是‘至黑’，‘至纯’又是什么，一直没个定论。”
    “所以言灵不可能一直出现，而出现了就能引发三灵现世吗？”苏嵘询问。
    “不，苏嵘少爷，您可能不理解，不过我们这个世界上这么多人，想选出这么一个不明确的‘至暗至纯’之人也并没有那么难。最主要是三灵它自己固有的规律，按理说这两次不应该隔得这么近，一定是有人在中做了什么手脚。”林镜花摇头否认，“如果说这个世界有人能在三灵方面做手脚的话，就只有贠龙一人了。”
    “为什么？”
    “苏嵘少爷，您难道忘了吗，三灵被从身体中抽出合一，原本的拥有者和宿主就会消失，贠龙他……没有消失。”单之蔷摇头道，“而当年的情形。”单之蔷说着，闭上了眼睛。
    “贠龙他在最后是求死的，可他没能死去，您觉得这是为什么，苏嵘少爷？”林镜花接过了话头。
    苏嵘陷入了沉思。
    “没有线索，我想不通。”最终他还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为什么？”
    “我们也不知道。”林镜花笑了，“我们也是现在才知道他才活着的，我们也不知道。”
    “之蔷姐姐，镜花姐姐，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沐然大人在无意间救了他一命？”一直几乎处于“隐身”状态的慕容羽突然在苏嵘背后开口，着实吓到了苏嵘。
    “倒不是没有可能。”单之蔷说。
    “水月说他甚至可能还触碰到了三灵的根基。”林镜花转述道，“沐然大人和梦瑶大人在离开之前不是说了，在游离于消失存在之际，可以触碰到一些不可言说的更本质的东西？会不会……”
    “不无可能。”单之蔷回答后，整个主控室都陷入了沉默。
    贠龙作为上次三灵现世的言灵持有者，他体会过真正的持有言灵的人应该是什么样的状态，还知道到底该用什么样的契机去唤出言灵，更是触碰过这个世界的本源……那有没有可能是他自己一手策划了此次三灵现世？因为自己已经有了更为明确的目的，因为已经失去了再体验一次达到“至暗至纯”的机遇，所以只能藉由他人来达到自己的目标。
    那这么说来，当年不救心语，甚至还在心语面前把那些心语无论如何想要救下的孩子们杀死，或许还能再往前推些，让苏嵘在众目睽睽之下强行夺走她的一血，是不是也是贠龙在幕后策划的？而苏灵的所在地，根据几个白泽七契约的重合之处判断，她极有可能是在玄辰帝国，玄辰帝国是什么地方？是玄辰皇帝周云龙，也就是贠龙的地界。
    苏灵一开始就被贠龙给控制住了。
    想到这里，苏嵘不由自主地将手按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贠龙，贠龙，贠龙。
    似乎一切的一切，都离不开贠龙，贠龙的影子，无处不在。
    苏嵘甚至开始觉得，自己去异世界也是贠龙策划之中的事。
    原来这就是暗线吗？
    “之蔷，镜花，小羽，我再问你们一件事。”
    “您请说，苏嵘少爷。”慕容羽和林镜花都很懂事地没有开口。
    “三灵合一，是不是必须要一个特殊的冰属性异能来做最后的融合？”苏嵘松开了自己按在太阳穴上的手，看向单之蔷。
    “是的，‘绝对零度’，是这个名字。”单之蔷点头说。
    “这个异能很稀有么？”苏嵘皱起眉头问。
    “一般而言，每个世代都会至少有一个，但不一定。”单之蔷说，“有时候只会有一个。因此它的拥有者也算是争取的焦点，不过不必要，因为有一个就足够了。”
    贠龙会利用自己的女儿么？
    苏嵘记得周颖说过，她的异能正是“绝对零度”，这是周颖亲口告诉他的，原本苏嵘还持有一丝怀疑，毕竟是个人都会多少吹嘘一下自己；可后来与苏嵘的几次相遇，让苏嵘彻底相信了周颖，尤其是最后一次，就是在太平洋上针锋相对的那次。
    可如果周颖就是贠龙选定的那个用来进行三灵合一最后一步的关键“道具”，那他为何要让周颖冲上前线，明明只要雪藏就可以了，干嘛要拿出来用？又为何要洗脑，是怕她最后无法面对苏嵘么？
    等等，或许不应该这么想，换个角度来说，会不会是贠龙一手策划了这次三灵现世，等到真正开始实行计划时，却产生了他意想不到的偏差？也就是说，如今贠龙所持有的底牌，其实只有苏灵和周颖，不，现在他可能只有苏灵了，周颖明显也是被其他人给操控在手。
    苏嵘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愚蠢，这么长时间过去，他没有去调查贠龙的身份，那把心语控制住的那一方，也就是东升共和国，会不对此进行筹划吗？会不会骗走论外小组近乎全员的那两个人，正是东升共和国的人？如果能把心语和周颖同时救出来，是不是就已经判定了贠龙的败局？又或者……我可以跟控制住心语和周颖的东升共和国合……
    “苏嵘少爷，我们到了。”慕容羽的话打断了苏嵘的思索。
    苏嵘抬头望去，只见巨灵鲸之下重岩叠嶂，覆满树木的丘陵连绵不断，云海更为其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巨灵鲸游行其中，果真就像是鱼游于水——当然前提是能看得见巨灵鲸。
    “永泽和樱他们在哪儿？”苏嵘问。
    “就在前方不远处，他们的位置距离那处基地很近，我们还要前进吗？”
    “不了。”苏嵘抬手，“我和之蔷过去，镜花留在这里和水月联系以及做电磁战的准备，小羽我一会儿会让瑞回来，你们只要守好巨灵鲸不出现意外就行。”
    “是，苏嵘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