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来一小坛。”陈最说。
“干嘛只要一小坛,我也想喝。”陈星说道。
陈最对陈星摇了摇头,“今天不能。”
陈星皱起眉头,“凭什么!”
“凭你每次喝完酒都手舞足蹈、滔滔不绝、不知天地为何物,今天你还用着假身份呢,喝完酒不得在这酒楼里大肆宣扬你的大小姐身份?”
陈星红了脸,“我哪有!阿南你来评评理!”说完便看着祁以歌。
祁以歌假装严肃的看着陈星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吐字清晰地“你有。”
陈最笑了笑,把菜单还给小二,说道“就这样吧,上菜快一点。”
“好咧。清炖蟹粉狮子头、大煮干丝、三套鸭、水晶肴肉、一桶米饭再加一坛女儿红,客官稍等,好酒好菜马上就来——”
因为人多,上菜的速度确实比往日慢了一些。三套鸭先上桌,陈星立马大快朵颐了起来。祁以歌和陈最也有些饿了,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厨师将野鸭去骨填入家鸭内,菜鸽去骨再填入野鸭内,风味独特,滋味极佳,有人曾夸赞三套鸭有“闻香下马,知味停车”的魅力。
随后又上了大煮干丝和水晶肴肉,大煮干丝多种佐料的鲜香味经过烹调,复合到豆腐干丝里,再浇上开胃爽口的鸡汤,鲜美无比,百食不厌。水晶肴肉选用猪蹄为原料,经硝、盐腌制后,配以葱、姜、黄酒等多种佐料,以宽汤文火焖煮到酥烂,再经冷冻凝结,油润滑爽、肥而不腻。
陈最给祁以歌满上一杯酒,“祝你时时顺心,日日欢喜。”
祁以歌端起酒杯,“那我祝你求有所得,心想事成。”
陈最笑了笑,“但愿吧。”
酒杯在空中相遇,发出清脆的响声。
饭吃到一半,有人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路过祁以歌身边时,她一眼认出了殷知渔,对他扬起一个笑容。
殷知渔看到她的时候有些诧异,又很快恢复了常态,随其他人一并离开了酒楼。
祁以歌果然一语中的,陈星吃完就挺着吃得圆滚滚的肚子在哀嚎。
祁以歌问“走吗,比赛该入场了。”
陈星瘫在椅子上直挥手,“动不了了动不了了,谁爱比谁比吧。”
最后陈星在酒楼旁的客栈租了一间厢房歇下了,陈最与祁以歌两人赶回赛马场。
在归途中祁以歌捡到了一枚玉佩,此玉晶莹,内有虹光萦绕,反面刻着‘及时行乐’四字,正面雕有黻纹缀麟图。她起身,刚好发现前方不远处一位衣着不凡的公子。
祁以歌走上前去,“这位大侠,这枚玉佩可是大侠之物?”
那人转过身来,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祁以歌一眼就瞧出眼前之人跟自己的相同之处,心中暗笑,眼前正是位女扮男装的“假公子”。
该人看到祁以歌时眼前一亮,“是,是的。谢谢大侠。”
“在下秦启鹭,不知大侠名讳?”
“殷知临。”
祁以歌笑了笑,这下可与殷知渔脱不了关系了。
秦启鹭对着祁以歌一抱拳,“这赛马在下年年都来,大侠看起来面生,今年可是头一回参赛,还是说是在下有眼无珠?”
祁以歌也回礼,笑了笑,“姑娘言重了,在下是外地人,今年到此地短暂停留,确是第一次参加。”
秦启鹭目不转睛盯着祁以歌,眼睛里仿佛能看到星星。
“那大侠如今在哪里暂住?在下家中有几套闲置的别苑,景致极佳,冬暖夏凉,如果大侠不嫌弃,在下随时恭候大驾光临。”说着,秦启鹭向身旁的随侍使了个眼色,随侍立刻从包袱中拿出拿出名帖交给秦启鹭,秦启鹭随之将名帖双手呈给祁以歌。
祁以歌连忙挥手,“不用不用,这次本是应朋友之邀,暂住在朋友安排的别苑中。”
秦启鹭热情似火,让祁以歌摸不着头脑,眼看着离比赛时间越来越近,祁以歌赶紧向陈最使了个眼色,陈最上前搭话,两人找了个理由逃之夭夭。
两人快步走回赛马场,取了马就赶紧到比赛场地等候。两人匆忙赶到,发现除了祁以歌身边的赛道依旧空空荡荡,其他几乎所有参赛者都到达了场地,在做最后的准备。
第一场是比的速度,祁以歌一眼就看到了中间赛道的殷知渔。光芒璀璨的是太阳,明澈的是月亮,清亮的是雪光,对于祁以歌来说,殷知渔应该是不同于这些,又超越世间光芒的另一种存在。
殷知渔仿佛也感受到了身上集中的目光,几乎是一瞬间就发现了正楞楞盯着他看的祁以歌。祁以歌有种被抓到做坏事的感觉,赶紧收回目光望着天,假装看着天上被惊散的流云,耳根却无法克制的越来越红。
殷知渔嘴角勾起一抹难以被察觉的笑容。
这是身边有人匆匆忙忙的赶来,祁以歌回头,秦启鹭?这世间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祁以歌掉头示意,秦启鹭回了她一个大大的笑容。
裁判已经举红旗预备,大家精神都集中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握着缰绳,竖着耳朵准备听裁判发号施令。
口哨声吹响,大家几乎是飞一般的越过起跑线,骑手本身的驾驶能力、与马配合的默契程度十分重要。速度赛马比的主要是马而不是骑手,成绩的好坏主要取决于马的速度、耐力、足力及品种和父母辈的血统,马的成份占六七成,人的成份只占三四成,所以这个项目一直存在着争议。
身边的秦启鹭一开始就在疯狂地挥舞着马鞭,赛程不到一半就远远地落在了她的后面。祁以歌看着前方的殷知渔,一直保持在前三甲中。
陈最与祁以歌隔了两个赛道,别人都在拼命比赛,一门心思的往前跑。只陈最像个局外人一般,悠哉悠哉地骑着马,也不用马鞭,仿佛是在欣赏沿途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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