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佛爷!皇后犯了错就既往不咎,臣妾犯了错哪怕还没有确凿证据,老佛爷就要迫不及待的治臣妾的罪。难道老佛爷你觉得对臣妾公平么?”刘玄儿不由说道。自己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刘玄儿了,即使再伤心再难过,不是自己做的绝对不会认罪。
“这些小布偶难道还不算证据么?”老佛爷俯视着刘玄儿。
原本刘玄儿以为,老佛爷是个很仁慈和大公无私的老人家,因为从自己儿子口中说出的老佛爷,自己是那边的想要得到她的爱,可现在,自己却发现,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即使她对人仁慈,那也得因人而异,对她喜欢的人,绝对会像个仁慈的老奶奶对待,对她不喜欢的人,就是奸诈阴险的老妖婆。
“如果这些小布偶是从我承乾殿搜出来的,臣妾无话可说,可皇后拿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小布偶就来兴师问罪,未免堵不住泱泱之口吧。”
“这些布偶制作的布只有你才有,这还能污蔑的了你?”皇后不由反驳道,自己就是冤枉她了,她今日能逃脱的了么?
“这些我不是已经解释过了么?上次表演的时候,衣服失踪了,找也找不到,退一万步说,如果这布偶真是我做的,我会蠢到用宫中只有我一人有的布料来做布偶么?”刘玄儿突然觉得一切都是这么的好笑,明明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为何皇上却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做呢?
林姑不禁道:“是啊,老佛爷,这些布偶真的是玉妃做的,有岂会这般不小心呢?你看这布偶制作的这般精致,我可听闻玉妃连绣着鸭子都绣的完全走样的,又岂能制作出这么漂亮的布偶呢?”
文德帝感到有阵寒意,不由回头,却看见刘玄儿用杀人般的眼神看着自己,文德帝耸了耸肩,反正她已经认定自己了,自己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了,中抢就中枪吧。
“竟然不是玉妃,又会是何人做的呢?”果然林姑的一句话能抵上其他的一堆话,老佛爷一下子就转口了。
皇后见快要成功的事情,被林姑要打灭了,不由道:“老佛爷,谁有那个胆子陷害玉妃啊,臣妾敢断定,绝对是玉妃做的,不然谁又有这么大的能耐,能从玉妃宫中,拿走玉妃的衣服呢?”
“不是还有你这个皇后么?你什么不敢做?”文德帝冷笑道,事到如今还不知道悔改,看来自己也没有必要继续给她机会了。
皇后的心彻底是破碎了,自己怎么说也是爱过眼前这个对自己冷冰冰的男人,怎么说都是夫妻,所谓一如夫妻百日恩,可他为何对自己这般冷淡呢?
“皇上,这话可不能乱说,皇后岂会做出这些荒唐的事。”老佛爷不由说道,不管怎么样皇后和自己也沾了点亲,即使帮理不帮亲,也会顾及那些亲情的。
而且皇后是自己亲自挑选的,依照自己对皇后的了解,除了肚量小点,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了,也绝对不会做出伤害自己儿子的事情的。
文德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老佛爷啊,原本朕是不打算说的,竟然皇后道现在都还不知悔改,那朕就好好的来和她算算账。”
皇后眼里闪过无数次慌张,看着皇上那冰冷的眼神,心仿佛看到了无数座冰山,把自己冰的没有一丝温度,就要喘不过气来了。
“皇上,你这是从何说起啊?皇后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你用这般眼神对待她?”老佛爷都看不下去,竟然对自己的皇后这般的冷淡,一个女人,不都是自己的丈夫能用含情脉脉的眼神天天痴痴的望着自己么,可今日皇上那没有一丝情感的眼神,连老佛爷看了都有一丝害怕。
“就从,纯儿开始吧,纯儿的事归根究底还是朕的错,朕不该一时冲动,也不该听皇后的挑破离间,一怒之下说出了这辈子最后悔说的一些话。在此要对纯儿说声对不起!我知道对不起已经不足以弥补朕的过错了,可除了对不起,朕也想不到更适合的词汇来表达心中的歉意了。”文德帝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充满了自责,眼神不由得注视着刘玄儿。
刘玄儿别过脸去,不去看文德帝,道歉?道歉自己的儿子能活过来么?道歉能让自己和那些姐妹们受的伤害收得回去么?
如果可以,那好吧,自己很乐意接受他的对不起,顺便还会笑着回一句没关系,可一切都回不去了,一切都变了,一切都显得这般无可奈何。
“皇上,纯荣华是你下旨的,这与臣妾有何关系?而且她自己也承认了,心中一直爱着他的青梅竹马,臣妾说的那些话也是符合情理之中,这又怎能怪的了臣妾呢?”皇后为自己开脱着,即使自己添油加醋了,那又怎么样?最后做决定的还不是皇上你,这和我又有和瓜葛呢?
老佛爷和林姑对视了一会儿,接着没有发言,就静静的呆在原处,倾听着两人的对话,细细的聆听着。
“朕也说了,纯儿的事情最终还是要怪朕,可是你没有煽风点火?这件事就不提了,还有很多妃子无缘无故的死去,这些也罢了,远的不提,就近的来说,四皇子的死,三皇子和五公主的死难道你能逃脱责任?”文德帝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是多么的疼,仿佛有把刀,正一刀刀的刺向自己的心脏。
皇后跌倒在地,却带着强装的笑道:“皇上就这般的很臣妾?恨不得臣妾立刻逝去,好让妹妹来继承后位对吧。臣妾成全你即可。”
众人还来不及说话,只见皇后飞快的冲向一旁的柱子上,紧接着听到‘砰!’的一声,皇后立即昏倒在地,额头上露出触目惊心的血,不断的涌出来。
皇上只是淡淡的看着这一切,却没有任何动作,刘玄儿不屑的冷笑道,用这招来逃避责任,有用么?不!也许第一次管用,那第二次,第三次呢?
“皇后,你怎么这般傻啊,太医!赶紧传太医。”老佛爷急忙冲过来,扶着皇后,痛喊道。
林姑看着皇后那修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一下子就知道答案了,不过自己的老佛爷可是不知道,心急的要命呢。
“皇上,你岂能看着皇后倒在地上却置之不理呢?”老佛爷不由得埋怨气皇上,这可是自己亲手带大的儿子么?为何这般的冷血呢?怎么说也是夫妻,何必把事情做的这般绝呢。
文德帝无奈的走了过来,抱起了皇后,对一旁的刘玄儿道:“朕知道你是无辜的,无需担心,朕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刘玄儿还来不及说话,文德帝就已经抱着皇后向外冲出去了,不是文德帝着急,而是文德帝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如果不是老佛爷在场,文德帝绝对不是管皇后的死活,因为自己知道她是舍不得死的,至少现在是这般。
老佛爷走到刘玄儿面前,居高临下道:“只要我这个老太婆活着一天,就不允许皇上废后,你也休想登上后位。”
“老佛爷,臣妾可没有这般大的野心,后位,臣妾从不稀罕,也从未想过,这点您可以放心。”刘玄儿毫不畏惧的直视着老佛爷。
从刘玄儿的严重,老佛爷看到了真诚,接着问道:“竟然你不惦记着后位,为何还要让皇上和皇后的关系变得这般陌生?”
“哈哈……”刘玄儿不由笑道:“老佛爷,他们两人的事情,我岂能干预的了?你还是回去问问皇后都做了些什么吧,不是我让他们变成这样的,是皇后亲手毁了皇上对她的爱。”
一个宽厚仁慈的皇后和皇上的关系会闹成这般么?不会,竟然皇上选定了皇后,也算是默许了你再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只要你能尽责,你的后位就能一直保存下去,如诺你心胸狭窄,处处嫉妒着那些受宠的妃子,那么即使你的身后有再多威胁的了帝位的人,也终有一天会失去后位。
老佛爷停顿了一会儿,接着道:“希望你能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
“我会的!”刘玄儿点了点头,后位自己真的毫无兴趣,也不稀罕,自己向往的日子根本就不再宫里。
老佛爷点了点头,接着默默地退下了,林姑对刘玄儿露出淡淡的笑容,这笑容不是讽刺,不是取笑,却是在鼓励刘玄儿要加油。
刘玄儿也给了林姑一个淡淡的笑,两人从未单独说一句话,却是如此的猜透对方心的心思,感觉很久很久以前就相识一般。
“主子!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幸亏你没有事情,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青衣立刻把刘玄儿抱住,急忙说道。
“没事,瞧你胆小的,身子还在颤抖呢,我都不紧张,你瞎紧张个啥。”刘玄儿不由取笑着青衣。
江宇萧也非常着急,但看着刘玄儿没事,把刚才那份担心偷偷的埋进肚子了,只要她安然无恙,一切都不值得一提,看来得通知子兮和易函做好准备了。
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每拖一天对玄儿就多一份危险,一定要在这几日把宫中的事情都处理好,这样才能保证玄儿生命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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