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浑身一机灵,不禁打了个哆嗦,就在我迈步想走近铁门的时候忽然一把将我拉住:“龙哥,真的要进去啊,听说这里可是闹鬼的啊。”
“都到了这里了,不进去我们不是白跑一趟,难道你真的相信那些鬼话?”
“不信是不信啊,可是真要进去的话,总觉得浑身发毛,感觉有些怪怪的。”胖子身子显得有些僵硬,充满畏惧的朝空无一人的走廊里瞟了一眼。
米月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一把将我们推开道:“要是不想进去你就留在这里把风吧,我们先进去了。”
我朝胖子摊摊手,转身也跟着米月进了铁门。
留下胖子一个人在门外,他更慌了,急忙跟着我们走了进来,亦步亦趋的跟在我的身后。
“黄娟的办公室是哪一间?”我朝胖子问了一句。
胖子微微颤抖的手指着走廊的尽头道:“在走廊尽头,最后一间。”
我点头道:“好,我们就先去黄娟的办公室查看一下,其他办公室没必要看的。”
走廊没有拐角,是一条笔直的通道,如果不是没有开灯的缘故,可以一眼看到走廊尽头,走廊里所有的空间可以一览无余的呈现在我们面前。
一道道办公室的门被我们甩在身后,地面上布满了尘土,应该是从被封闭后,一直都没有打扫过。
从上面走过去,身后留下了我们三个人清晰的脚印。
走廊中间的一扇门,是开着的,从里面散发出一阵阵发霉的气味。
并且不时有水滴落下的“滴答”声传过来。
水滴落下的声音很轻,可是在这个封闭又静谧的环境里听来,却格外的清晰。
我朝门里看了一眼,用电筒将内部的空间照亮,原来是个洗手间。
水滴的声音应该就是老旧的水龙头渗水发出来的。
继续朝前走了没有多远,我们又发现了一扇半开着的房门。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风,吹得房门兀自微微晃动,好像在门的后面有一只小手,在轻轻的推动,想把房门关上一样。
胖子直勾勾的看着那扇晃动着的房门,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龙哥。”他在我耳边轻叫了一声,愁眉苦脸的指了指那扇门。
我笑了笑,朝那扇门轻轻的走了过去,好奇的朝里面张望。
除了卫生间的房门是开着的,其他办公室的门都锁的死死的,只有这一扇门虚掩着,或许是当时教师在搬离这里的时候,粗心大意忘记锁门。
电筒的光柱照射进去,在办公室里扫视一圈,并没有什么异常。
办公室里除了几张办公桌外,就是几个废弃的铁皮柜,地上和桌子上,散落着一些没用的废纸。
我将房门彻底推开,一阵微风顿时从窗户上破裂的玻璃缝隙里吹了过来。
风并不大,可是透过空旷的房间,吹进衣领里,还是让人觉得浑身有些发寒。
我指了指窗户笑道:“是风吹的门在晃动,胖子你是不是太草木皆兵了。”
胖子呼了口气,如释重负的样子,脸色轻松了不少。
“这种诡异的环境,就算知道是风吹的,也会有些担心啊。”胖子开始为自己辩解道:“这是正常的心里反应,不是我的问题。”
我白了他一眼,无心和胖子分辨,见到办公室里没什么值得查看的东西,索性退了出来,朝走廊尽头走去。
可是就在我脚步迈出去,还没有落地的时候,脚忽然顿在了半空。
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儿?
我站直了身子,蹙起了眉头,回身四处张望。
走廊里依旧静悄悄的,微风吹得办公室房门轻轻晃动,远处依稀传来水滴落在的声音。
没有任何异常,但是到底哪里不对劲儿呢?
“怎么了龙哥?”胖子见我神色不对,立刻又变得紧张起来:“你可别吓唬我啊,我不禁吓的呀龙哥。”
我微微摇摇头道:“没事,走吧。”
转身朝走廊尽头走过去,再也没看到开着的房门。
来到尽头的办公室门口,我轻轻的推了推房门,是锁着的。
我闪开身子,把空间让给米月。
她很默契的过去开锁,不一会儿把门锁打开,轻轻的推开了房门。
随着房门的开启,一股灰尘随之簌簌的落下,空气里顿时充斥着尘土的味道。
我们掩住鼻子,走进办公室。
环顾四周,在电筒的照射下,办公室内的情景出现在眼前。
几张办公桌,随意摆放着的办公椅,都落满了尘土。
靠墙放着一排装有玻璃的铁皮办公柜,里面多数文件都已经被拿走,零星散落着几个空的文件夹。
我用电筒照明,打开文件柜的门,拿起遗留的文件夹,文件夹全部都是空的,在脊背上写着语文组的字样,看来没错了,这里的确是语文老师的办公室。
米月独自走到一个角落,按照顺序依次打开办公桌的抽屉和柜门,可是很快她那边就完成了搜寻,一无所获的朝我摇摇头。
我看着胖子问道:“黄娟的办公桌是哪一个?”
胖子挠挠头,指了指其中的一个办公桌道:“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这个。”
我朝胖子指着的办公桌走了过去,拉开最上面的一个抽屉,眼睛顿时一亮。
“没错,这就是黄娟的办公桌。”
米月和胖子立刻凑过来,专注的看着抽屉。
“咦?”胖子嘴里发出了诧异的声音:“为啥其他人的办公桌都是空的,黄娟的就像没动过一样?”
“很奇怪吗?”我一边翻看抽屉里面的东西一边说:“肯定是灵异事件闹的,没人敢动黄娟的东西,于是才能保留下来,否则我们这一趟还真是白跑了。”
抽屉里面装了厚厚的一摞文件,把抽屉塞的满满的。
我小心的把文件全部取出来,摊在桌子上借着灯光仔细翻看。
这些文件除了黄娟日常工作使用之外,其中一张奖状引起了我们的主意。
米月拿着那张奖状:“这是诗社的奖状,诗社在本市大学生文学比赛的获奖证书。”
“看来黄娟还是有两下子的,弄起一个诗社,就能在大学生文学比赛中独照鳌头。”
胖子道:“这点我可以保证,黄娟虽说是学校里最年轻的老师,可是她的文学造诣真的不低,参加这样的比赛得奖也在情理之中。”
米月一边摇着头一边翻看手中的文件道:“也是个才女,这么早就死了,真是可惜。”
忽然,她的手一滑,一叠文件散落在地上。
正要附身去捡的时候,胖子忽然叫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顺着胖子的手指,我们将电筒照了过去,这才发现,在文件之间夹着一张照片。文件在米月手中滑落,照片也随着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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