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栾不愿意回答,穆成风也没有在问,只是答应了她的请求。在她的身上,穆成风知道,有很多事情,她都瞒着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总之不愿意回答。
第二天,苏玉栾就回家省亲了,不比上一次,这一次一切从简,她只是带了一个宫女和一个侍卫回来的。
不巧,柳如萍带着苏玉蓉去上香,没有在家,府上只剩下了苏国一个人。如此一来整合苏玉栾的心意。
“你们都退下吧!我有事情,要和父亲商量。”苏玉栾脚迈莲花步,一个转身,坐了下来。
苏国悠哉悠哉的饮茶,静静的观望,想要看看苏玉栾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他听说苏玉栾前一段时间生病,被路远判定时日不多,今天竟然想起里回来看望生母。
她的生母已经死了多少年了,在临死之前,回来看望一个死人,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有问题。
“爹,女儿这次回来,是来道歉的。自从我知道我活不多久以后,我一下子就想明白了,皇宫在好,皇上地位在高,可是仍旧保护不了我,还是要眼睁睁的看着我差点被人害死。”
苏玉栾越说脸上的神情越加的悲伤,想到之前的种种,似乎受了很多委屈一般,让苏国一时间摸不透,她的意思。
“爹,女儿知道错了,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苏玉栾用手帕轻轻的擦拭一下眼角的泪水,席见,还时不时的咳嗽几声,洁白的手帕上,带着星星点点的血丝。
拿开手帕一看,她抬眼看了一下苏国,见苏国也在看她,她急忙把手帕收了回来,歉意的笑笑。
苏国默不作声,就这样看着苏玉栾,让她一个人表演。上一次刺杀苏玉栾没有成功后,没有在行动,一个是因为怕打草惊蛇,另一个也是看皇上没有任何的动作,暗自猜测苏玉栾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给皇上,所以才留下了她的命。
“爹,你还是不愿意原谅女儿吗?没关系,反正我也命不久矣,很快就要走了,我希望能在我离开这个世界之前,能为父亲做些什么。”
苏玉栾低眉顺眼,泪眼朦胧的看着桌子,不知道要怎么弥补对苏国的伤害,同时,良久,她从袖口处,拿出来一封信,放到桌子上,就准备离开了。
“我知道,你不想原谅我,我上一次顶撞爹爹,惹您伤心了,我也不怕您骂我,路远说,我是被人下毒了,慢性毒药,已经深入骨髓,大概有两个多月了,这是我最后能帮到你的了,您要是不相信我……也没有关系,爹爹保重。”
这个老狐狸,还真是沉的住气,她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竟然还是一句话都不说,好像她说的,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一样。
甚至连桌子上的信封,都没有动一下,苏玉栾走出去两步,一阵头晕目眩,踉跄的走到门口。
“贵人……”
苏国太过于狡猾,苏玉栾必须要使用一些特殊的手段,不然这趟出来,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大夫,小女到底是什么病?”
“诶……中毒已深,乏天无数啊!”
大夫摇摇头,表示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治了,只能等死了,只是可惜了这姑娘,年纪轻轻……
床上的苏玉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过来,正好听到苏国问大夫,她的身体情况,听到大夫的说法,她就知道,事情已经成功一半了。
“怎么会这样,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苏玉栾听着苏国的语气,不知道为什么,听着他的声音,怎么还有几分高兴意思?
来了这么就,苏玉栾真得很好奇,她到底是不是苏国的女儿,他对她下手,可是一点都不留情的啊!
“这种慢性毒药,不如说是一种蛊毒,蛊虫已经快速的深入骨髓,所以根本没有办法了,您还是准备后事吧!”
大夫不愿久留,连药方都没有一个,就匆匆离开了。苏国只是看了一眼床上的苏玉栾,就离开了。
大约半个时辰,苏玉栾就醒来了,醒来后也没有看到苏国人,因为时间关系,苏玉栾只好离开了。
驾车的车夫,带着一个草帽,低着头弯着腰,把苏玉栾扶上车,驾车离开。离开苏国的视线之外,车内传出来一个虚弱的声音。
“这件事情,我不想让任何知道,包括皇上,你知道怎么做。”
苏玉栾知道,黑鹰是皇上的人,不可能那么乖乖的听话,只能无奈的又补充了一句:“至少,等到我离开后,你在说,好吗?你就当做是一个将死之人,对你的请求。”
黑鹰犹豫了很久,听着车里面苏玉栾剧烈的咳嗽声,只能答应下来“好。”
苏玉栾相信,如果皇上不问,那么黑鹰不会说的,因为他不想看到皇上伤心,这件事情办完了,她也算是能还的上,穆成风对她的救命之恩了。
傍晚,路远站在城门口,张望着马车的影子,苏玉栾的身子,经不起这么折腾,所以他早早的就在这里守着,等她回来。
“她怎么样了?”
“路神医,贵人在路上又晕倒了,我们现在马上送她回宫。”纤妤拉了一把路远,把苏玉栾在路上和在苏府的情况都说了一下,让路远给她把脉。
路远不知道苏玉栾到底要回去做什么,只是找他要了一颗药丸,看上去像是中了蛊毒一般。
是药三分毒,虽然这种要吃完就跟真的中毒一样,可是副作用也很大,到底是真没事情,让苏玉栾冒着这么大的危险,都要回去一趟。
“黑鹰,在快点。”路远把一颗红色的解毒药丸,塞到苏玉栾的嘴里,又让纤妤给她擦擦额头上的汗水,看着苏玉栾还没有醒来,他的心里有些不安,只能催促黑鹰快一点。
苏玉栾这种情况,恐怕是真的中毒了吧!他刚才在把脉的时候,她的体内只有一种毒素,刚才已经吃过解毒药丸,按理说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了,可是,他把手重新搭在苏玉栾的脉搏上,大惊失色。
她确实又中毒了,这种毒是很微弱,似乎是刚刚染上的,并且在原有毒素的掩护下,所以才会不那么明显。
“她在苏国府,可曾吃了什么东西?”路远皱着眉头,咬着牙,愤恨的质问着纤妤。
“这个……我们祭拜完贵人的生母,贵人说要单独跟苏国将军待一会,所以……我不知道贵人有没有吃什么东西。”纤妤想了想,在她的视线范围内,苏玉栾确实什么都没有吃,但是……中间有一段时间,苏玉栾和苏国两个人在一起,所以她就不知道了。
“苏国这个老狐狸。”路远咬牙切齿的念叨着,一定是他了,只有他一直都想要苏玉栾的命。
宫中是如此,家中亦如此,他一定要带着苏玉栾,尽快的离开这里。
回到碎棠苑,路远指挥宫中的人烧水,给苏玉栾进行药浴。
“皇上,我现在要在这样的情况下,给贵人进行针灸,不知道你可放心。”穆成风得知苏玉栾在次出事的消息后,很快就来到了碎棠苑。
路远拿着银针,准备给正在药浴的苏玉栾进行药浴,实际上,他并不想通知皇上,因为皇上很有可能为了面子,而拒绝他的要求。
“路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又会中毒?”这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一件很难接受的事情,他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看了身子,不管是什么原因,都很不允许。
“呵呵,这你不应该问我,你应该去问问苏国苏大将军。”路远被穆成风揪着衣领质问,很不舒服,也不在顾身份问题,狠狠的推开皇上,冷冷的质问:“你现在是想要她的命,还是保留她的清白,你自己选择,只是希望你的选择不要让你自己后悔。”
月色之下,两个男人的脸色都不太好,各怀心事,谁都不肯退一步,就这样僵持不下。
“路大夫,不好了,贵人的脸……”一直守在苏玉栾身边的纤妤,迟迟等不到路远,而苏玉栾的情况也变得越来越糟糕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的嘴唇发紫,脸色也变得很古怪,最重要的是,她的呼吸越来越弱了。
路远也不在管皇上的想法,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同时有一道比他还快的身影,先冲了进去。
“如果皇上还在意这些,那么只能证明,你对她的感情,真的很不堪一击。”路远冷冷的嘲讽道,随后也不顾皇上铁青的脸色,开始在苏玉栾的身上扎针。
苏玉栾娇嫩的皮肤上,渐渐的渗透了出一个个黑色的小血珠,越来越多,把整个药浴的水,都染成了深红色。
穆成风就这样一直站在一旁,懊悔自责,他刚才听出来了,路远是在怪他,不应该让苏玉栾回到那个危险的地方,把她推向深渊。这一次,苏玉栾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要怎么办?还有机会在弥补吗?
苏玉栾身上毒释放出来后,路远把上一次莎木给苏玉栾救命药丸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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